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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 ...
『终於找回一个,属於我的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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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 被落日的馀晖染红的天际,一排排成倒V字形的墨绿色战机划过天边穹苍,在天边滑行了一小段後急转直下向下俯冲,在机身眼看就要撞上地面时郄又突然升起并捉着这瞬间投下大量的火药炮弹。人们尖声恐叫在炸弹的爆破声间显得格外的刺耳,炮弹所引起身烟雾与火光带着些许血色冲上天边。
“伊──哈!”带头的战机操纵员兴奋的尖叫,熟练的控制着战机在空中划了一半圆後直闯进那团向上冲的烟雾,当战机穿过烟雾另一端时机尾带着几丝被拉长出来带有血色的烟丝,在空中划了几个圈後再一次急降疯狂的不停投弹肆意的摧毁着地面的一切。
其他的战员明显一样的亢奋,跟随着他的动作带着呕心的笑声疯狂的摧毁,把地面所看到的一切通通毁掉。倒塌的房间瓦砾碎片;遍地划布的尸骸;胡乱飞溅的血浆。地表上曾经可比喻为天堂的美好光境瞬间变了调,变成一个把人直折磨至死的修罗战场──地狱。
空气中的血腥以及硝烟味不停的加重刺激着人们的嗅觉,也许是过於惊慌谁也没留意那两个立在云端的诡异身影。
“真美。你说是吗。夏青儡。”男子两手插兜任凭扫肩的黑发在半空中胡乱的飞舞,如千年寒冰般的冰蓝色双瞳紧盯着地表的一切。细而长的浓密睫毛在馀晖的映照下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边,在白净的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他也许没留意,他的嘴边一直带着一抹残忍而嗜血的笑意。
血红的落日把男子的脸映得忽暗忽明,也许是落日太过的暧昧,那张本已够俊美的脸在此时此刻看上去更加添了几分妖异的美。此刻他就像恶魔的化身,似撒旦似修罗,带着疯狂而残暴的笑容观看着倾听着一个个无辜的灵魂在痛苦中挣扎与呻吟。太过的俊美使人移不开双目更令人控制不住的沉沦。
只是这足以迷死上千少女的脸郄引不起被称为夏青儡的女子的半丝兴趣,“嗯。快走吧。”也许是记忆丢失而引至,亦有可能是她曾经就是这么一个人,她所有的情感尽失──也有可能是因早而被她所丢弃,但她也没所谓了,因为那没必要。
不爱也就自然不会恨。既然这世间有的只是交织着背判的谎言与欺骗那又有什么必要把情感留下来,陷太深只会让自己不能自拔最终崩溃。
两人几乎是同时一跃,不分先後的双双落到地面上。并肩走了一小段路寻找目标人物的途中,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袍的少女拦在路中心阻着两人的去路,胡乱披散的黑发下那双猩红色的眼眸格外的醒目。
“看来又一个你了呢。"
“嗯,你先走吧我等会来找你。"
龙夜凌──刚才的男子──耸了耸肩也没说什么转身消失在被血所染红的街道中。他很清楚夏青儡的性格,她要是决定了就谁也阻止不了改变不了,如其白废唇舌不如就省下这口气听话算了,不然她发飙起来可不是人──虽然她已经不是人了。
等龙夜凌离开了以後,站在街卷那头的红眸少女就抢先了一步开口,“你是谁。"语音没落在附近不断传来的爆炸声间,夏青儡没所谓的一扬垂腰的黑色长发,把几丝吹到额前的发丝拨回原位,“戏剧傀儡。或者你可以叫我夏青儡。你呢。"
“厌世凌舞。唐凌舞。"
唐凌舞用防范的目光紧盯着对面的夏青儡,从她醒来那刻起她就很清楚知道,这世上能相任的就只有自己,无谓是谁用怎样的真诚诺言也絶不能去相信,因为难保下一秒他会变成你今生最大的仇敌。
只是下一秒,那种被强行筑起的防范围墙在一瞬间全然倒塌。突然的拥抱令她手足无措。
温暖的体温环绕在身体四周,顺着每一才毛孔流过血流爬向心间,触及心底最柔软的某处。有什么酸涩涌上眼眶刺痛两目,鼻腔如被针刺,不痛,就是难受。她一动不敢动,她怕不争气的泪会夺眶而出,更怕这温柔这温度会离她而去。
“的确。"夏青儡突然莫名的开口,伸手顺着唐凌舞柔软的发并向下滑,直到指尖碰到那冰凉得令人心痛的脸庞才停下,“世上只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但我跟你本是同一个人。"
她抬头,看到那张一样的脸上的嘴角向上勾起。微愣,攥紧的拳头握紧又放松,最终郄只是阖帘,动了动唇好不容易从乾哽的喉咙中拼出几个单一的音调,“我累了……"
