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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小妖的婚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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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小妖各桌敬酒,伴郎是苏安的同学,据传闻,小妖在伴郎的人选上曾下过不少的功夫,那功课做的不比选新郎差。自古新郎配新娘,伴郎配伴郎。怎奈一开始伴娘的人选是木木,所以跟我不是一个界的,但,是一个不错的人。酒帮我挡了不少。虽说当初跟我们说来的不多,其实苏安的同学,同事,这边小妖的同学,同事,这样算起来还真不少。不过够折腾人,据说还要回各自老家摆酒。
小妖今天大喜,可不能喝醉。晚上还得服侍她相公,所以多半她的酒是我喝的。也有拿我和那个叫做王正的伴郎调侃的。被王正给一个人喝了,全桌立马笑了起来“看来我们王正原来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啊。”
苏安见大学同学都是玩笑的意思,也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在看到王正不太好意思的表情后,我满脸堆满笑容朝大家道“也不看我这个头,这么大块玉往这一站。”
全桌笑了起来,王正看我没有在意大家开的玩笑,对我抱一微笑。
最后还是躲不过,直到朱健这一桌之前,我还在四处找木木,希望她能如玛利亚般的出现并拯救我,王正略有些疑惑的看着我,这种局面不仅仅是带有些许的尴尬。对着王正勉强一笑,朱健两口子来的比较晚,所以没有坐在小K,老鬼那一桌,这桌大多是苏安的同事,我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什么。新人刚到这边,木木宛如天降的急走了过来,我顿时舒了口气,天知道我手心的汗,握起拳头给自己打气打了多少次了,告诉自己,有心绕也不一定绕的开,碰头的一天总会来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曾经的求婚宣言还在耳边回荡,一转眼,在婚礼上的,一个是伴娘,另一个已是孩子的父亲,说来真是讽刺。桌上的人已经开始敬酒了,木木在我耳边轻语道“去那边吃点东西吧,接下来的就交给我。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朝她点了下头,跟王正说了下不太舒服。就直径去了小K的桌。有时你所期待的事情,老天会逗你玩似的不给你所要,可是你怕什么,躲什么,偏遇什么。坐下之后,小K忙问我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老鬼一脸看好戏的摸样,我看过去,小唯的眼神在莺莺那边,神情一脸的若有所思。小K布给我的菜,才吃了不到几口,我的手被人一拐,菜不仅掉了,脸还弄脏了。想,许是哪个多喝了几杯的人,走路不稳,撞了下。小K递给我纸巾的时候,我接过,只见他随即替我擦了脸,附在我耳边道‘朱健过来了,要不你就躲一下。’
我暗想也是。否则只会徒添笑话。起身的时候,朱健已经在四米开外的样子了,俊朗的脸上比先前要胖一些,看来饮食规律了是有好处,想起之前跟我在那屋子里蜗居的时候,时常在半夜饿醒,叫嚷着我去给他煮夜宵,被缠的不行的时候也会起床去给他煮碗泡面,心情好的时候会添个鸡蛋在里面。记得有次他抱怨说鸡蛋太少,他要干那么多的体力活,待遇应该好点,破天荒的给他打了三个鸡蛋。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摸样我打趣道“这是人工蛋,多吃没好处。吃多了阳痿。”
他边吃边回答“我不怕,我不怕阳痿。”
我正视道“我怕,所以你下次还是要少吃点。”
话犹在耳边,人还在跟前。莺莺跟在了他身后,随即走到我面前“淑非,你这是要去哪?不会我们要过来敬大家一杯,你见我是孕妇就不和我喝了吧?”拉着朱健的手缓缓的走到了我们桌,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小K抓了下我的手,我回过神来坐下,专心致志的看着我眼前的碗,耳朵却不争气的听着那一声一响。场面话说完,莺莺拿着饮料敬了大家一杯,我拿起面前倒好的酒,也没有看谁,喝了。这桌有人起身去洗手间。
心里祈祷着‘神啊,要么就让他们消失吧,要么就让我消失吧。玩次穿越也好。
莺莺葫芦里不知道卖的什么药,矛头指向我“淑非,现在还单着呢?”
