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第四章 ...
-
4.
陈笑回到家,揭开领口洗把脸,看着镜子前的自己,不就随便见个男人,然后不合适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为毛线现在的男人都如此性急,或者真是自己太保守了。仔细想来,这种精神洁癖处在骨子里改不掉。
记得自己还十三四岁那会儿,被体育老师骚扰,虽是把人推开了,自个儿也反抗了,但自己身下本能的反应,让他明白自己就是世界上的某一种人,可是自己也被这猥琐的体育老师也恶心坏了。这种自相矛盾,钱涛说是精神洁癖。他自己吧,想着或许吧,会有那么个人让他忘了那种洁癖。
陈笑从小学美术,喜欢用画来记录生活和周遭的一切,比如风景素描,又比如生活Q版小漫画,洗完澡脑海中突然又浮现出那男人的脸,于是某年某月某一天画本上一只痞气十足的大尾巴狼不羁的坐在餐座旁。
第二天,是个休息日,陈笑被姜晓晨一个电话从周公家拉回来。笑接起电话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你妹的姜晓晨,不知道大早上扰人清梦的人要被天打五雷轰啊,我告诉你,我在非清醒状态杀人是不负法律责任的……”
姜晓晨先是把自己的耳朵和i4分离,接着听着陈笑消停了,立刻开口,“陈笑同志现在是北京时间上午十一点不到五分,不能叫这时间大早上吧,今儿个咋们给涛子一哥们儿接风,在城郊森林公园烧烤,快来,就等你一人呢,赶紧的。”
陈笑同志昨晚大约是凌晨两点睡的。于是陈笑同志使劲儿把自己整醒,迷迷糊糊地来到城郊森林公园,看着今天这主角还有点蒙,昨儿个不欢而散的相亲对象今儿个要装个没事儿人似的在那里相见甚欢,这陈笑做不到,于是他便选择了沉默。
钱涛见这两人果然是没戏了,便也不提这档子事儿了,大家便一切尽在不言中,心照不宣了。王一鸣原本就是初中那会儿出的国再加上80后除了同学邻居本来也就没什么朋友,从美国回来遇到这么一群自然就放开了玩儿,一会儿,大伙就熟了。
“看不出涛子还有这么端地上台面的朋友,我们都没听他提起过,是不是啊,笑。”林玉眯着眼,有点勾引人的架势。
林笑在那儿默不作声。不见他搭话,姜晓晨便说道,“不如今晚我们去Lucifer庆祝庆祝?”
“行啊,反正我后天去公司报道,难得涛子介绍那么多朋友给我认识,今晚我请。”王一鸣笑着,扫了陈笑一眼,真TM好看,可惜碰不得。
而此时,陈笑正巧抬起头看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画得那只一只痞子大尾巴狼,立刻移开自己的目光。我怎么就那么具有艺术洞察力呢,陈笑自我感叹着。
Lucifer是陈笑他们常去的那家G吧,晚上十一点以前可以听那些个乐队啊、歌手啊唱小曲儿,十一点以后那就是群魔乱舞。陈笑一群人到那里是晚上十点,找了卡座便坐下了。
刚坐下便发现,唱歌的不是熟悉的那些个乐队歌手,而是圈子里的Dan,于是钱涛拉着服务生,“今儿个唱小曲儿的人不对啊?”
“哦,老板说,以后每周六都是开放日,想唱的都可以,一首歌三十。”
钱涛逮着机会了,说;“嘿,那真好,一鸣,我记得你以前嗓子不错啊,不如上去来一首。”见钱涛这么一说,于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凑着热闹,都推着王一鸣上去唱歌。
王一鸣倒也没扭捏,笑了笑,“行啊,不过唱得不好各位可别当着我面儿笑。”
“哪会啊,听着涛子这口气,你可是得一歌神啊,”姜晓晨打趣道。
“就是就是,你得来首二十六个字母的,不然体现不出你的优越性来,是不是啊?陈笑。”
一旁的陈笑笑了笑,依旧看着不说话。大家全以为陈笑是今儿个被叫起床没睡醒心情不佳。只有王一鸣心里头明白这个陈笑怕是不待见自己,但是这随便一笑,也还是好看。但是吧,算了。
“谢谢,Adele, Someone like you。”
“I heard that you're settled down
That you found a girl and you're married now.
I heard that your dreams came true.
Guess she gave you things I didn't give to you.
Old friend, why are you so shy
Ain't like you to hold back or hide from the light.
I hate to turn up out of the blue uninvited
But I couldn't stay away, I couldn't fight it.
I had hoped you'd see my face and that you'd be reminded
That for me it isn't over
Never mind, 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I wish nothing but the best for you too
Don't forget me, I beg
"I'll remember",you said,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
Yeah.”
王一鸣站在领舞台上褪去平日的不羁,陈笑仿佛看到另一个人,那一刻,他是个贵族,而不是一个拿着剑的浪客,是一种错觉,或者,只是一刹那被某一种类似爱情的东西划过心头,陈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