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轮回 第1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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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北宫羽翎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床上的月玄，伸手抚摸月玄的脸，细致滑腻的触感比他以前摸到的任何人的皮肤都要好。摸了好一会儿，他将领带解下来绑住月玄的双手。他刚才下的药是委托别人特制的，不单能让人昏睡，也能让人醒来后酸软无力，药效可以持续几个小时，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绑上的好。
陶醉地欣赏完月玄的脸，北宫羽翎算了下药效持续的时间，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会醒，不过这已经够了。他跪趴在床上握住月玄的手拉到头顶，动作熟练地拉开休闲装的拉链，掀开衣服一角，一抬头看到月玄脖子上的创可贴，他有点在意扯了下来。
“我还以为子桑是什么君子。”北宫羽翎嘲笑着甩手将创可贴扔掉，俯身去吻月玄的唇，没等亲到发现月玄的眼睛睁开了。
“滚！”月玄冰冷的眼神盯得北宫羽翎浑身发毛，虽然很奇怪人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不过那由黑转灰的眼眸里，如水波般闪着银色的磷光让他看过后非常着迷，“好啊，我滚，你自己走。”
听完北宫羽翎的话月玄气结，眼皮越来越重头也昏昏地嗡嗡直响。试着动了动居然一点力气也没有，压在身上的是谁也看不清楚，只知道有个人在，不过那不是子桑。这让他一阵反胃，心底的火气差点涌出来。
北宫羽翎饶有兴致地看着使劲全力想起来的月玄，在他看来月玄扭动的样子就是开餐前的点心，看的他心痒难耐。他捏住月玄的下巴不让月玄乱动，心情愉悦地说：“宝贝儿别动，很容易走火。”
北宫羽翎伸手去脱月玄的裤子，却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声音由远及近像是几个人在吵。他疑惑地停下来，正在想谁这么大胆，门突然被人踹开。没等他反应过来，外面冲进一个人，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拉下床，狠狠一拳打在脸上打倒在地。
“我警告过你让你别动他！”子桑揪住北宫羽翎的衣领咆哮道，气不过地抬拳又要打，跟进来的宇文和田管家马上跑过来拉开他，他被拉开的同时伸腿去踹北宫羽翎，却被对方逃开了。
北宫羽翎擦擦嘴角的血，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打，不管怎样这口气他咽不下去，挥拳要反击，被拖开的子桑见状也不客气地冲他打过来。
“少爷，冷静点！”田管家马上松开子桑去拉自家人，以现在这情况看他家的少爷肯定是错的一方。
“田叔，走开！”北宫羽翎脾气暴躁地说，田管家却不松手把他拉到一旁，“你们两个今天打起来的话，明天肯定能上头版，请考虑下两家的关系。”后面的话对他起了很大作用，果然不在想反击的事了，只能换成怨毒的眼神盯着子桑。
月玄脑袋昏昏沉沉地仿佛听到子桑在说话，接着闻到熟悉的体香，心里那股怒火也平静下来，再也抵不过药性睡过去。
“今天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子桑快速去解月玄手上的领带，花了几秒怎么也解不开，他干脆也不费那个神抱起人就走。
宇文看看子桑气愤的背影，又看看同样火大的北宫羽翎，提出忠告说，“我对瑾说过别去惹他，今天将这句话送给你。还有，最近我很忙，有什么事别找我。”宇文说完从房间出来去追子桑，聪明人就要知道什么事该管，什么事该退出。
从北宫家出来，子桑把月玄放到后座上继续解领带，还不停呼唤他，但是喊了半天就是不见人醒，子桑不禁咒骂一句，“那混蛋给你吃的什么东西？！”
这时，有人敲响车窗，子桑一转头看到了虞澄碧。少年将月玄的手机交给他，冲他笑了笑转身回去。“谢谢。”冲着虞澄碧的背影道谢，对方没有丝毫动摇回去了。
子桑知道电话是这少年打的，不然他也不能这么快赶来。因为北宫羽翎的关系，他对这少年本来没什么好印象，今天彻底改观了，而且从心底充满感激。他心烦气躁地解开领带丢到窗外，正巧宇文回来，他看着宇文像是有话要说，可是又不知道从哪说起。
