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夜》冰翼优雪

3、第 3 章

　　“可可，我出去买点东西，你要不要去？”顾漪背上包包。“好好好！”可可飘到顾漪身边，高兴地拍起了手。
　　于是乎，一人一鬼就这样上街了。“可可，别乱跑。”“可可，不准动电线干。”“可可，等我，别乱跑。”“可可你别乱动东西。”“可可。。。。。。。”顾漪满脸郁闷地跟在四处乱飘地可可身后，不停地叫喊。“可可，你有没有在听！”忍耐线最粗的一条终于断裂。老虎发飙了。
　　“有，有有！”可可卖力地点着脑袋，发丝在肩头一跳一跳，在阳光下，让顾漪有些眩晕。“漪，附近的人为什么都看着我们？”可可飘到顾漪身边。顾漪意思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大家的眼里有疑惑，有同情，有鄙夷。只有她看得到可可，别人肯定认为她在自言自语。面子丢大了！顾漪低下头，加快步子向超市走去。“漪，等等我。”可可在后面飘着。
　　“漪，买这个好不好？”可可拿起一个冰淇淋。顾漪吓得赶紧拿过来扔进篮子里。还好周围没有什么人注意。要是让他们看到有东西浮在半空会有什么反映？
　　“漪，要不要我帮你拿？”可可跟在顾漪旁边，有些看不下去了。顾漪手上大包小包，拿着气喘呼呼。“不，不用了。谢谢。”要让他拿，自己不如撞死。
　　“前面的女的，快闪开！”一个男音从身后传来，一个男生正踏着滑板飞速而来。顾漪呆呆地傻站着，手上的东西如千斤重物般压住她。突然，一双有力的手将她往里拉，“哗啦”一声，顾漪手上的东西洒落一地。男生踩着滑板飞速而过。“漪，你没事吧？”一个很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顾漪回过头，发现自己靠在可可的怀里，可可低下头看着她，眼底泛着一丝忧虑。又一次这么近的看他，才发现可可张得很美。美用在一个男人身上或许不合适，她实在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他的容貌。没有质热的鼻息喷在顾漪脸上，但她感觉耳根好象已经通红了。“我，没没事。谢谢！”顾漪低下头，蹲下来捡掉在地上的东西，把头埋得很低，掩饰耳根的燥热。
　　“呀？这是什么？”顾漪收拾完东西，发现一张校牌，上面正是她要读的学校。“怎么了？”可可飘过来，唇角的笑很单纯。“没事。可可，我们去租些片子来打发晚上的时间好了。”
　　“５５５５５～～～～漪，鬼片好可怕。”可可第Ｎ次搂住被第Ｎ次吵醒的顾漪的脖子。天那！世界上还有鬼怕鬼的！“可可，很晚了。我明天要上课。”“可是，鬼片很好看。”“那你还怕。”晕！来道雷劈死她把！“因为里面的鬼很难看。”可可眨眨还带着泪花的眼睛。“快去睡。家规第一条。。。。。。。”可可吐了吐舌头，飘进了书房。顾漪吐血得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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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岚中学是全市最好的中学。景岚中学所收的学生除了成绩优异外，都会至少有一样自己的特长。顾漪除了学习好，运动神经是超发达的，因此学校才特别准许她在下学期时可以来当交换生。
　　“完了！开学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顾漪顶着一双熊猫眼在屋子里上窜下跳地整理东西。“漪，你在干吗？跳舞吗？”可可揉着眼睛从书房出来。“跳你个大鬼头，还不是昨天被你闹的。我要迟到了！”顾漪抓起包包，不理会可可在身后叫自己，狂奔下楼。
　　大门别关，别关。顾漪不断祷告着。就在离大门很近很近的时候，门很不给面子的关上了。看了看手表，开学典礼已经开始了。顾漪瞄上了学校的围墙。她找了一个地理位置较好的地方，把书包扔进围墙内，没有什么动静，听声音应该是平地。顾漪向后退，这面墙不高，翻过去把握很大。顾漪在原地小跑，开始向前慢跑，越来越快，脚一蹬，腾空翻身，双手撑了一下墙，翻身落地。