这一刻我是多么希望有人能来分散一下全桌人的注意力啊,可是似乎所有人都在百无聊赖的等着我的回答。我故作轻松“对,单着。”
直至这一刻,我虽没有正视朱健,但是他的眼神也没有在我的身上。电视剧上都会演一个女人多么盛气凌人的对待情敌,而情敌也会豪不示弱的进行反击,可是却没有教我怎么应对眼前这一幕。天底下女人多了去了,为什么来招惹我?我没有挖你家祖坟也跟你没有杀父之仇。为何偏偏挑上我?
“朱健,你有认识合适的,也给淑非介绍个啊。”莺莺满脸的笑容。虽没看朱健的表情,但余光扫到却是满脸的鄙夷。
“好啊,那就麻烦你们二位了。我也没有什么要求,给我介绍个喜欢小泽玛利亚也不会把我内衣洗坏的就行。”
先前一些窃窃私语的,低声交谈的,在听到我不大不小的这句话时,我顿时成为焦点。脸反正都没有了,还往头上蹭什么。
朱健满脸的冷笑。莺莺也没有再接话。
我看话终于到这里算是结束了。我起身往洗手间走。不理会小K仔后面的叫声。老鬼的大笑。
当初苍井空来中国参加节目,有人问主持人苍井空是谁,主持人笑答‘日本的女演员,被中国广大男性朋友所熟知。’我见朱健满脸的笑容很诡异。便缠着追问是谁,为什么主持人要说‘被中国广大男性朋友所熟知’。朱健不肯回答,我就上网查了下,查过之后才知道原来是□□。那天夜里,朱健跪在床边的地板上,可怜兮兮的求我“虽然苍井空身材不错,但是我比较喜欢小泽玛利亚,我保证下次只看你。他们往一边站。老婆,你就让我上床睡吧。“•••
我在洗手间的洗手台洗了把脸,好在没有听木木的,化的浓妆,否则我这下麻烦大了,找抽纸时发现,居然没有了,我生气用力的拍了下用来装纸的盒子。把下巴上水甩掉,走出女洗手间的时候,小唯居然站在那,手里拿着包纸巾递给我。直到我把脸上水擦干,转身走,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问。反倒是我的好奇心在心里走了一圈再一圈。最后无奈作罢,回到桌的时候他俩已经走了。
晚上一些好事的人留下来闹洞房,我这个伴娘做的一点都不敬责,后面的全是木木在跟。我无心闹洞房,却也没有走。小K好事的告诉我那人走了。对于小K我不想让他过多的涉入我的生活。
小妖婚礼之后就搬出了我们先前租住的房子,多少有些感伤,从学生时代我们就在一起,出了学校之后我们就一直这样相依为命,一路的欢声笑语,直至后来的所有。我们都是对方青春最好的见证人。
接下来就是木木,爸妈一起帮着她搬,小祖宗一脸的不乐意。
最后剩我自己,小妖的幸福,木木的温馨,都是他们的生活,而我的失意也不是他们所能代替的,很多时候,感同身受这个词是用来安慰人的。别人看过了你的难受,苦心苦婆说了阵,然后,该笑笑,该哭哭,该干嘛干嘛。谁也替代不了谁。正如当初刘强说我的那样,不懂拒绝人不说,总是喜欢留恋一些过去的东西,哪怕所有人都往前走了,我还在原地。虽不认同,却够中肯。
新的生活拉开序幕,虽不情不愿,但无计可施。我打量着新租住的房子,小阁楼,窗户够大,要死不活的仙人球被我也带了过来,刚好可以放在窗台上,木地板,闲暇时可以坐在地板上看看窗外,(后来证明,地板几个月才想起拖,所以从来不没有坐在地板上过,床上就是我的椅子,是我常年战斗的地方,看书,玩电脑,聊电话。)很大一张不高的桌子。搬去的那天,房东和颜悦色。收拾妥当之后,我在厨房,厕所和客厅走了遍,很是干净。
晚上躺在床上时,辗转反侧,始终不能入眠。认床的厉害。听到隔壁开门关门的声音。过了半响,似乎有人来了,可能是隔壁人女友,还在客厅的时候开始吵。
女: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短信也不回。
男:你知道我不喜欢发短信的。浪费那钱干嘛。
暗想,这么回答肯定只会越来越生气。
女:我给你发短信的时候在乎过那一毛钱了吗?
