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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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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三娘在收拾东西。将离歌笑为即将出生的孩子作的半成品小衣服收起来。
“哪有男人干这种事的?”她曾那么笑他。
“因为你不会啊。”男人手没停,理所当然的说。
“呃……”
好吧,她不会。她坐下来,双手托腮望着一针一线缝衣服的离歌笑。
多么……不可思议的场景。一个救济苍生的侠客,一枝梅的头儿,笑看风云的大酒鬼,现在却在全神贯注的绣花?要不是亲眼见到,她也不会相信的。
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
只有她才能见到的不协调的画面,只有她能让男人收起江湖、每日里耕锄绣织。
为了她,为了孩子……
如此,还有什么所求呢?她又怎能让男人折了翼,怎能让他画地为牢……
所以,她放他飞。
即便是,她真的很依赖他的时候。
又一阵的天昏地暗,手中的小衣服不经意间飘落。那个劝服离歌笑去江南的晚上,她摔到男人的怀中。在男人的面前做出被绊倒的样子,胡搅蛮缠。其实,却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男人没有接住她,她不敢往下去想……
装作无事的样子送走了三人,三娘立即去了医馆。结果只得到因为是初胎,胎不稳,要安心养胎的答复。虽然依旧不甚放心,但是却也只能按照大夫的话好好休息。
有时候会不安,在一个人的深夜。会想找个人依赖,但是她却清楚的知道她并没有做错。
她与孩子都不会有事,是她的承诺。
她会贯彻始终。
一阵的眩晕,三娘要扶住桌子才能稳住,然后实现缓缓恢复。却始终是踩在棉花上的感觉。
如果这个时候有个臂膀……
燕三娘啊燕三娘,你一个人在江湖闯荡多少年了,现在还会有这种软弱丧志的想法,你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变成无知妇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