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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玩笑 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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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林接到报案,带着几名警察和法医赶到江凌燕家。她家门口站着不少人,包括送奶员、保安和几名邻居。
“是谁先报警的?”王海林问。
送奶员站了出来,“是我。我每天下午三点都要给江小姐送牛奶,可是今天我来的时候没看到她。本来以为她不在家,不过我闻到很浓的煤气味,所以就把保安和物业叫过来,他们打开房门才发现江小姐已经死了……”她说到这里,因为恐惧而颤抖起来。
警察进门,果然闻到很浓的煤气味,门窗虽然开着,味道还是很重,他们不约而同捂住鼻子退到门口。
“你们没动过屋里的东西吧?尸体在哪儿?”王海林问话的同时,扫了眼干净整洁的客厅。
送奶员指指客厅旁的一扇门,“在卧室。”
保安补充说:“我们只是打开窗户关煤气灶,其它的东西没动过。不过她家的煤气灶似乎坏了,开关不好用,所以我关了气源阀门。”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的味道淡了,他们这才进去。一名警察和保安去厨房,剩下几个人去卧室。推开卧室门,江凌燕表情平静躺在床上,仿佛睡着一样,床头柜上还放着半杯水和一瓶药。王海林带上白手套拿起柜子上的药,是一瓶安眠药,瓶子里还有不少药片,他把药瓶扔进一个小塑料口袋里,交给随行的同事。
“初步判断是一氧化碳中毒,死亡时间大概是凌晨一点到三点。”法医大概检查一下,“不过具体死因还要回去解剖才行。”
“先把这里都搜查一遍,不要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王海林吩咐完随便在屋里转了转,想发现些有用的东西,不过江凌燕家里除了那瓶安眠药,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门窗没有被撬的痕迹,也是关紧的。钥匙在客厅的茶几上,可以排除外人进入的情况。他又来到厨房,淡淡的煤气味让他不适应地皱皱鼻子,一名同事正在检查煤气灶。
“怎么样?”王海林来到炉灶旁。
那名同事把煤气管拔下来,“阀门和煤气管正常,只是点火器有些问题。关火的时候煤气还在放,量虽然不大,不过如果放一晚上也是可以死人的。”
“难道是自杀,或者是意外?”王海林觉得世上没这么凑巧的时候,丈夫死了才一天,妻子也死了,死前还吃过安眠药,就像殉情一样。
“副组长,来这里。”客厅里一名警察喊王海林,他马上出去,就看几个人围着电话。
刚才喊过王海林的警察说:“有三条电话留言,全是昨天晚上的。电话留言相隔一小时发一次,从零点到两点。”
王海林按下接听键,电话里先是几秒的忙音,接着传出一个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
“你、去、死、吧……”
屋内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所有人都愣住了,反应很一致盯着电话,第一通电话就这样挂断。王海林艰难地吞吞口水,伸手按下接听键。第二通电话响起,和第一通一样,先是几秒的忙音,然后是那个死亡一般的留言。
“副组长……”
看王海林还要听最后一个留言,有的人害怕出声阻止他。王海林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犹豫起来,按也不是,不按也不是。他擦擦头上的冷汗,感觉屋内的温度突然下降不少,稳定情绪毅然去按接听键。他的手慢慢移向电话,其他人屏住呼吸,紧张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住手!”
一只手从王海林身后伸出阻止他,他一转头看到一个陌生人,门口还站着和他一起来的幕家兄弟,景组长和小周。
月玄他们进来时只听到第二通电话的尾音,看王海林还要听第三通,月玄迅速跑过去阻止他,他们甚至没看清月玄是怎么过去的。
“再听下去这里没人能活着出去了。”月玄看似玩笑的一句话让其他人背脊发寒。
景组长咳了下打破尴尬的局面,“这里现在是什么情况,江凌燕怎么死的?”
王海林好奇多看月玄几眼,高个子,长相是女人喜欢的那种,不是一个帅字可以解释的,并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可局里没这么一号人物。
虽然不明白月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王海林还是回答景组长的问题,“可以排除他杀,死者死前吃过安眠药,厨房的煤气灶有损坏,解剖后就可以知道是自杀还是意外。”
月玄正在研究那个座机,然后问:“她是几点死的?”
“凌晨一点到三点。”王海林在景组长的眼神警告下不情愿地回答。
“可能是个意外吧。”大概是摆弄够了,月玄转身要进卧室。
王海林马上上前阻拦,“等等,这里是案发现场闲杂人等禁入。”
月玄耸耸肩,“好吧,死人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王海林无语,出于八卦的性格问:“你是法医?”
“我只解剖过我家的鱼,已经吃下肚了。”月玄拍拍肚子,说着拿出一张名片给王海林。
正巧从月玄身旁路过的法医瞥了月玄一眼,他这种神圣的职业怎么能和吃鱼相提并论!
“如果你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找我。”月玄自我介绍的同时,还送王海林一个迷人的笑容。
王海林被月玄传染也笑起来,然后把名片揣进口袋。景组长和小周露出极度羡慕的表情,他们知道月玄的名片比和尚给的平安符还好用,关键时刻还能保一命,不如趁他不注意把名片偷过来。
浑然不知他们这种想法的某位副组长在盘问跟来的幕家兄弟,“你们是什么人?”
