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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波涛暗涌双对决(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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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莹殿
夜已深,明月如盘,清辉如水。
皎洁的月色透过窗台漫进屋子,再加上夜明珠的辉映,一室的明亮。
玄靖站在瑾宣的身后,看着她站在窗台边望着夜空出神,两人皆是沉默不语,偌大的殿堂里,气愤压抑得沉重。
良久,玄靖终于耐不住,问道:“你不解释?”
瑾宣没有回身,淡淡地说道:“要是你相信我,只会想这不过是个巧合。要是不相信我,我说什么都没用。不是吗?”
双手紧握成拳,玄靖额边的青筋暴突,愤愤地质问道:“巧合?说得倒轻巧!你就是这么无所谓的么?”
话一出口,他瞬地惊觉:不是她无所谓,是他太在乎了!
一直以来,都只是他对她珍而重之,而她却从未表现得有多么的爱恋他!
霎时,玄靖感觉如被一桶冰水倒头淋下来,心底寒意渐升,冷得他浑身打颤。唇边勾起一丝嘲弄的笑,玄靖冷笑道:“是了,不是你无所谓,是我太在乎罢了。看来,我要学着不要那么爱你才好。”
瑾宣倏地转过身来,背对着月色,看不清楚她的脸,半晌,才慢慢说道:“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么?放我自由吧。”
玄靖大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怒不可遏地说道:“自由?!在你骗得我团团转后,要我那么轻易就放你自由,你以为小孩子耍闹么?”说着狠绝的话,但是看到瑾宣通红的眼眶,触到她脸颊上的泪水,手劲不觉得就放松了不少。
瑾宣别过头去,不敢再看他眼中跳动的怒火。
一甩手,玄靖立即转身离去,生怕自己会心软一般越走越快。
忽然,“砰”的一声,身后似乎有什么掉到地上了。
玄靖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到一个花盆连带着几子摔到地上,而瑾宣晃了几步,直直地往地上倒去。
身随心动,一个晃眼,玄靖已经奔到瑾宣身边,在她的身子落地之前把她抱住。他这才注意到瑾宣一脸惨白,手上的腰身不盈一握。
“瑾儿!”
心底的恐慌一波一波地漫上来,摇了几下瑾宣的身体,见她双眼紧闭,毫无反应,玄靖急得大声叫喊着:“来人,宣御医!”
屋外听得动静的内侍和宫女赶紧冲进来,紧张但有序地围着他们两人各自忙着。
抱起瑾宣,把她放到床上,玄靖伸手替她把脸上残留的泪水擦拭干净,看着她紧闭着的双眼,束手无策,心绪像是一大片荒原着了火,烧得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