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55、第十五章 再次选择（三）

　　其他人离开后，莉莉和詹姆留在了后面，茫然地打量着古旧的麻瓜仓库。几分钟之前，这座废弃的建筑还差不多被人挤满——凤凰社所有能来的成员都来了，除了傲罗们。就算不冒这个险，他们也已经被监视得够严密了。
　　小天狼星也同样不在，但他的理由跟别人不一样。他被困在一个“计划会议”上，连个信都送不出来，但波特夫妇都清楚福吉在做什么。把小天狼星从朋友身边扯开是个愚蠢的尝试，并且做得太明显了。
　　“我还是觉得你应该——”莉莉开口，却只被詹姆一口打断。
　　“不。我现在更想低调点儿。”他的声音十分平淡。
　　“詹姆……”她叹了口气，“这不是你的错。不过是政治倾轧而已，没别的了。相比正确的事情，福吉一如既往地更关注他自己的权力。”
　　詹姆吞了口口水。他已经筋疲力尽了，莉莉知道的，前一天晚上他整夜辗转反侧，根本没睡着。这天早上急急忙忙举行的凤凰社集会只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了。“对，可是——”
　　“没有可是，詹姆。”莉莉转身看向他，“你是对的。别对自己胡思乱想。绝不能允许伏地魔占领霍格沃茨。看看今天它造成的恐慌吧。”
　　她话音一落，随之而来的便是意味深长的寂静，最后，她的丈夫终于耸了耸肩。
　　“我想你是对的。不过你把它处理得很好。”
　　“谢谢，”她无精打采地笑了，“我希望我不用处理。”
　　“对。”
　　莱姆斯的被捕在凤凰社的组织结构中撕出的窟窿甚至大过邓布利多的去世。那时候，交接过渡是很平稳的，可莱姆斯并没有指定的继承人，没有备用的位置。如果一切正常，詹姆可以以魔法部部长的身份暂代职权，但昨天发生的事件让他身心俱乏，在整个世界眼中还有了点污点。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低调，需要时间来再次恢复自己的风度。看着现在的他时，莉莉能看到不少自己之前错过的东西。
　　于是她走到了前台。她接过了自己从未想要得到的领袖位置，努力平息她的凤凰社成员伙伴们感到的恐惧。她的努力是有效果的，尽管还不够；即使在凤凰社投票决定是否解放霍格沃茨之后，志愿者也少得可怜。但他们还有时间——一点时间——那些志愿者都是好人。他们会想出办法把任务完成的。
　　“我们回家吧，”她打断自己的思绪，说。
　　“戈德里克山谷？”詹姆问，装出期待万分的样子。莉莉走到他的轮椅背后时，只好悲哀地笑了。
　　“我真希望，”她低声说。
　　詹姆抬起头看向她，她看到旧日的决心又偷偷溜进了他眼中。“总有一天，”他保证道，“总有办法。”
　　“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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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把你扔进去，会发生什么事情？”伏地魔懒洋洋地问。莱姆斯被扔在一张朽烂的椅子里，他为终于得到机会让自己酸疼的胳膊休息而很高兴；他一动不动。他也许还能动，但不把对方的注意力吸引到这上面是最安全的行动，于是他只是微微耸耸肩。疲惫地。
　　“发生不了什么，”他诚实地说，等待着魔杖抬起。
　　它没有；伏地魔只是带着疑惑挑起一道眉毛。“哦？”
　　莱姆斯又耸了耸肩，盘点着身上的伤。他的身体本可能比现在更糟糕……但它依然疼得比最糟糕的变形还厉害。
　　“那我应该试试看吗？”黑魔头带着贪婪的微笑问。
　　“铁栅是锁着的，”莱姆斯指出。
　　“只是你这么觉得。”长长的紫杉魔杖冲着铁栅的方向一挥，但邓布利多的手艺岿然不动。先是低声嘟囔出的咒语，再是第二个，都失败了，愉快的微笑变成了愤怒。在第三道咒语之后，燃烧的红眼转向莱姆斯。
　　“钻心剜骨！”
　　火焰吞噬了莱姆斯，他高声惨叫起来。他饱受摧残的身体里每一根神经都在对抗这样的对待，疼痛窃取了他的清醒。他依然能遥遥地感知身周的情境，但疼痛持续时间越长，过去的日子越多，莱姆斯的精神就越不集中。这反应无比正常，却让他很担心；莱姆斯已经习惯了奇异的清醒，并对分裂开来的思考和感觉的能力安之若素。其实疼痛很少让他对付不了；是入骨的疲乏在侵蚀着他。咒语结束时，他瘫了下来，发现自己依然坐在椅子里，十分吃惊。
　　“你能打开它吗？”危险的声音问道。莱姆斯遥遥地注意到，魔杖已经放下了。
　　撒谎是没有意义的。“能。”
　　“打开它。”
　　“不。”他的声音有点刺耳，不过还不算太糟。
　　魔杖抬了起来。“现在。”
　　“不。”
　　“你想死吗，卢平？”伏地魔质问道，听来已经怒火万丈。莱姆斯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尽管他料到了平静外表下潜藏着的是可怕的脾气，他还是没想到对方的变脸能如此迅速。
　　“不算太想吧，”他答道。然后他微笑了。为什么不想？“不过你的态度要比这好得多才是。”
　　红眼睛里有什么东西跳跃了一下。燃烧了起来。“钻心剜骨！”
　　片刻之后，世界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