“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不会说的。”宇文平静地坐到驾驶座上，然后启动车往子奇家开去。他听说过北宫羽翎的事，以为那些是传闻，没想到是真的。子桑默默点头，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宇文好心提醒子桑，“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你最好看好他。他做事手段有些偏激，如果只是给北宫羽翎一个教训，我能理解，但是别出人命。”像他们这种术者如果犯下杀孽，得到的报应绝对比普通人要严厉的多。
子桑这次没回话，他现在恨不得把北宫羽翎大卸八块，很后悔刚才没多揍几拳。回去的路上月玄像是睡死了连点反应都没有，这让子桑又急又气，平时看他这么精明，真出事了连自己都看不住。子桑越想越气捶了车门，宇文什么都没说，送他们回家后自己离开。
子桑回到家一脚踹开门，正在客厅睡觉的小白听到后以为有强盗，竖起尾巴盯着门口，一看是子桑抱着月玄回来就没在意，继续趴在沙发上睡觉。小悟藏在古董瓶里，看子桑满脸的怒气没敢出来，躲在里面装死数羊。子桑没有回卧室，而是先去了浴室，把像死猪一样的月玄丢进浴缸，拧开冷水开关冲了月玄几下。
“给我醒醒！”子桑气愤地说。被冷水一淋月玄真的醒了，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挥拳，手刚抬起来又无力地落回去。
“你还好意思发火，”子桑看的出月玄一定是想揍人，但是绝对不是自己，“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危险？！”“我……我没想到他会下药。”月玄仿佛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脑袋昏昏沉沉半睁着眼睛看看子桑，如果知道自己手里的这杯才是安全的，他也不会去要北宫羽翎的。
“没想到？”子桑的鼻子差点气歪，“我早和你说过离他远点，不要碰他给的任何东西！如果不是那少年打电话给我，我都不知道……”他的脸色白上几分，不敢想象结果，那太可怕了。“我自己能应付……”月玄倔强地靠着浴缸，还装可怜抬头看他。
子桑看到月玄这副样子确实心软，但是如果这时候妥协，下次真的可能发生无法挽回的事，“你想怎么应付，凭你被他药倒不省人事，你知道他要对你做什么吗？”
“知道。”月玄沉默一会儿才回答，实在没力气枕在浴缸边上不动。光是想到当时的人是北宫羽翎，他就恶心得想吐，本来糟糕的心情顿时火大起来。
“那你还敢说你能应付？！”子桑真想切开月玄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他哪来那么大的自信昏过去也能逃。
“我说能就是能，你凭什么管我！”听着子桑那审问犯人似的口气，月玄也火了。被下药也就算了，到现在连句安慰的话都没听到，还被丢到浴缸里淋冷水质问，他甚至感觉到冷水已经没过脚踝。
子桑捧起月玄被冷水淋湿有些冰的脸，认真盯着他，“凭我喜欢你，凭你是我的恋人。”“大、大言不惭，”如果不是月玄现在没力气，一定拔开他的爪子，并臭骂他一顿，“谁要你喜欢，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自己解决？就是说我多管闲事了？”子桑的心被月玄的话狠狠刺中，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什么事都为了月玄着想，结果还被当做外人一样看待。也许除了走进月玄的生活外，月玄的心里根本没他的位置。月玄也没说过喜欢他，以前的种种说不定只是月玄图新鲜拿他耍着玩，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很好！夙月玄，你的事我不管了，这下你满意了吧？”子桑凄凉地说完后，盯着月玄看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他转身出去。
客厅里睡觉的小白被他们吵醒，看子桑摔门出去，它马上跑进浴室，发现月玄倒在浴缸里，头上的花洒还在向外喷冷水。
“冷、冷死我了……”月玄想要从浴缸里出来，拼尽力气也只是换个姿势，试着抬手连半点感觉都没有，别说走想爬出去都做不到。可能是药的关系，他的脑子一片混乱，却很清楚记得子桑那受伤的表情。话一出口他自己也很后悔，他不想说那种话，只是突然听到那么认真的告白不知所措，没想到就这样把人气走了。
想了想，子桑会生气也是应该的，谁让他提防不够着了道。可是为什么挨骂的是他，虽然他也有错，但是也不至于被丢在这种冷死人的地方吧，想着想着他的脑子更乱了。
小白看月玄一直躺在里面猜到事情不对，在浴缸外急得又蹦又跳，还不停发出刺耳叫声。它跑到浴缸前猛地一跳前腿勾住浴缸边，后腿却踩不到滑溜的浴缸只能拼命蹬，并发出可怜的声音，挣扎几次脚下一滑跌回到地上。它不放弃再次跃起攀住浴缸，并试着用后腿去勾浴缸，还用蓬松的尾巴扶上浴缸，结果前腿一滑倒挂在浴缸上，尾巴又无法抓住浴缸再次跌回去。
