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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打赌 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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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从韩淑敏家回来,月玄和子桑直接打车去了宠物医院。这次他们没有碰到许医生,问过护士才知道他刚刚下班。那名护士还挺好心,知道他们是来看小白的,就告诉他们小白在二楼第五间病房。
月玄急不可待地顺着楼梯跑到二楼,走廊不长不过也有十多扇门,尽头还有岔道。上来后他才反应过来没问病房号,正巧楼梯在走廊中间,不知道这个第五间是左数还是右数的,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挨个房间看。
“在这里。”子桑是从右边开始找的,找到右数第二间时冲月玄招招手,月玄马上跑了过去。
“小白,我来看你了。”月玄激动地大叫,子桑捂住他的嘴,并叫他小点声。月玄了解地点头,这才被子桑松开。
“嘿嘿,小白没事。”月玄透过房门上的玻璃往里看。
小白躺在小病床上,爪子上还挂着点滴,许医生很守信用没有用笼子。在小白旁边还有几个一米多长的小病床,上面躺着猫狗这样家常宠物,恐怕整个医院里只有小白这么一只狐狸病号了。
病床上的小白耳朵动了动,一抬头看到月玄,激动地要跳下去。月玄冲小白摆手让它安静,它这才趴回去。月玄在玻璃窗外不停对小白比划什么,一边比划一边说安慰它的话,只是不知道里面的小白有没有听到。小白安静地看着月玄,甚至让门外的子桑有种错觉,小白在笑。
看了大概半个小时,月玄才不舍地对里面的小白说,“明天再来看你。”小白可能听到他的话了,急切的眼神一直看着他们,直到他们离开它还在望。
子桑默默地跟月玄离开,他没想到月玄会这么惦记小白,平时那么「虐待」小狐狸,现在小白出事,他倒是比谁都上心。
… …
“唔… …”月玄躺在床上辗转反复,说什么也睡不着,伸手在床上划拉一下没摸到小白,他这才想起来小白在医院。
月玄有些寂寞的起床,站到阳台上看了看外面的夜色。一芽弯月伴着群星挂在天上,微风一过他觉得有些冷了,关上阳台门进了屋,倒在床上继续睡。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月玄又睁开眼,还是睡不着,只好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发呆,盯久了眼睛有些酸,不过一点睡意也没有。他无聊地在床上翻了翻身,刘海碰到了眼睛,抬手将头发拨走,一睁眼正好看到他的右手。
好像是这只… …月玄想着被子桑拉过的左手,很温暖。他不喜欢低温度,或者说有些怕冷,所以习惯睡觉时抱着小白,这样可以取暖,就是不知道抱着人的话是不是也是暖的?按理说人的体积比狐狸大很多,那么产热应该也多,所以… …
想到这里,月玄穿上睡衣离开房间,轻手轻脚来到子桑房门前,站在那里停住了,想着进还是不进。如果进去子桑醒了,把他当鬼给踹下床怎么办?好像那不可能,他也可以把子桑给踹出去。可把子桑踹出去,他也没暖炉了。如果不进,他也没暖炉了。最好就是子桑没醒,要是他醒了反抗,直接把他打晕,反正有暖炉抱就可以了。
在心里想好对策后,月玄悄悄拧开把手,门发出很小的「吱呀」声。屋子里一片漆黑,他凭着对房间的记忆摸到床边,悄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果然就像他想的那样,子桑的被窝暖暖的,他心满意足地找了个舒服位置背靠着子桑睡下。
正在熟睡的子桑迷迷糊糊感觉到,身后突然有冷气钻进被子里,他以为被子没盖好转身要拉被子,就发现后背贴着个热乎乎的东西。他脑子里马上闪过鬼这个字,可鬼都是冷的,好奇之下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手还没碰到台灯,不知道什么东西「啪」的一下打在他脸上。
火辣辣的疼让子桑急忙按了开关,一转头眼睛差点脱眶而出,为什么他床上躺着月玄?在一看刚才打了自己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月玄的手。
占了我的床不说,还用拳头提醒我你在这里,你能再霸道一点吗!
子桑心里呐喊着,说不出是生气还是郁闷轻轻推推月玄,月玄没反应继续睡。子桑的脸抽了抽,他困得不行,没什么精力搬个大活人回他自己的房间。好在床够大睡两个人没问题,再说他们都是男人,也不怕传出什么闲话。看月玄没有枕头,子桑把自己的枕头往月玄那送了送,并搬着月玄的头放在上面。子桑关了台灯躺下,感觉到后背贴着一个热源,还很有规律地微微动着,他却睡不着了,睡意跑个全无。
子桑有些僵硬地躺在那儿,感觉到有双手从后面抱住他,脑袋还在后背蹭了蹭,脑袋蹭完手也不老实的在他身上胡乱摸了几把。摸几把也就算了,大男人被摸也不会少块肉,但是你别往下摸啊!
