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94、第二十三章 明天的光明（五）

　　“所以你要回去？”
　　“我当然要。”小天狼星微微一笑，尽管他知道自己的表情有一点扭曲，“我还能怎么办？”
　　“你这种人？”朱莉娅回以微笑，虽然很淡，“什么都可能。”
　　“你太了解我了。”
　　“你最好相信我了解。”她的头依偎在他肩膀上，小天狼星伸手搂住了她。自从朱莉娅回归以来，在一起共度时光已经越来越难了——从很多意义上来说，她都比他更需要躲着伏地魔。尤其是在彼得出事之后。小天狼星吞了口唾沫。伏地魔怕他，至少有点怕。可他不怕朱莉娅。
　　“那现在呢？”最后，她问。
　　“嗯，你离开，我留下。没什么新鲜的，”他答道，努力把声音里的苦涩排除出去。他几乎成功了。
　　她的声音很小。“对不起。”
　　“不，别说对不起，”小天狼星轻轻叹了口气，“我不是生你的气。不是你的错。只是你不在的时候我会想你的。”
　　“至少这次出走的理由好多了，”朱莉娅答道，“我可以为之骄傲，而不是只想找个办法藏起来。”
　　“我们两个都可以为之骄傲，”他更正了一下，随即狠狠吞了口唾沫，“如果当初你打算继续当食死徒，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
　　我并不喜欢这样承认自己的弱点。但这才是让我和伏地魔、甚至和格林德沃不一样的东西。我依然在乎。
　　“我也不知道，”她偎得更亲近了，小天狼星紧紧抱住她，不想松开手。
　　“这次你什么时候走？”
　　“早上。我答应了西弗勒斯会先去看他，尽管这么做很危险。”朱莉娅忧伤地笑了，“他让我不要去，所以我必须去。”
　　“我永远也理解不了你跟那个男人的友谊。”
　　“你现在已经比以前理解了。”
　　小天狼星哼了一声。“这不算。”
　　“哦？”她质疑道，“为什么不算？”
　　“因为以前我是个混蛋，”他明智地回答。
　　“那你现在就不是啦？”朱莉娅反唇相讥，两人一起大笑起来。但这一刻是无法长久的——他要去开新魔法部的第一次会议，而她在幻影移形横贯半个欧洲前需要休息。尽管朱莉娅打算分步实施计划，长距离的幻影移形依然是让人筋疲力尽的。最后，小天狼星不得不说出了脑子里的话。
　　“你走了以后，我会想你的，”他轻声说。
　　他能听见她咽唾沫的声音。“我知道。”
　　“等你回来以后也是，”小天狼星有点犹豫地补充，“因为就算你在这儿的时候……你也不在我身边。”
　　“等到战争结束……”朱莉娅没说下去，声音哽了，“我们还会有时间的。”
　　“如果没有呢？”
　　这是个谁也不想问出、谁也不想去想的问题。两人都知道，到那时如果两人还都活着、还在一起，不啻一个奇迹。自从小天狼星死而复生，他们一直对在一起的每一刻无比在意——对分开的每一刻也是加倍地清楚。然而现在，他们已经公开站在同一边了。他们冒的是同样的风险。
　　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可能已经屈指可数了。
　　“那么我想，我们应该为我们已经拥有过的东西感恩，”最后，朱莉娅说。
　　“我可不，”小天狼星唐突地开口，“我没那么感恩。或者我只是贪婪而已，但我真的厌倦了敷衍了事，厌倦了躲起来，厌倦了在明明可以的时候说我们不行。”
　　她挪开了一点，好奇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我表达得不好——詹姆和莉莉在重建戈德里克山谷。等你回来，工程应该就结束了，这个地方就会变得寂寞得可怕。”小天狼星这次的微笑歪歪扭扭得厉害，“我是说，你回来的时候——会不会来到这儿——和我在一起？”
　　朱莉娅微微蹙眉；她精明的思维实在太敏捷，立刻就能捕捉到风险。“他可能会——”
　　“忘了风险吧。就这一次。”他打断她，“我们的时间可能不多了，物尽其用吧。无论世事如何变迁，你会不会回来这儿？”
　　“你是不是在……？”朱莉娅没说下去，眼睛睁大了。
　　“咱们还是一步一步地来，”小天狼星轻声说，再次用手臂搂紧了她。
　　过了很久，她才回答，她的微笑很轻柔。“好啊，”朱莉娅说，“我觉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