“呜呜……”小白发出类似小狗的悲鸣，抬头看看高高的浴缸，发现浴缸和墙壁的夹角很小。于是跑到角落奋力一跳第三次攀住浴缸，然后利用夹角生生从那里挤了上来。
不过上来后小白就后悔了，因为没有站脚的对方，浴缸壁又太滑，里面的水也快要从浴缸里溢出来了，它只好跳进水里游到月玄身边。它轻轻咬了月玄一口提醒他快点出去，他却连动也不动，被冷水冻到浑身发抖。看到这样的主人，它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扒着他的衣服踩到他肩膀上，然后用力甩干自己身上的水，将潮湿的尾巴环在月玄脖子上想给他取暖。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月玄被冻到没有知觉了，可是脖子上却有一点温暖。他费力地睁开眼看到小白放大的脸，小白心疼地伸出小舌头舔着他的脸。
“呵呵……我自作自受……”月玄凄惨一笑，又闭上眼睡过去。冰冷的感觉让他想到一个另他厌恶的地方，那是他一辈子都不想再见的地狱……
开门声传来，小白的耳朵抖了下，乱滚带爬从浴缸里跑出来，看到子奇带着一袋子东西正在换鞋。子奇看到小白，晃了晃手上的袋子，“小白你这么欢迎我啊，你猜我买了什么东西给你？”
小白没子奇那心情吃了，咬着他的裤腿往浴室里拖。子奇以为小白和自己玩什么游戏，不着急地将袋子放到茶几上，本想看看言醒没醒顺便给他换水，却听到扯坏布料的声音。
“你不至于猴急到这地步吧？”子奇心疼地看看被扯掉一大块布的裤子，几千块的裤子就这样报销了，小白改咬他的腿往浴室拖。
子奇半开玩笑的跟它来到浴室，“好好，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浴室里藏了什么好东西啊？”可看到脸色发青倒在浴缸里的月玄时僵住了，他脑子里闪出一个词自虐，不过看起来不像。他急忙将水调成热水，又放掉浴缸里的冷水，几分钟后浴缸里放满了热水。
子奇轻轻摇晃月玄，“发生什么事了，子桑呢？”月玄微微睁眼瞅了他一眼，舌头僵硬声音颤抖着回了句，“走……了……”
“走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子奇像就算吵架也不用把人丢在浴缸里泡冷水啊。月玄没回答，泡到热水后身体才渐渐有了知觉，铁青的脸上也恢复点血色。
看月玄暂时没事，子奇马上出浴室给子桑打电话，响了几分钟电话才接通，不过电话另一头却很嘈杂，吵闹声、尖叫声、歌声什么都有。
“你在哪？”子奇语气不善地问，电话里没人回应，但是那烦人的声音还在继续，“是不是月玄死了你也不在乎？”“怎么了？”子桑这才不慌不忙开口。
子奇难得用严肃地语气说，“等他变得和言一样了你才知道着急吗？”“你这话什么意思？”电话里的子桑似乎很烦躁，不给他提问地余地，子奇挂了电话。
十多分钟后，子桑焦急地跑回家，迎接他的是小白狠狠一口，咬住后还不松口。小白这一口下去可把子桑咬得不轻，差点被咬成瘸子。他拖着不松嘴的小白来到卧室，里面却没人。
“你还知道找人，他为什么会在浴缸里？”子奇从浴室出来，撇头示意子桑人在里面。子桑紧张地推开他冲进浴室，然后回答：“我放进去的。”浴室里水汽缭绕，月玄毫无生气地躺在浴缸里像是死了一样动都不动，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可能泡的时间太久脸红彤彤的。
“啊？你……”子奇太激动差点说不出话，“水也是你放的？你是不是想冻死他，你不想想现在什么天气，你以为这是游冬泳啊！”冬天刚过，正是水冷的季节，别说泡澡就算洗把脸还嫌冷。
“什么水？我没放水，我为什么要冻死他？”子桑一边反驳，一边紧张地抚摸月玄的脸，也许是泡过热水的缘故很热，于是问：“他泡了多长时间？”
“我怎么知道，我是吃过晚饭回来的。”子奇回答完又问，“你身上有酒气，不会去喝酒了吧？”子桑没回话，吵完架他跑到附近的酒吧喝闷酒去了，不知道喝了几个小时，直到子奇打电话他才赶回来。
“我回来的时候就看他在里面脸都冻青了，我还问他出什么事了，他只说你走了。”子奇解释着，月玄回话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看了就让人心酸，“我不管出了什么事，你的人你自己照顾。”他说完丢了条浴巾给子桑，顺便把还在咬人的小白带走，自己闯祸就要自己收拾。
子桑将月玄从水里捞出来，脱掉湿衣服用浴巾擦干，又换了条干的裹上抱回卧室，怀里的人却没有半点反应。
“我也不想把你弄成这样，对不起……”子桑低头在月玄紧锁的眉心上印上一吻诚心道歉，却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轮回 第1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