子桑终于忍不住了,抓住月玄作乱的手丢开。月玄却不乐意地收回手紧紧搂着子桑,这次手没有乱动,只是头紧紧贴在他背上。背上传来湿润的气息,显示出月玄的脸靠得很近,子桑脑子里慢慢浮现出的月玄平时的睡颜。白皙的脸庞表情平静,微微颤动的睫毛,润红的脸颊,微翘的嘴角,以及上次在栖凤旅店内月玄露出的半个后背… …
擦,升旗了!
子桑脸色难看地躺在那儿动也不敢动,觉得很丢人,居然想男人想到支帐篷。如果这事被子奇知道,他不笑掉大牙都不行。正想着怎么散火,腿被月玄踢了一下,子桑再也受不了爬起来,决定去月玄的浴室冲个凉水澡。
几分钟后总算熄火,子桑郁闷地爬上床,月玄抡起拳头从他面前擦过,差点又打在他脸上。子桑的脸绿了,一把抱过不老实的月玄,顺便把他的手也揽在怀里不让他动。心里想着如果再让他升旗,他就把月玄吃干抹净,免得被憋出内伤。
第二天一早,当月玄睁开眼时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去厕所。然而,等他习惯性下床右转,看到的不是浴室门,而是一个衣柜时愣在那儿了,然后在衣柜旁边左右看了看,迷迷糊糊的说: “奇怪,有人能在我家跟我玩鬼打墙吗?”
“我只看到你在跟我玩危险游戏。”不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月玄转头,看到顶着熊猫眼的子桑,脸上还有一个红色的印迹,好像被人打了似的,而且他没穿睡衣,只穿了一条内裤坐在床上。
“你习惯每天早起打自己一下吗?”
“你不记得这是谁打的了?!”子桑怒不可遏地指指脸上的红印,月玄抓抓头,思考着子桑是不是睡迷糊了在说胡话,或者他有梦游自虐的习性。
“没有人告诉你不能随便爬上男人的床吗?”子桑黑着脸穿睡衣,月玄笑呵呵说,“那是对女人讲的。”
“对男人也一样。”子桑非常严肃地说。
月玄难得呆住了,瞪大眼睛眨也不眨,嘴张成O型,然后机械的说,“你不会… …”“你说呢?”子桑用反问的语气回答了他的话。
“哎呀,”月玄惊叫一声,“我魅力很大的嘛!”
正在穿睡衣裤子的子桑,踩到裤子差点跌倒,正常人的反应应该会觉得恶心,或者干脆出去,然后开始躲着当事人吧?
月玄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蹭到门口,虽然抱着子桑这个大抱枕很舒服,不过做人要懂得察言观色,“我只是觉得抱着你睡很暖和,如果你不讨厌的话,下次我会先告诉你一声的,我回去继续睡了。”说完,他顺着门跑回自己房间。
子桑看着月玄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敢情月玄拿他的话当耳旁风,而且他从手下升级成抱枕了?还有月玄那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下一次?为什么这话听上去那么… …这是变相告白?
子桑迷惑了,看看时间快到和北宫瑾约定的时间,只好先放下月玄的事,专心对付北宫瑾。
说起北宫瑾,人漂亮年轻家里还有钱,所以她身边从来不缺乏追求者,不过从小到大她看得上眼的只有幕子桑。但是子桑却有意无意地躲着她,并不是他非常讨厌北宫瑾,只是她的性格不是他喜欢的。
因为家庭因素,北宫瑾自小被宠惯了,养成了刁蛮任性的性格。这些都能忍,最让子桑受不了的是,如果她被惹到或者不顺心,不管什么地方有没有理,都会拿身边的人或物出气,在子桑面前却总是装出天真的模样,这让子桑只是看到她就想躲得远远的。
子桑吃了点早点,回房换了身灰色的西装,还系了一条金色条纹领带,一切准备好后才出发。听到关门声,月玄突然开门匆忙下楼,一路小跑离开家。正巧经过一楼客厅的言看到一个头戴鸭舌帽,鼻梁上挂着黑色墨镜,嘴上还捂着一条口罩的人从二楼跑下来,顺着大门出去了。
“那是月玄?”言的头上挂着一堆问号,从身高和体型上看,他能断定那个人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不过他怎么这副打扮。
话说乔装打扮的月玄一路跟着子桑来到某商场,看子桑坐在商场的椅子上,他躲在不远处的一个大花瓶后面偷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是单纯对抱枕的约会很好奇,甚至有点… …嫉妒?
不对,是好奇!