　　“成功了！”顾漪爬起来，拍了拍手，把碎发理到耳后。“祝贺你！”一个声音响起。“谢谢！”顾漪接过递过来的包包。“不对，你是谁？”笑容僵在脸上。顾漪回过头。一个高个的男生，相貌英俊，浑身带着桀骜不逊之气，额前的刘海被挑染上淡淡的棕色，将他那俊逸的轮廓带上了张扬。已经快到深秋了，他只穿了一件高领的无袖上衣，手臂上的肌肉很清晰的暴露着。双手抱胸，好奇地盯着顾漪。“没想到你的运动神经那么粗。”这话怎么听得那么刺耳？“居然也会有人和我一样不去开学典礼。”男生的嘴角勾起好看的弧线。“才才不是。我只是迟到了。”顾漪的脸有些红。“哦？”男生挑眉。“不过，你这种运动神经发达的傻傻的女生，我喜欢。我叫黎鸣。”“喂！你说清楚什么叫运动神经发达的傻傻的女生！”顾漪端出泼妇骂街的架势，指着男生。“同学，女生要文雅一点。”拍掉她的手，“我要去玩，别挡着。”一边说，一边翻过了墙。“你你你你。。。。。。。你告诉我礼堂怎么走啊？”顾漪欲哭无泪。
　　开学的第一天，就让顾漪成了这个班的名人。大家都知道有一个叫顾漪的交换生开学第一天就迟到了。
　　“冰冰，我们班应该还有同学没来，要不我旁边怎么没人？”“对，有一个叫黎鸣的男生没来。听说他很帅，爸爸就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冰冰手捧心状。
　　黎鸣？好熟的名字！好象在哪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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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我回来了！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冰淇淋！”顾漪推开门，发现可可正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好香啊！”顾漪放下东西，走进厨房。“可可，我来帮你！”“不用了，你累了，去休息。今天让漪吃吃我做的菜。”“好，对了可可。最近我会回来晚一点。我要找份工作，饭你自己煮，你先吃。不用等我。”“好！”他点点头，没有让顾漪看见眼里的落寂。
　　“爸爸，我已经开学了。工作我这几天去找。”“小漪，爸爸说了，爸爸会寄钱给你的。”“爸爸，要注意身体。我会自己想办法的。我要睡*了，再见！”顾漪放下电话。她没有开灯，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自己的呼吸。“顾漪是扫把星，把爸爸妈妈克死了，又让小吴阿姨生了重病，”“就是，小吴阿姨对她那么好！”“我们不要跟扫把星玩，扫把星走开。”小顾漪紧紧咬住嘴唇，小脸煞白。“小吴阿姨不是我害的。”很小声的声音。“哼！大家快来打扫把星，打中了会给自己带来好运！”几个男生带头说。男生和女生围住顾漪，扯她的长发，拉她的衣服，踩她的脚。顾漪没有哭，只是咬着唇，冷冷的看着他们，眼里淡淡的没有感情。一个女生尖叫：“扫把星要施咒语害人了。大家快走！”女生们都跑开了。男生跑到一边，捡起石头，向顾漪扔去。顾漪在飞石中，抱住头，向一边跑开了。
　　“漪，漪你怎么了？漪！”一个焦急地声音，一双冰冷的手覆上她的额头，凉凉的，顾漪模糊中，握住了这只手。慢慢醒了。“漪，吓死我了！”可可松了一口气，笑了，很惊艳的笑。顾漪坐起来，房间的灯被打开了，眼睛微眯起来，对可可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摸摸眼角，还湿湿的，脸上有泪痕。想起孤儿院的情景，还是一阵颤抖。“漪！”可可轻轻将她搂在怀里。顾漪低下头，靠着可可的胸口：“可可，我是扫把星，我害死了很多人。爸爸妈妈在我出生后不久都意外死了。我很坏对不对？”“不对，漪不是扫把星。可可会陪着漪。你累了，睡把。”顾漪轻轻合上眼，在可可怀了，有这一种安全感包围着自己，那样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