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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情殇 第6章 ...

  •   第6章

      月玄还没回到大厅就听到里面传出几声惨叫,他马上跑进去,有几个人还撞了他从里面跑出来。子桑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他大声喊着子桑的名字,回答他的是人们的惊慌,还有刺耳的尖叫声。

      那些富商们没了平日的威风,一窝蜂的向外逃搅乱了月玄的视线,他推开那些人寻找子桑的身影,就看大厅中央躺着两个人,还有几个人围着他们像是在救援,其中就有子桑和子奇。

      “出什么事了?”看子桑好端端的站在这,月玄松口气。怕子桑被鬼缠上,这几天他一直跟着,如果在自己离开时出事,他最先不能原谅的就是自己。

      幕家兄弟和孙典正正试图将那个一米高的巨大水晶吊灯搬开,试了几下只挪动一点。下面的孙奔半条腿被吊灯压着,吊灯的挪动让他痛苦不已冷汗直流,他们见状马上停手并报警。而新娘被孙奔压在最下面,因为孙奔被压着她也出不来,只能痛苦的呻吟。听到妻子痛苦的声音,孙奔努力想支起身子不压着她,也不顾自己疼的直皱眉小声安慰她。

      “吊灯突然掉下来砸了孙奔。”子桑擦擦头上的汗看月玄回来就问,“你刚才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来?”

      “没事,要把吊灯搬开吗?”将北宫瑾好好警告一番,他的心情明显见好,不过脸上的酒晕还没有消失,“你刚才和他们站在一起的?”

      子桑摇摇头,“没有,我就站在刚才的地方等你,出了事才过来的。”

      这时,有几个胆大的人回来了,人手一多搬吊灯就容易不少,几个人费了些时间将吊灯抬起一点,趁着吊灯被抬起,月玄拖着孙奔将他从灯下拉了出来,孙奔的腿上却已经血肉模糊。他们不了解他的受伤情况也不敢移动他,只能简单包扎在等救护车来,新娘陈丽莎的情况比他好点,膝盖被水晶划破好几处,除了皮外伤和受刺激外似乎没什么问题。

      月玄伸手弹了下豪华吊灯上破了一半的水晶坠,坠子晃了晃折射出光亮的颜色,“看来鬼没看上你,是看上他们了。”吊灯上有股很淡的怨气,但是那鬼好像不在又跑掉了。

      子桑刚要说什么,孙典正故作镇定的来道谢,头上的冷汗还在往外冒似乎被吓的不轻。他们安慰了孙家人一会儿,警察和救护车到达,医生对伤者进行简单救治送去医院,警察则留下来勘察现场,并对宴会里的人做了笔录,不过有的人趁乱逃走了,一场宴会就这样不欢而散。

      月玄三人从孙家出来,居然还看到几名记者在门外采访,甩开他们回到停车的地方,远远看到有个人站在子奇车子旁。

      “你对我妹妹说了什么?”北宫羽翎看他们过来气呼呼的问。

      “你希望我去说些刺激她的话?”月玄装糊涂的说,脸上却在笑,而且他突然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一旁的子桑看他的拳头抬起来马上抓住他的手把人推进车里。记者就在不远处,他这一拳头下去明天报纸就有的看了。

      “那她为什么会哭?!”

      北宫羽翎看他这副表情气不打一处来,宴会结束后就看自己的妹妹哭着回来。他很自然问出了什么事,她只说碰到了情敌,其他的什么都没说,自己这才怒气冲冲地来问罪。

      子桑关上车门不让月玄出来,对北宫羽翎说,“也许她是被刚才的事吓到了,你不会把这事怪罪到月玄头上吧?”说完就钻进汽车,不给他回嘴的余地让子奇快开车。

      北宫羽翎咬着牙愤恨的瞪他们,眼看着车子开走却只能傻站着。

      “你刚才不会真想打他吧,你对北宫瑾说了什么?”上了车,子桑奇怪的问道,估计能受的了月玄毒舌的人没几个。

      月玄呵呵笑着,如果不是子桑拦着,拳头就挥出去了,“长这么大还没被那样对待过。”可能是喝过酒的缘故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着狡诈的神色。想到上次被下药,还有虞澄碧被打,墨黑的眸子里蒙上一层灰色。

      “只是叫她打消订婚的念头而已。”他靠在子桑肩膀上闭目养神,不知道为什么胸口越来越热浑身不自在,突然想起什么又问,“北宫瑾告诉我说你说过喜欢她的话,是不是真的?”

