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26、第八章 建立又毁灭的桥梁（中）

　　“六天前，我做好了我这辈子最棒的一服魔药，”斯内普摔进教师休息室里一张绿色的扶手椅——它一直都属于他——喃喃道。金斯莱•沙克尔，新任的独臂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向他投去古怪的一瞥，可魔药课教授还是轻柔地说了下去，“我熬出了我的杰作，只有一批，然后毁掉了配方。
　　“现在伏地魔长生不死了。”
　　“什么？”三颗脑袋立刻转过去直瞪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的力量让众人的颈椎发出尖锐的声音。
　　莱姆斯是唯一一个毫无反应的；他只是叹了口气。泰德•唐克斯——蒙顿格斯•弗莱奇自杀后的新任格兰芬多院长——睁着大大的、恐惧的眼睛瞪着斯内普，沙克尔看样子很想扑过去用完好的那只手掐死对方。奥莱嘉•辛尼斯塔只是咽了口唾沫，在和沙克尔一起坐着的沙发上全身紧张起来，而斯普劳特张大了嘴。最后开口的是通常疲惫邋遢的天文学教授：“你做了什么？”
　　斯内普平静地双手交握。“在二十三年的反复试验之后，我成功熬出了我的长生不老药。我想这会儿黑魔头已经喝下它了，已经长生不死了。没有副作用。他不会变老，不会衰弱。他会永生。”
　　“什么？”这次泰德的声音汇入了辛尼斯塔的，尽管原因大相径庭。莱姆斯的身子向前倾去。
　　“这屋里的所有人，”他静静地说，感觉到众人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除了斯内普的，而他的是最重要的——“都是凤凰社的成员。所有人。西弗勒斯和我今天把你们召集到这里，是因为他还有另一重身份。”三双眯起的眼睛直刺向魔药教授，“西弗勒斯，像你们毫无疑问都猜想过的一样，是个食死徒。他离开霍格沃茨那天就加入了他们。”
　　“来坦白的，斯内普？”沙克尔十分不悦，声音低沉，通常清澈的眸子十分阴暗。他右臂的残余部分藏在长袍里，但他们都清楚他的阴郁源于何处。斯内普杀死了他的很多朋友的可能性非常高。“有点晚了，我觉得。”
　　西弗勒斯似乎在跟翻眼睛的冲动搏斗，于是莱姆斯接口回答：“西弗勒斯也是凤凰社在伏地魔的追随者中资历最老的现存间谍。”
　　“到上个月满十二年，”西弗勒斯补充一句，依然没费事去看别人。尽管他外表看起来轻松自如，但莱姆斯知道，压力正在侵蚀他。他早晚是要停止在那条细细的界线上行走的——为了那些恨他的人，他已经受了太多罪了。
　　没人敢说话，直到莱姆斯冲西弗勒斯点点头，后者终于身子前探，让目光扫过整个房间。
　　“你们来到这里——我来到这里——是因为霍格沃茨很快就要遭到袭击了。”一片惊呼，除了莱姆斯，他已经看这种场面看得太多，简直只想把它混过去完事了，“我不知道具体日期，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你们，所以不要问。但多年以来我们都知道，这一天终将到来。”
　　“那为什么现在告诉我们？”泰德镇定地问，“为什么要暴露你自己？”
　　“这样会省得你们在错误的时间从背后击昏我，”回答酸溜溜的，“我看起来可能不站在你们一方，但我是的。”
　　“我们为什么要信任你？”泰德质问。
　　“因为他说的是实话，”莱姆斯还来不及插口，沙克尔就答道。斯内普诧异地看了前傲罗一眼，大个子男人耸耸肩。“很多小矛盾现在都能说通了，”他解释道，“以及……”他耸耸肩，不想说下去，“能说通了。”
　　过了一会儿，泰德点点头，瞥了辛尼斯塔一眼，对方以紧绷绷的微笑回应。她当然知道——知道很多年了——但那完全是另一个故事了。“好吧，”他缓缓说，“现在怎么办？”
　　“学生们明天回来，”莱姆斯回答，“我们按正常程序来，但必须随时提高警惕。无论如何，记住西弗勒斯今天说的话。他的行动可能会拯救我们……前提是我们允许他这么做。”

　　混凝土地面上的脚步声。
　　什么地方响起惨叫，脚步声迟疑了一下。过了片刻，它重又响起。
　　黑色的靴子。黑色的长裤。黑色的长袍。一个选择已经作出，能跑掉的都跑掉了。留下的人才有生命危险。
　　残酷的决定。
　　闪光。

　　“校长？”辛尼斯塔轻声问。莱姆斯在朦胧中知道，她在问自己一个问题，于是他心不在焉地笑了。
　　“抱歉——我肯定是走神了。能重复一遍问题吗？”
　　她想要回以微笑，可是看起来很不自在。“其他人为什么不在？因为他们不是社里成员吗？”
　　“恐怕是的，”莱姆斯承认，“我必须请求你们，不要跟任何人分享这条信息……无论如何。”
　　他不用解释为什么。他们都知道，西弗勒斯是把性命托付给了他们——尽管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其实我也不明白，莱姆斯暗自承认。我只知道这件事必须做，而西弗勒斯相信它是对的。它是对的。在内心深处，他们两个都知道。即使代价是他们两个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