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159、第四十五章 永远永远（上）

　　4：08pm，霍格沃茨
　　“去我办公室！”莱姆斯尖声道，他已经开始行动，“我在那儿跟你们碰头。”
　　他没有停步去看其他人有没有听他的话。他只是一路狂奔，扑向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一路祈祷着Misfits会在那儿。他们必须在那儿。晚饭就快开始了，他们关禁闭清扫庭院的日子也结束了。从逻辑上讲，哈利和他的朋友们不可能在别的地方。
　　莱姆斯不愿意去想如果他们不在那里会发生什么。他绝对不能让这段历史进展到改变它会产生严重后果的时候——在我们回去之前，请别让战斗开始吧。如果它还没有开始，我们还有改变一切的一线希望。如果开始了——哦，所有人都知道拿时间闹着玩的巫师都出了什么事。改变世界的事情是不可能在不产生可怕后果的前提下被改变的。
　　曾经有一天，邓布利多跟他说过什么东西，有关一个选择怎么能改变一切。是什么来着？
　　“校长，你在做什么？”胖夫人得体地问。
　　他不知道口令。他经常不知道；泰德忘了告诉他，莱姆斯也没想到要问。
　　“让我过去，”他气喘吁吁地说，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这可不是闯进一场改变世界和人生的战斗应有的样子，可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我应该问你口令，不过既然你是校长——”
　　“把肖像洞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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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6pm，赫尔河畔京士顿东南几英里，接近蛇穴
　　风起了，让他的长袍在身后飘拂，好像古老童话里被控制的斗篷。小天狼星正在接近那座堡垒，一步一步。一个人。
　　这样最好，他告诉自己。我不会让朋友涉险。
　　即使他愿意用任何东西换取跟他们再待一刻，只为了解释。他们不应该得到他这样的对待，可这是小天狼星最好的办法。对不起。他只能沉默地道一声歉，可他是真心实意的。
　　他能感觉到防护，甚至在这儿就行。一百码以外，力量正从蛇穴放射出来。
　　可是万籁俱寂。太安静了。
　　一道寒战滚下小天狼星的脊梁。
　　他曾经以为，如果他的朋友们陪他前往，至少一个Marauder会在黑魔头的堡垒里有去无回。他对了，却又错了。至少他们在精神上陪伴着我。小天狼星深吸了一口气。他不会回去了。不会了。
　　现在，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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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9pm，霍格沃茨
　　詹姆发现了那封信。
　　它被折了起来，塞在画框最底下的那条边里。他们为画像揭幕的时候，它不在——而他知道他是命中注定要看见它的。詹姆不需要这张叠起来的纸条上注明地址，甚至连印章都不用。他知道是小天狼星把它留在那儿的，留给他们大家。
　　那就没必要去莱姆斯的办公室了。詹姆颤抖的手探向那封信，他有一部分知道其实没必要这样……却又很肯定是有必要的。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无论他们何去何从。时间转换器能做的有限，不管人们怎么想。回到过去跟转换时间不一样（詹姆一直觉得这玩意的名字起得很糟糕），尽管魔法世界的绝大部分人似乎都忘了，生死攸关的事件是无法改变的，因为时间的运转像个循环正如像条直线。试图改变的话，复杂后果是无法描述的——不过这一回，一个词就可以相当精准地把当前事态描述清楚：灾难。
　　为什么，小天狼星？为什么要这样？詹姆想尖叫。他想大哭。他不想读这张条子——可他读了，彼得也靠近了些，从詹姆右肩探过好歹，想看得更清楚。他们站得很近，差一点就贴上，都不敢有希望。
　　两个巫师都没有哪怕一分一秒想到这可能是某个国际玩笑的一部分。这次不会。

　　致我的朋友们，
　　我想不出更引人入胜的开头，我真希望我能说自己花了一整个晚上思考如何提笔写这封信，可这真的是出于爱的十分钟的劳动成果（抱歉，月亮脸。你永远也没办法让我在最后几分钟以外的任何时间做作业，尽管你确实努力了）。昨天这个时候，我依然以为我会信守对你们的承诺。
　　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真的，我知道。对不起。这种歉意无法用语言形容，尽管我会试试看——
　　我答应过你们，我们会一起前往，我背弃了这个承诺。我真希望我不必这么做，或者这么做不会这么痛苦，可我的确做了。而且我很痛苦。然而这是我的战斗，我们都已经知道这个事实有一段日子了。
　　我了解伏地魔。我知道他会把你们三个当成目标，只因为你们是我的朋友，因为你们是我不能失去的。改变世界？没问题。干掉黑魔头？就算饿着肚子我也会去做！可是让朋友不必要地冒险？不。这一辈子都不行。绝无可能。
　　请不要——说实话，生我的气吧。我活该。我承认这件事，是因为你们三个不应该承受我的谎言。我唯一的辩护词是，我许下承诺时真心实意，毁掉它的时候也是一般。比起失去你们中任何一个，我宁愿在面对他的时候命丧黄泉，也不愿失去你们中任何一个——面对事实吧。反正我已经跟时代脱轨了十年。我并不真正属于这里。
　　告诉朱莉娅，我很抱歉。我爱她。我是个白痴。爱说什么都可以——月亮脸，最好是你去。事关把话说得得体的时候，你是最聪明的。
　　说到说话得体，真遗憾这封信没那么像首诗。或者更文采飞扬。或者甚至有戏剧性。但我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
　　詹姆——谢谢你成为我的家人都没能成为的兄弟，谢谢你说服你的父母让我（难以控制又不循规蹈矩的我！）在那个夏天和你住在一起。谢谢你在我们只是初级傲罗的时候当我的搭档，还有把我拖出那么多乱局。谢谢你让我当你的保密人，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你。不要对那些政治上的东西太在意。
　　莱姆斯——谢谢你推动我让我比之前更优秀。谢谢你让我在行动之前思考，对那么多东西张开眼睛。在你之前，我不知道接受别人的本来面目是什么意思——哦，我以为我做到了，可是我错了。你把我教导得很好，就像你教导霍格沃茨的孩子们一样。我们不是白叫你月亮脸教授的，不是吗？
　　彼得——最重要的是，谢谢你让我学习去帮助别人。去保护那些没有自保能力的人——这样的事情对于詹姆天经地义，可我必须要先学才能会。你给我指明了方向。你同样教给了我勇气，教给我克服恐惧才是最最困难的战斗。哦，关于政治，你也一样。当你接替叉子当上魔法部长的时候，可别说我没告诉过你。
　　我一直都不擅长写有意义的东西（你们三个都记得我的论文！），但现在我要说：谢谢你们成为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成为我唯一真正重要的家人，以及陪伴我走到最后。
　　你们的朋友，
　　小天狼星·布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