月玄给他这种变态的跟踪下了定义,完全没注意到有两个人已经站在他身后。
“这位… …客人?你站在这里要做什么?”保安A语气不善地问,猜想着这个诡异的人是男是女。
月玄听到声音头也不回,对他们说,“警察办案。” “警察?请问有证件吗?”保安B的语气稍微和善一点。
月玄把一个黑色的皮夹掏出来,在他们面前晃了一下迅速收回。这是他向景组长借来的□□,要是被他们看出真假就糟糕了。两名保安只看到上面有一个警徽,其他的还没看清,心里对他的怀疑又添加几分。
“先生,你的行为已经干扰到商场的秩序了,请跟我们走。”
“你们什么眼神,这是警察证没看到啊?还说我干扰秩序,我在这待得好好的,是你们干扰我才对。”
“请你安静,我们去那边谈。”
“谈你妹啊,小爷办案呢!”
保安不由分说一边一个架起月玄往保安处走,月玄被他们拖着还不老实,一伸腿踢倒了面前的花瓶。一人高的花瓶瓶身倾斜,好像电影中播放的慢镜头一样摔在地上,并发出很大的破碎声,瞬间吸引了附近的客人。
坐在椅子上的子桑被这边的吵闹吸引了注意力,然后发现一个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人从人群里跑出去,身上还穿着白色的运动装。他先是一愣,接着又笑了,就算要跟踪也要换掉那身运动服吧。
“子桑,你来的好早。”子桑刚要去追月玄,一个熟悉而又厌恶的声音响起,接着手臂被人抱住。
北宫瑾靠在他肩膀上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我们去哪里?”“随便。”子桑冷冷地回答,并偷瞄了眼月玄跑掉的方向。
成功甩开保安的月玄一路逃到洗手间,他摘下帽子给自己扇风,跑得太急又紧张出了一身汗,现在想继续跟踪恐怕不行了。
“算了,还是去找小白吧。”想到刚才的举动有些蠢,他就放弃了,自己真是吃错药脑子抽筋才会跟踪别人约会。他取下墨镜和口罩放进口袋里,从洗手间出来,正巧看到一个人进了对面的女厕,是韩淑敏的姐姐许惠君。
月玄装作没看到打算离开,突然听到女厕里传来尖叫声,几个女人从里面跑出来。他跑到女厕门口,许惠君居然倒在地上,上前摸了下她的脉搏,已经死了,而且身体冰凉像是死了很久。
月玄拿起手机拨通报警电话,忽然察觉到有怪异的视线看向这边,他警觉地扭过头,发现远处有一个男人向女厕这边看。对方知道自己被发现转身就逃,月玄马上去追。然而外面全是闻讯赶来看热闹的人,把本来就不宽敞的走廊围的水泄不通,那个男人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月玄追不到人只好回来。这时,保安赶了过来,看到地上的尸体先是一阵惊慌,然后才想起来报警。
“啊,是你!警察哥哥你真悠闲,快来维持秩序。”刚才要抓月玄的保安A大声求救,并劝说那些想要进女厕里观看尸体的人快点离开。
月玄靠着洗手池耸耸肩,“就让他们看呗,只要不怕做恶梦。” “你不怕他们破坏现场啊?”保安B急了,这群人对女厕里发生的事十分好奇,不让进都不行。
“随便破坏,里面正好有个恶鬼在找替身,我想看看哪个幸运的人被抓去做替身。”月玄说着,不坏好意地扫了眼面前的人们。
他这句话的效果很好,那群人一听里面有恶鬼,个个露出难看的表情,头也不回全都逃离这里,转眼间洗手间外就没人围观了。保安们保持着伸手阻拦客人进去的姿势僵在那里,他们辛苦拦人,月玄居然一句话就把他们全弄走了,这是典型的作弊。
“警察哥哥,你说里面有恶鬼… …是真的吗?”几名保安有些胆颤地问,眼睛还瞄向关起来的厕所门。
“怎么可能,她已经死了,魂魄离体早… …诈尸了?”月玄的话才说到一半,厕所门居然打开了,尸体走了出来,铁青的脸色死死盯着前面。
“妈呀,诈尸了啊啊啊!”几名保安抱在一起鬼叫着,月玄正要提醒他们别动,其中两个已经跑掉了,还不小心撞到对面的墙上。剩下两个没动,月玄正暗暗佩服这两个胆子大,他们居然睁着眼睛晕倒在地。
这时女尸开始动了,一步一步往厕所外走,月玄向她那边移了一步。女尸似乎注意到月玄,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猛地冲出厕所。月玄紧跟着追出去,女尸居然跑出几十米,恐怕世界冠军也追不上这速度。
“你赶着投胎啊!”
景组长带着几个人火烧屁股似的赶过来,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骂完了才看到是个女人,而且那张脸毫无表情死气沉沉,女人撞开他一路狂奔跑到人群里。
小周惊恐地看着她的背影,“头儿… …那个好像不是人… …”景组长也发现了,别说是女人,就算是男人也不可能眨眼间跑出十几米。接着月玄从他们身边跑过,景组长马上下了命令「追」,几名警察马上去追跑远的月玄和女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