“我知道。"捧起唐凌舞的脸,夏青儡把那双无血色的唇封上。唐凌舞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最後化着一缕轻烟从夏青儡的唇角钻进她的身体中。
似有把锁匙碰触到某道一直紧闭的大门,连同内里一直封藏住的记忆匣子一同啓开,过往的记忆如走马灯的一遍遍倒映着,在空白的大脑中不停的来回重覆。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沿着脸颊向下滑落,在下巴那滴落到地上变得粉碎。夏青儡颤抖着双唇一开一合的以极轻的声綫拼出几字──
──“终於找回一个,属於我的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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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知道,死亡来得如此突然。差点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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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翻转了的车低下爬出来,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突然某种苦涩涌上喉咙,她穿过一旁围观的群众扶着油柒早已剥落的斑驳墙壁一轮干呕,感觉稍微好了点後她抬头,郄看到面前那陷在墙上的镜子空无一物,除了身後的人群还有手忙脚乱的救护人员外什么也没──映不出她的影子。
猛然回头,碰巧看到两个救护人员急忙的把一个身穿黑T色恤且满身血污的人拖了出来,慌乱中她只见那两个身穿白色长袍的人把那个黑色的身影抬上担架然後运走。在某一刻,她看到了那张一模一样的脸。
说不清原因,但她能肯定那个是她自己,如果她自己现在正被送去医院抢救,那么站在路边的她又是怎么回事。虽一能够解释的就是,她──夏青儡──已经死了。两脚一软,她跌坐在柏油路上,耷拉着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双手,不停的想要从那空空如也的大脑中翻找出什么,最後郄依然只得夏青儡这名字,除此之外什么也没。
我是谁。
为什么我会死了。
我又要到哪里去。
空白一片的脑海中有三个句子浮现。而已。没有答案。直到有一把好听的男声传到耳中拉回她的思绪,夏青儡才回过神来。扭了扭脖子回头,闯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得让人想毁了他容的脸,太过的好看使夏青儡一时看得着迷忘了要移开视綫。
“我有那么好看吗?"
看着夏青儡红着脸把头别到一边,龙夜凌控制不住的轻笑出声,换来了夏青儡一个白眼还有一个[你再笑出来试试看]的眼神。他好不容易忍住笑,向跌坐在地上的夏青儡伸出一只手,夏青儡正想伸手握住那只向她伸过来的手,郄突然想到什么迟疑了。
“别担心。我跟你是同类。"我跟你是同类。简单一句话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夏青儡猜得没错。她,已经死了。
她从没想像过,死亡来得如此突然。勿忙得她差点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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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她抱着臂尖锐的指甲深深陷进暴露在空气中的白净手臂中,几丝殷红从那伤口处流汨而出顺着手臂的弧度一直向下滑落,最终滴落到地上与那乾涸了的暗红化为一体。
她抬起头,挡在额前的浏海被带有血腥味的风托起,原本是澄蓝而清明的两眼中有什么沈淀下来,颜色一点一点加深最後变得如滴血般的殷红,红得有如在只在地狱中锭放的死亡之花,存在着死亡与杀戮混於一体的气息,那是杀人修罗才配拥有的眼神──
──“嘻嘻──。这身体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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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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