      “当然没有这回事!”子桑马上否决,因为他看到开车的子奇在偷笑。

      “哦。”月玄安静下来,靠着他继续睡觉。

      “子桑。”

      “嗯?”

      月玄的头突然离开子桑并叫了他的名字,他很自然转头看,只见月玄伸手半挂在他身上揽住他的脖子,还送上一个充满酒气的吻。

      “哇啊~!”子奇正巧看到这一幕幸灾乐祸地叫了声,突然反应道,“靠,当我是隐形人是吧?”

      子桑有点慌赶忙将月玄按在自己怀里,他却不安分的动着,子桑又将他按在腿上,“都说了那酒后劲很大,你还不要命的一口气喝干!还千杯不醉呢,是半杯就醉吧?!”怪不得刚才他想打人,根本就是耍酒疯。

      “我才没醉,我很清醒。”月玄挣扎了一下发觉做的是无用功就呆呆地看向子桑,子桑在他的眼睛看到了情欲。

      子奇却笑的更贼了,“没想到他酒品这么差,这可是个好机会。”

      “专心开你的车!”什么好机会,他早就抓住了,还用这花心二提醒吗。

      “我是你哥,不是你的司机!”

      “你现在就在做司机的事,还想申辩什么?”

      “要不是看你手伤了我会好心的载你们来吗?”

      “是你自己想来泡妞的吧?”

      “我已经有言了,谁还要那些胭脂俗粉!”

      “哦?我要不要把你刚才的话说给你的前女友们听?”

      月玄看子桑和子奇吵起来不干了,嚷嚷着:“我们去温玉池游泳吧!”

      “那是个什么鬼地方?”子桑看他要去开车门马上把他按在后座上,月玄却不老实的拼命挣扎,“我的天,快回家,要不他就跳车了!”

      子奇拼命点头,猛踩油门往家开,月玄这醉汉现在就和小孩子一样,不让做什么他就吵着闹着偏去做。

      “去南极游也可以。”月玄闪着亮晶晶的眼睛对子桑说,子桑现在真恨那杯红酒,“你还敢说你没喝醉?!”

      月玄不死心,伸手去拉车门,“放心吧,不会有熊来吃咱们的。”

      “你醉的不轻了!”

      子桑再次按住他,真想一掌拍晕他可又下不去手。在他死命的挣扎下,子桑觉得左手隐隐作痛,手下的力道就松了不少。夙酒鬼一看钳制松脱,马上去开车门,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

      子奇得意的大笑着:“别傻了,我不开的话门是打不开的!”

      “卑鄙的家伙!”月玄感叹现在的车子太高级,气愤的喊道,“我要去南极游泳!”

      子桑突然一把抓住月玄按在自己腿上,露出一个极度阴险的笑容,“在乱动我就吻死你。”夙酒鬼邪邪一笑不以为然的说,“你舍得吗?”

      他一怔,自己还真不舍得。

      “行了,别在我面前甜甜蜜蜜了,我牙都倒了!”

      子奇有点受不了的说,然后将车停在地下车库的入口。两人从车上下来,月玄转身就跑看上去真的想去南极,子桑一把抓住他抗起来就往家走。

      言和虞澄碧正在家里看电视,小白舒服地趴在虞澄碧腿上睡觉,听到开门声知道他们回来了,但是看到月玄被子桑抗进来时集体呆住了,张大吃惊的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放开我!”胃部压在子桑的肩上,让他有种想吐的感觉,接着被子桑扔进卧室的床上。

      子桑跑出来接杯水,然后对没反应过来的两人一狐说,“他喝多了,你们继续看。”

      啪!

      门被用力的关上,客厅里的两人一狐心里一惊,今天这子桑是不是吃错药了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而且看这架势是想要动私刑。

      孙奔看看打着石膏的腿,经过医生的救治腿保住了,比想象中的好没有粉碎性骨折,不过这几个月恐怕要在床上度过了。而他的新娘就住在隔壁,伤势不重就是人被吓的不轻,脚也扭了需要养上个几天。在想想今天这宴会,真是吃的最糟糕的一次了,希望明天报纸头条上不会出现孙家的名字。想到这里他就无奈地叹气,怎么自己的晚宴和卢家的一样,该不会连这种事都会被传染吧?

