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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九章 好心坏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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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这里,林珗就直接问小若,“你被买进来的时候,其他人如何,是否吃饱?”
小若听了林珗的话,半天没有反映过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她似乎想起那个时候的场景,咬了嘴唇,但是很快就反映过来,颇有几分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少爷,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林珗听了小若的问话,看了她几眼,没有说话。小若想了想,然后说:“我被买进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那个时候其实已经开始有人在煽动大家伙去闹事了。虽说那里是有人去施粥的,但是却也不过是勉强有个温饱。有的时候,连温饱都没有。我们这样小孩子领的粥会多一些,但是会被一些健壮的大男人给抢走!我一般都是直接在粥摊那里直接喝完的,但是如此以来,就会直接被暴打一顿。
当时,我娘病了,我想留些给娘吃都留不下来。那里时刻是有人死的,也是时刻有人来。所以说,那里的人总是不见少。特别是少爷还让人在那里搭了棚子,让大家有了临时住所。虽然说,很快就有人过来把那个给拆了,但是少爷的大恩大德,我们这些人都铭记在心!”小若说着,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地上,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面前的林珗。林珗见到她这个样子,按照她所说想象了那里的场景。
他虽然说知道那里情况不会很好,但是却也没有想到居然败坏到这样的程度。他叹了口气,摇了摇手说道:“我不过是略进绵薄之力罢了。”
小若听了林珗的话,笑了笑,然后说道:“那里虽然说有不少粥摊,谁好谁坏大家还是能够分出来的。林家的粥摊粥就是粥,米就是米,但是其他的,粥稀的和水一般,里面偶尔还有石块,沙子。我们那里的人都说,若是有机会活下来了,一定给林家供个长生牌!”她说着,顿了顿,眼睛有些茫然,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突然她的脸色有些发白,低垂着头,“我也不大记得我走的时候的事情了,只知道我们那里还是没有多少人管。官府时不时的会过来轰赶一次,也同时不允许我们这样的难民进城。施粥的人越来越少了,那么一大排的位置,隐约不过几个还在用。我娘也走了,我听他们那里有人说想要把我抓去卖去青楼里,我才央求着林府施粥的人把我买了去,卖我的钱不过求着买了一口薄棺,葬了我母亲罢了。”
林珗听着小若的话,叹了口气,对着她摆了摆手:“却也不要怨恨他们,现在城里头因为难民的事情,粮价飞涨,舍粥的人也都财力有限,撑不下去也是正常的。况且,那些人心本来是好的,只是下面那么多的下人,层层相扣,所以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局面。”
小若点了点头,笑着说:“这些我都是知晓的,只是心里头略有不平罢了。”
听了小若的话,林珗点了点头,心里头有些惆怅。他本来已经是把这些事情放到了一边,并没有在想了。原因是因为他本来以为都解决掉了,但是哪里想到,今日一问似乎还没有解决。在想到母亲在一路上也买了不少的可怜人,这样说起来,这事情并没有从根本上得到抑制!
想到这里,林珗感觉自己头一阵的发胀。这个时候,小若偷偷的看了一眼林珗,目光中似乎有几分的不解。见到小若这个样子,林珗心中更是好奇,直接问:“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小若脸有些红,她微微的低头,但是飞快的又抬头:“少爷,为什么您只买没有父母的孩子?”
“却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觉得若是无父无母的话就没有生活能力了,这样的才需要更好的去照顾。如果说被父母硬生生卖进来的,那多么可悲?”林珗听了小若的话,虽然说心里头好奇她为什么会这样问,但是还是回答了小若的提问。小若听了林珗的话,微微的低垂着头,“少爷的心是好的,但是您知道吗,因为您的这个消息传出去。许多父母宁可自己死了,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被你这里收去……”
林珗听了这话,这可真的是愣住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自己随意说的一句话,居然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他抿了抿嘴唇,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小若。小若丝毫不觉,咬着嘴唇,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当初母亲就是如此,虽说林家有施舍药的地方,但是娘不吃。弄了食物去,娘也是不吃的。娘说,她这样身子的人,还留着在那里,只会连累我,所以说宁可自己死了,让我有个好地方待着也是好的。当初我想的是,不管如何我也不会来林家。但是没有想到,却听了那样的话,我才会求着来的……”
小姑娘说着,小脸涨了通红,但是眼睛里还是隐隐的透着坚持:“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少爷这么好的人,会定下这样残忍的条件。”
林珗见着小姑娘的样子,半响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叹了口气,微微的低头,用手指头敲击着炕桌,缓缓说:“我当初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只是觉得孩子还是跟着父母在一起会比较好。那样说不过是想要收留一些无依无靠的人罢了,但是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情况。对不起,你说的那样的情况,并非我的本意。”林珗说着,站了起来,对着小若鞠了一躬。小若似乎没有想到林珗会如此,愣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飞快的跳开,摆了摆手说道:“啊啊,我,那个,其实也是和你没有什么关系的……”
林珗嘴角扯了下,抬头的时候感觉两行眼泪从自己的腮上缓缓滚落。原来,父母的爱护是这样的,只可惜,自己两世为人,却也不会有人那样对待自己吧?
见到林珗脸上有泪痕,小若更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林珗只是对着她笑了笑,然后就自己拿了帕子,擦去了自己脸上的泪水。呵,第一次哭居然是这样的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