子桑指指景组长,“跟他一起来的。”
王海林的视线对向子桑身后的子奇,然后惊奇地喊:“你是幕、幕子奇?”
“他叫幕子奇,不叫幕幕子奇。”月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像坐在自己家一样。
子奇摸摸下巴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我好像很出名,到哪里都有人认识我。”
“是臭名远播的出名吧?”子桑非常不给面子的讽刺他这个二哥,然后坐到月玄旁边。
“面瘫三,我是你二哥,还是个伤患,你要尊重我!”子奇追过去不依不饶地数落子桑。
“花心二,我警告过你,别叫我那个外号!”子桑完全不把子奇看在眼里,如果面前有桌子,他一定会掀桌表示自己的不满。
月玄捧腹大笑,“哈哈哈……你们两兄弟太有趣了,面瘫三,花心二!”狂笑不止的他笑歪了身子,刚好倒在子桑怀里,觉得不对劲又倒向另外一边。
子奇表情怪怪的,“很好笑吗?”
“非常好笑啊,哈哈哈……二三都有了,一是谁啊?”月玄还没笑够。
“没有一。”子桑皱眉,不太想说出那个人。
“他是你二哥,你们上面应该还有个哥哥或姐姐吧?”月玄笑岔气了,靠在沙发上喘气。
子奇也不想说出那个人,岔开话题问那群警察,“凌燕真的死了?”他刚问完,两名警察抬着一个黑色的裹尸袋从卧室出来,似乎在回答他真的死了。
“我看幕少爷要跟我们回去一趟。”王海林的态度很谨慎,幕家两兄弟一起看向他,像是在问你叫谁。
王海林补充说:“幕子奇先生。”
子奇往沙发上一坐懒得动,“有什么事找于仲成,我累了。”
景组长几人早就猜到子奇会这么说,“那趁他没来之前,我们可以问几个问题吗?”
“可以,但是我不会回答。”子奇摆明了不合作。
子桑推推子奇,“说清楚省得大家麻烦。”
“很清楚,不是说了不是他杀吗?我们虽然是朋友,不过也只是一般朋友。她死了,我是觉得很可惜,不过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吧?”子奇语气轻浮的反驳。几名警察听到这里不由得皱眉,他这人不仅花心还薄情。
“江凌燕死前给你打过电话,她说了什么?”月玄突然开口问。
子奇一愣,没想到月玄会突然插言,沉思着不知道该不该说。说出来的话肯定会被警察带走,不说的话也许真的没机会泡月玄,几经思考他决定说了。
“如果我说了能不能改天和我去吃顿饭?”子奇不死心地约月玄。
子桑有些怒了,“花心二,你能别拖他下水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搞这些东西!”
“去,你死板是你的事,我开心下都不行啊。”子奇一副你快走别烦人的表情。
月玄贼笑道:“好啊,顺便叫上言。”
子奇听到言非常开心地点头,月玄又补充,“还有莹。”
子奇不抱希望了,就算他的手好了也打不过莹,“她和我说,我以前的女友回来了。”
“女友?”
子奇回答:“马倩倩。”
景组长听子奇知道内幕,于是带子奇等人回重案组。他们回到重案组,就看一名女警正在询问一个女人。
一名警察看景组长回来,小声跟他报告最新情况,“组长,那三个人我们找到了,其中两个问完已经回去,这是最后一个,她叫关洁。”
“前天江凌燕几点给你打的电话?”女警一边问一边记录。
“大概是7点左右。”关洁小声回答。
景组长得到最新情况也过来询问,“关洁小姐是吧?我想你应该知道江凌燕已经死亡,我希望你将关于她和她丈夫的事全告诉我们,这样有助于我们尽早破案。”
关洁犹豫地点了下头,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景组长看关洁很配合心情大好,“那么马倩倩你认识吗?”
听到马倩倩的名字,关洁一下子站起来,碰倒水杯洒了半身水,惊慌失措地喊:“不认识,我不认识她,不认识她!”
被带来的子奇听不下去了,“她不是你好友吗,你怎么说不认识她?”
“她还是你女友呢,你敢说认识她吗?”关洁一眼认出子奇,马上反驳。
“我确实认识她啊,”子奇搞不懂关洁在慌什么,“不过早就分手了。”
女警察安慰关洁,把人劝回去重新坐好。
景组长装作生气的样子,“既然你认识她,为什么要跟我们撒谎?”
“我没撒谎,只是……很久不见关系生疏,这不是和不认识一样吗?”关洁狡辩起来,头上渗出几滴冷汗。
“那么她人现在在哪?”
“不知道,听说去外地了。”
“你没有她的联系地址?”
“以前有,不过现在没有了。”
“你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记不清了,有几年了吧……”
关洁被景组长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头晕脑胀,“你的问题都问完了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话没说完,她急着往外走。
月玄一把拉住从身边经过的关洁,“美女,你的脸色不太好,如果有什么疑难问题可以找我解决。”说着把自己的名片放到她手里。
关洁看了月玄一眼,怕被警察叫回去急匆匆离开。她才离开重案组,随手将月玄的名片丢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