      “爸爸,我没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孙奔看孙典正还守着自己就劝家长赶紧回去休息,“让妈妈也回去,这里有护士不会出事的。”自己这伤还没到要死的地步,被他们这么一守,他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孙典正有些困倦地在椅子上打瞌睡,听他一说话顿时醒了,“没事,你快睡。”

      “爸!”孙奔的脚被架着坐不起来,只好使劲抬脖子看他,语气也加重不少还有更多的责备。

      孙典正拗不过他只好点头,“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别乱动,养伤要紧,我这就和晓菏回去。”孙奔的母亲也没闲着,正在隔壁看着儿媳妇呢。

      孙奔看他出去了这才安心,然后关了床头灯休息,经过今晚这么一折腾他还真有点累了。

      病房里静了下来,除了偶尔的输液滴水声,就是孙奔浅浅的呼吸声。不过孙奔却睡的不踏实,因为架着一条腿他只能躺着,别说侧身连动都不能动,就像个尸体在床上挺着,这让他躺的十分不舒服只能闭眼休息,就算房间里在怎么安静他也睡不着。

      他无聊地在心里数绵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不知道数到几了他终于有了倦意,这羊就在也数不下去了。

      呼呼——

      一阵冷风吹过将萌生睡意的孙奔激醒,惊恐地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似乎每根汗毛都立了起来,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种冷风不像是空调中吹出的阵阵凉风,而是深入骨髓冰人血肉的冷,是出自内心的寒。

      不对,空调没在自己附近,在对面的墙壁上,根本不可能吹过来。

      孙奔觉得不对劲了,因为怕病人受凉,有的房间虽然安装了空调却不能使用,而且装在了距离病床最远的地方,即使打开也不会有冷风直吹病人。自己的伤自然也不能受凉,因为天气热他坚持打开,不过温度也没到会让人冷的程度。

      他的头上渗出冷汗,就着外面零星的灯光左右看看,在加上他一直闭眼有些适应屋内的黑暗,可是看了一会却什么都没看到,屋内的情况和他睡觉前是一样的。

      他闭上眼松口气拍拍胸口,今天真是被宴会吓到了都疑神疑鬼了,擦擦头上的冷汗睁眼要看桌上的表,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黑脸让他浑身一僵。他的眼睛因为惊恐渐渐睁圆,张嘴想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那个黑脸却好像对他很感兴趣向他移了过来,离他不到二十公分。即使距离这么近,他也没看清那张脸的摸样,因为那张黑脸上只有一只惨白的眼睛,而且没有眼仁,如果不是他以为那是张脸,他真的以为那是个黑锅。

      黑脸又向他移过去一点,他的头死命向枕头里藏,很希望现在就晕过去,可是意识却十分清醒。黑脸似乎看够了,眼睛下突然裂开一个口子露出一道红线,红线变成一个椭圆,白森森的牙闪着血腥的光芒看的他差点失禁,接着椭圆变大活像一张人嘴。

      “啊啊啊啊——”

      看着猛然靠过来的嘴,孙奔在也忍不住惨叫出来,奇怪的是他自己却没听到自己的惨叫声,眼前一黑很荣幸的晕了过去。

      护士看了眼挂表差不多到查房时间了,于是拿上记录本挨个病房检查,查到孙奔妻子陈丽莎的病房时,没等过去就看床下有一个庞大的物体,她赶忙跑过去发现陈丽莎人事不省的躺在地上,苍白的脸透着死一般的青色。

      “医生,医生,来人啊!”护士抱着本子惊慌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值班的医生和护士被她叫了过来,可是病房里却没有半个人,病人不见了。

      “怎么回事,难道去厕所了?”值班医生看看一脸惊慌的护士,对她的谎报军情表示气愤。自己正在办公室里偷菜呢,结果她就扯着嗓子喊出事了,自己这菜偷不成了,还可能被偷。

      护士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刚才陈丽莎明明就像死了一样躺在地上的,怎么才短短几分钟人就没了。

      几个人从病房出来,那名护士还在纳闷,不过就算在郁闷工作还是要继续,于是又去检查孙奔的病房。她的手才碰到把手就发现房门敞开一条细缝,按理说孙奔现在下不了床是不可能开门的。她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推门进来,一个人半趴在床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喂,你是谁?”

      怀着对病人安慰地考虑护士开灯的同时问道,半趴在床上的人好像没听到声音头也不回,护士由于刚才的事心情很不好非常不爽地走过去,抬手掰过那个人的肩膀。

      “啊啊啊啊——”

      护士发出比刚才更凄惨的叫声,丢下本子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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