这下没完了。
男:我上次给你发短信你不也没有回吗?你给你那男同学一天发那么多短息,你不也不回我短信吗?
这男人真龟毛。趁早分了算了。
女:我跟你说了,我和他只是同学,你要多想我也没有办法。
这完全偏离了主题。哎,忘了当初因为什么吵起来的。
男:男同学,男同学,男同学一天几十条短信。给我发短信都没有那么勤快。不还是我每天打电话提醒你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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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架吵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真是的。
好像还牵牵扯扯了,我侧耳倾听,原来是女的要走,男的拉住不让走。不对,现在又变成了男的要走,女的又不让了。我顿时趴在床上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我从床上弹了起来,直径走过去把门打开,客厅俩人见这边有动静都停止了。
“有意思吗?”我说完不等他们的表情,立马关门。
凌晨三点半的时候,窗外开始下雨,我听着雨点打在雨棚上,夜已深,天微凉。屋外,一点别的声音也没有,我四处找我的烟,只见没有烟缸,便拿起我调面膜用的小碗,往里倒了半碗矿泉水,燃上一根烟。
至小妖和木木搬出之后,我就换了号码。新的住址也没有告诉谁。升级也已经戒了。偶尔街道上有车呼啸而过,车轮碾过水的声音便跟着传了过来。窗帘没有完全拉好,依稀可以看见昏黄的路灯,以及被自己扣的十分斑驳的指甲。
开始认识不同的朋友,跟着那个新疆姑娘向月去吃重庆鸡公堡,边流着眼泪边大呼过瘾。三三两两的相约在周一的下午去唱歌,因为那个时候最便宜,还教我怎么样吃最划算。两个礼拜后,这种生活被打破。
小妖从同事那问到了我的电话,于是她的保媒生涯从此开始。我就开始了不是在相亲的路上,就是在被相亲的路上。
期间教师,酒吧歌手,川菜小老板,外教,学生,技术工程师,有我看上人家,人家没有看上我的,有看上我的,我却没有印象的。直到我彻底抓狂,我跟小妖说“青春就像绚烂的烟花,璀璨过后就不见了,我的那颗,肯定是个哑炮。你就算了吧。我都认了。”
小妖笑过之后说我这是谬论。其实相亲也不是不无收获,那个酒吧歌手白沙,后来去过几次他唱歌的地方,那个清吧很不错,他很喜欢演唱朴树的歌曲,唱高晓松的那首“立秋”之后,我也爱上了那首歌词
‘总有一些随风,一些常留心中,一些如梦,所以我有时疯狂,有时迷茫,有时唱。’
那个川菜小老板的发家史,甚是有趣。
技术工程师长的很白净,手指修长,其实我很有好感,一次,我们一起看一场电影,电影一开篇,就是一个女的拉开那个男的裤子看,问尺寸。
我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看过这个片子吗?”
他尴尬不已“没有,但同事他们说还不错。”
我作罢,耐下性子看,谁知道接下来居然还是换了个年纪大点的女的看,看了之后说‘尺寸不错,我喜欢。’我实在坐不下去了,起身走。
最让我不能原谅的是,他拉住我说“刘小姐,对不起。”
我还是走了。这让我难过了半响。相亲好不容易觉得还不错的一个对象,居然把我名字记错了。
后来就释怀了,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他的故事。或刻骨铭心,或风轻云淡。
小妖听完我的诉说之后还是锲而不舍,这次,是个缉毒警察,身边一个三岁的孩子,丧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