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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逍遥仙:萧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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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煜辰与苏云雨本就举止亲密,此时两人交头接耳的,那些士兵也并不做表示,领头男子也算是精明的人,一见几人的打扮,再加上白螺初露的那一招,虽被拓跋煜辰给打断了,但凝聚的绝对的威力却是周边人都感觉到了。所以只能采取静观其变,这些人的来路还没摸清,不可随便下手。
那男子随手把苏云雨等四人仍在了一间密闭的房间内,很冷酷的转身离开,房间门口重兵把守,居然是把他们当成一等囚房察看了。
苏云雨和拓跋煜辰倒受的住,也没觉得这是什么过分之举,毕竟跑别人地盘来了,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再怎么不甘也没必要跟这个较真。
可是有人不干了,白螺一见自己居然被人给关押起来了,顿时气的在房间里上下乱跳,本来粉嫩嫩的脸蛋,此时显露凶相,眼角渗出的鲜红之色,让人见之毛发直竖。
窝在苏云雨怀里的小白秋,嘟囔了句:“真丑。”转身埋在苏云雨的脖颈呼呼大睡起来。
“你个窝囊废,整天就知道睡睡睡,不是嚷着要出来吗?你出来就是出来现在的吗?”
“小爷我不发威,这些无知的人就把我当病猫养着?”
袖腕一卷,就打算出去揍人了,拓跋煜辰瞟了愤慨的小白螺,端着白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说:“就你这样子出去,过个几天,全东陵的人都知道你是个降头了。”
“会有人来收了你的。”趴在苏云雨怀里本来睡的哼呲哼呲的小白秋一听,转头露出一个很灿烂的笑容,很兴奋的接下去说道。
很成功的把一手已经扶在门拴上的小白螺给逼了回来。脸色阴沉的走回座位上,眼角的血泪刷拉拉的流,苏云雨实在是看不过去,她倒不是怕,她担心再这么流下去,肯定会惊动外面的人。
毕竟这血腥味也不是很好闻,当下对着小白螺指了指眼角:“你想要血流成河吗?”
白螺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苏云雨,撇过头不去理会,但面容已经恢复了那粉嫩嫩的小瓷娃模样。
被关押在这已经有几天日子了,外面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但目前他们所在这艘船倒是很热闹。
整夜的灯火通明,隐隐约约的歌舞声,竹箫声,清丽的传递过来,豪迈的喝酒声,博雅的吟诗声,声声入耳,闹的苏云雨这几天头昏脑胀,几夜不得安眠。
等到苏云雨认为那个关押他们的头几乎忘了他们的时候,一声命令传了过来,船上的主人终于要路面了。
门外仍旧是抓他们过来的那个冷酷男子,浑身冷冰冰的,面无表情,传了句话就转身走了,苏云雨皱眉朝拓跋煜辰望去,而对面自从进来后就意外轻松的拓跋煜辰,此刻脸上并无什么情绪,仍旧含着意味不明的笑,高深莫测,嘴角勾勒的明媚的笑若隐若现,见苏云雨望过来,那笑意却是更浓了,放下茶杯,起身:“走,会会去。”
说的如此的轻松,倒像是等了很久,而且极清楚对方的脾性一样,苏云雨虽疑惑,但并没有说什么,起身跟上。
斜躺在床上的白螺闻言,斜睥了一眼苏云雨和拓跋煜辰的背影,冷哼一声,侧身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旁边睡的昏天地暗的小白秋,两只小腿一蹬一蹬,一脚踹在某人的重要部位。
“啊---”惨绝人寰的叫声,下一秒一声更尖利的声音瞬间拔高:“啊啊啊---”
“白螺,你个流氓,你摸哪呢?”
“谁流氓了?谁流氓了?你踹哪呢?”
夜冷的清,冷的静,一轮明月覆着薄纱,沁透着暖融的光,江风微湿,吹在身上尽是如此的舒服。
苏云雨和拓跋煜辰被带进了大厅,目之所及,一派雍容华贵之气,紫檀木桌椅,镶着琉璃翡翠珠,窗户边一些名贵的花草盎然挺首,微风拂过,姿势撩人,散发出阵阵幽香。
大厅正中央,半倚半躺着一男子,白色衣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脑后的头发用一玉簪随便挽了一下,浑身上下散发着慵懒迷人的味道。
男子听见门口有响动,掀开眼皮扫了一眼,便又低头看着手中的白玉紫壶,此紫壶玲珑剔透之身,镌刻着九爪青龙,花纹条理清晰,图像活灵活现,从外看居然能看见里面的琼浆玉液在缓缓流淌。
苏云雨暗赞道:好奢侈的一个人。
若是放平时,苏云雨肯定是极厌这种人的,骄奢淫逸,游玩的船只看上去就得花个几百万两,如此的大手脚,不是败家子弟是什么?
但是,现在躺在竹湘椅上的那男子,却让她无法讨厌,只是轻轻的一瞥,毫无感情的眼神,那似有似无的清高,与那漫不经心的慵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诱惑。
论说相貌,此男子是比不上拓跋煜辰的,但就单单那气质让人无法分了神。
“少爷,这就是那天抓到的那两个人,还有两个小的还在屋里呢,不肯出来。”那个看上去很冷酷的男子躬着身子,恭敬的对竹湘椅上的男人汇报道。
那男子几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挥了挥手,撤退了所有人,顿时整个大厅里只剩下苏云雨等三个人。
拓跋煜辰搂过苏云雨的肩膀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饮起来,顺带也为苏云雨斟了杯,见苏云雨投来狐疑的目光,嘴微微上翘,露出很好看的笑靥来:“碰上逍遥仙可是几十年难得的一次机会,可不能错过。”
头一仰,一杯酒下肚,咂了咂嘴,称赞道:“不愧是花中之王,牡丹玉酒啊,几百年年的珍藏,还真是大手笔。”
几百年的收藏?苏云雨听着,眉眼中闪过一丝浓厚的兴趣,眼前的这男子怎么看怎么也没几百岁啊,难道又是一降尸?
