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152、第四十二章 完胜（下）

　　舍伍德森林是大不列颠最传奇的地方之一，但也是跟魔法最无瓜葛的地方之一。它附近居住的男巫女巫极少；埃德温斯托北边那几个是方圆一百英里内仅有的几位，而这里的森林稀少得可怜——麻瓜文明蚕食了足够的土地，傲罗们之前甚至没意识到这个小镇其实就在森林里。因此，不管比尔还是唐克斯之前都没来过，甚至都没想过要来。他们为什么要来？还有很多跟魔法更沾边的森林可以让巫师们光顾，两人上霍格沃茨时也都没少光临禁林。对自然的爱不是他俩共同拥有的特性。对模糊的历史、神话、不解之谜都没错，可是对自然……就没那么多了。
　　唐克斯在路上撞到了树上，当时她在对小飞虫和虚假广告喋喋不休——二人都在霍格沃茨学到了的飞虫驱逐咒完全没有他们的老魔咒教授所称的那么有效。还不到一秒之后，她就在一棵巨大的橡树树根上绊了一跤，四脚朝天地倒在比尔脚上，胳膊肘撞到了树干。这跟她额头上的伤痕倒是蛮互补的。她咒骂着爬起来，瞪向比尔，好象要看他敢不敢发表评论。
　　他只是慈和地微笑了，他真想不出拥有一个不像唐克斯这么粗心大意的学生或是搭档会是什么样。她的目光更气势汹汹了，最后却翻了翻眼睛。争论是没意义的。他们在不同的任务里至少把这一套玩了上百次，比尔从来没笑话过她。
　　“摄魂怪们到底为啥要藏在这儿？”最后，她问，“这片森林里真的什么也没有。它很……无趣，”她厉声说出最后一个字，好像那是个恶咒。
　　“也许他们听说过快活人的传说，觉得他们会喜欢一个吻，”比尔从前对破咒的热情引导着他研究过各色各样的传奇，而唐克斯是被麻瓜出身的父亲带大的。他们都知道罗宾汉和他的快活人的故事。
　　唐克斯哼了一声。“你觉得摄魂怪喜欢孩子们的童话故事？”
　　“呃，要不就是它们喜欢故事，要不就是我们从诺丁汉把它们追到了这儿，”比尔咧开嘴，“你选一个。”
　　她只是大笑出声。两人两小时多一点之前才从诺丁汉徒步出发，自打那时以来，他们跟三个摄魂怪的距离一直在缩短。
　　“说起来，你最喜欢哪个快活人？”唐克斯问，“我个人是一直最爱威尔·史考利。危险又有点疯狂的男人总有点——喔。它们在那边。”
　　比尔打了个抖。“我也感觉到了。”
　　前面的树影越来越黑了，越来越阴暗、寒冷。他们头顶的天空在渐渐变灰，就在比尔说话时，起风了。唐克斯提步时犹豫了一下，比尔走到她右边，这样二人就肩并肩了。他们的魔杖一起抬起，唐克斯平稳地把她的那根交进左手。
　　“准备好了？”他问。
　　“准备好了。”
　　在他们在阿兹卡班和魔法部的所作所为后，追击区区三个摄魂怪简直有点杀鸡用牛刀，但比尔决心不要过分自信。一个摄魂怪足够毁掉一条生命，这三个已经至少毁掉了一个孩子。要永远毁灭它们，这已经是足够的理由了。
　　傲罗们转过几棵离得很近的树，走进黑暗。又有一道痉挛般的颤抖滚下比尔的脊梁。
　　对方是守株待兔；全部三个摄魂怪立刻涌上前来。
　　“理念之光，熔力铸魂，燃恨成锋，凭爱为盾。邪魔灼尽！”
　　白色光芒充满了空地——或者也许是太阳又出来了？——摄魂怪崩塌成灰。两个傲罗都向前跳去，要确认没有其它怪物潜伏，或者——最糟糕的情况——逃跑，但空地空无一物。云层已经在向两旁滑开，空气又暖和了起来。空地上感觉生机勃勃。比尔吐出一直屏着的呼吸。杀鸡用牛刀，没错。
　　“这简直有点太简单了。”
　　“别这么说，”唐克斯立刻说道，“乌鸦嘴。”
　　“呃。你看见什么了吗？”
　　“不，可这不代表你可以自吹自擂，”不过她在微笑。
　　“我觉得这代表。”
　　“我们把这一摊清理干净吧。”
　　永远不要把摄魂怪的灰四处乱扔已经成了傲罗的守则，尽管他们对这些灰烬可能的用途懵懵懂懂，因为傲罗这边没人想去找出来。比尔和唐克斯花了几乎半个小时才将灰烬清理干净（以及再次检查这块地方，只是为了保险）。他们会把这些灰尘带回阿法隆，等到傲罗有时间的时候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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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各位前来，”小天狼星开口。他的手掌平放在讲台上，双眼直视人群。他是在摆造型，他故意的，因为他需要所有人看到力量。呼吸一下让自己平静。礼貌地微笑。我恨媒体。
　　想象他们都穿着粉红色的花内衣，彼得这么说。可这想法几乎让他笑出声来，而这不会是个好主意。严肃点，小天狼星（译者注：Serious/Sirius梗）。这念头也没法让人平静。不让自己窃笑出来很困难，可他现在没必要把那个捣蛋鬼放出来。对着这些把他视为唯一一线希望的人的时候不行。
　　而这，的的确确是个让人严肃的想法。这让他的声音稳如磐石。不急不躁。还有了几分轻松。
　　“首先，我必须道歉。我把你们请到这里，不是为了宣布任何里程碑式的事件——恐怕我得告诉你们，我计划利用你们，只是一点点。不过我保证不玩得过火。”
　　他的俏皮话赢得了众人的微笑和有点紧张的笑声。片刻之间，小天狼星回以微笑——小天狼星式的粉红色内衣！（译者注：原文为Siriusly）——随即表情又严肃起来。这反应有点吓人；人群立刻安静了。
　　“女士们，先生们，我的话不是给你们的。是给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自称伏地魔的那个人的。”
　　至少上百号人倒抽一口冷气。没人敢用那个名字，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中大多数可能甚至都不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忘记，因为恐惧会让我们做很多愚蠢的事情。小天狼星迎上一双眼睛，然后是另一双。他不害怕。然而，信仰也会让我们行动——或是愚蠢地，或是勇敢地。我今天的所作所为轻易就可以被归入任何一类。他的声音变大了些，说话变得简单了。
　　“我的话是这样的：你曾经问过我，我是否愿意一劳永逸地结束战争。我已经准备好这么做了。走出来，面对我，让我们结束这一切。只有你和我。
　　“我已经做出了挑战。我等待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