“你不喝吗?”拓跋煜辰杯子一扬,又是一杯,看见苏云雨无动于衷的坐那,便问道。
苏云雨摇了摇头,她并不嗜酒,这酒是好是坏,她喝不出来,但是闻却能闻出酒之香烈。况且那上面的那男子也没发话,不知是何态度。
“你就是翰林的六王爷,拓跋煜辰吧?”眉眼流转,尽显风情,慵懒似猫,微微露出獠牙,尽是有点性感到骨子里的男人。
那男人,缓慢的起身,下榻,身上的衣衫半揽于身,一泻青丝柔软的动人,他漫步踱来,轻轻勾了勾唇,笑的懒散,看了看坐在那一动不动的苏云雨,再看向拓跋煜辰时,便是了然于胸的肯定。
“是。阁下当真是神通广大。”拓跋煜辰也不避讳,坦然承应。
“神通不敢当,只不过,你这身行头在外,料想别人不知也难。”男子在苏云雨旁边就势坐了下来,越过她,看向拓跋煜辰,眉眼中看不出什么神采。
男子看了一眼拓跋煜辰,便转眼对上苏云雨的视线,苏云雨一派淡然,见他看过来,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也算是回了礼。
“萧银。”浅浅的,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报上自己的名字,似乎也没等对方回答自己,撑着下颌眯了眯眼,粲然一笑:“苏云雨?”
苏云雨微愕,这男人好神通的消息,当下不禁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自己如此坦白的面对别人。
拓跋煜辰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捏了捏她的手道:“这四国之内,恐怕还没他不知道的人,逍遥仙盛名在外,虽不踏四国之内,却知四国之事,一船一人在这海域中也甚是逍遥。”
简单大体介绍了眼前男人的盛况,苏云雨听言不由转头看了一眼萧银。
萧银见苏云雨望过来,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慵懒,仿佛随时都能眯眼睡着,淡淡的,却又勾的人心里痒痒的。
“六王爷夸大其词了,我没那么神,只不过对一些小道消息比较感兴趣而已,整日闲来无事,就靠这些做为饭后谈资了。”撩一撩耳鬓的垂发,雍雅之气举手投足间挥发的淋漓尽致,身子往后一靠,檀香木椅,摇摇欲坠,椅子上的人舒服的闭上眼。
苏云雨随即笑了笑,正好对上拓跋煜辰的眉眼,两人相视一笑,这男人,深的很,要么真如他所说,无聊之极,逍遥自在,要么就是预谋着天大的秘密,毕竟一个热血男儿,谁不想一控天下?
几人随便聊了几句,便散了。聊也只有苏云雨和拓跋煜辰在那有一句没一句的乱搭,除了赞美这船上的物娇华贵,就是对各种各样的酒品头论足。
萧银从头到尾都没再睁开过眼,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呼吸平稳,眉眼舒展,两人见他着实没想和他们谈什么的心思,两人起身,也不说什么客套话,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两人前脚走,萧银后脚叫睁了一只眼,淡淡的瞥了一眼,翻个身想继续躺,却被这木椅搁的疼,嘟嘟囔囔的起身往里屋走了去。
苏云雨和拓跋煜辰一出去,那个看上去很冷酷的男子,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进了大厅,怕是去问萧银怎么处置他们呢!
“他是什么来头?”苏云雨还是不觉得这人就那么简单。
“东陵的上一任皇帝。”夜风微微转凉了些,不似刚才那么温和,拓跋煜辰脚步一错,与苏云雨的距离拉的更近。
完全吃惊于这一消息的苏云雨,即没有意识到自己从大厅出来的微寒,更没有察觉到拓跋煜辰的靠近,只是睁大双眼,锁定拓跋煜辰的眼睛,不敢置信的反问了一遍:“上一任,皇帝?”
“嗯。”反观拓跋煜辰倒是淡定很多,见苏云雨没有拒绝之意,手更加肆无忌惮的摸索上了某人的腰部,一遍应着,一遍微低下身,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可闻。
“怎么说?什么。。。”话音未落,嘴上一湿,淡淡的却很好闻的浅默香扑鼻而来,夹着炙热的气息,缱绻缠绵。
苏云雨一惊,很快就从游离状态中回过神,一脚狠狠踩在了拓跋煜辰的脚趾上,碾转反侧,拓跋煜辰顿时疼的呲牙裂嘴,绝代风华的脸瞬间微微扭曲,却也好看的要命,带着点稍憨的可爱。
苏云雨见此冷冷一哼,拔腿就走,也不问清楚刚才得到的爆炸性消息了。不要以为她就是软柿子,被人轻薄一次两次都没关系,要是连带三次四次都被人轻薄了去,那脸面何在?不给点颜色,他就不知道什么叫有所欺有所不欺。
望着苏云雨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拓跋煜辰嘴角浓艳的笑还未来得及收,黑暗中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若细听,竟夹着微微的薄怒。
“王爷,你是不是越线了?”
拓跋煜辰直起身子,嘴角哪还残留绝美的笑容,瞬间如冰霜覆盖,冷的渗人,眉眼中闪过的戾气让身后的人不由退了几步,腿一弯,惶恐的跪在地上解释道:“属下别无其他意思,只是希望王爷以大局为重,这等儿女情长,会妨碍了我们多年的计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