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104、第二十六章 值得为之去死（上）

　　“朱莉娅？”小天狼星轻轻戳戳她。
　　她没回答，甚至在他轻摇她胳膊肘的时候也没有。她的精神全集中在面前的报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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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3年2月25日
　　又一人倒下
　　本报特派记者，丽塔•斯基特报道

　　伦敦报道：二十六岁的爱洛伊斯•梅修昨天在她的一居室公寓中被邻居发现死亡，脸上带着具有欺骗性的平静表情，手中紧抓着一张她曾经的同学兼男友的照片。
　　照片中的人看起来毛骨悚然。不知所措。难以置信。就像很多人面对食死徒袭击的时候一样。然而这张脸属于一个特殊的男人。非常特殊。
　　查理•韦斯莱。
　　这个名字持续出现，不是吗？他早已去世，安详地离开，整个世界已经忘记了詹姆波特唯一的傲罗学生——直到他的脸开始到处出现。
　　“我上学的时候认识他，”赫克特•戈登不安地说，四处张望，好像有哪个恶魔会随时从阴影里发动袭击一样，“他一直都有点古怪……但我从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他死的时候爱洛伊斯心都碎了。”
　　但巧合正在持续发生，不是吗？
　　魔法部部长詹姆•波特因暂时无法联系上未发表评论。来自他办公室的声明含糊其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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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神了。”唐克斯瞟了比尔一眼，他耸耸肩。但她穷追不舍，看到他没回话，她挑起一条眉毛。
　　“嗯？”
　　他皱起眉。“怎么？”
　　“怎么，你告诉过我一千零一遍，走神会让傲罗赔上小命，”她指出，“现在打算不认账了？”
　　“不，”比尔厉声道，“但现在不是战斗。”
　　“对，不是，”她表示同意，“但是，把练习当做——”
　　“战斗。我知道。别再说了。”
　　“不。”
　　比尔的脸扭曲了一下。她把从学生到搭档的转变控制得如行云流水，可现在他真希望自己的第一个学生能稍微羞涩一点。或者至少别那么敏锐。
　　“我很好，唐克斯，”他尖声说，立刻就有点后悔自己的腔调。她不该被这么对待，但……他狠狠咽了口口水。查理。
　　“我不是担心这个。”
　　“那是担心什么？”
　　“你开始相信这些鹰头马身有翼兽屎一样的东西了，”她直白地说。
　　“什么？”比尔的脑袋猛地转了过来；他刚才在盯着现在空空如也的训练场，但他现在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她身上。唐克斯并不经常言语粗俗，当她这么做的时候，一般都是要强调观点。
　　“你知道它们不是真的，但你在怀疑自己，”她换了温和一点的语句，“你弟弟会这么做吗？”
　　“不会！”
　　“那你怀疑什么？”
　　比尔泄了气，叹了口气。“也许是因为我希望他活着。比什么都希望。”
　　“但不是这样。”
　　“不，不是这样。”
　　他们静静地站了很久，比尔才敢继续开口。他并不想开口，真的不想——他甚至跟父母都不谈起查理——可不知为什么，他必须开口。是需要？最后，他耸了耸肩，甚至没法确定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
　　“为什么是查理？”他问她，他需要安心。
　　“为什么是我们中任何一个？我相信是因为你，你父亲，还有詹姆。不过也许……只是因为它能造成伤害。”
　　“真不是开玩笑。”
　　她没回答，不过她也用不着回答。比尔唯一的妹妹就是金妮，而他们的年龄差距太大，根本没办法相知。不知怎么的，唐克斯已经变成了他从未有过的、只小一点点的妹妹。他们太像了，不可能建立传统的导师/学生关系，但比尔对此甘之如饴。有些时候，有个可以依靠的朋友的好处是语言无法描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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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莉娅？”
　　“它错了。”
　　“什么？”她声调里有什么东西在尖叫着警告小天狼星，他的回话比本来预计的尖锐了不少。
　　“这篇文章。它是错的。”
　　小天狼星放下勺子，彻底忘记了麦片。“你还记得查理出了什么事吗？”
　　“不记得。但我应该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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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永远随时准备着侍奉您，主人，”卢修斯不假思索地说。太快了。太谄媚了。
　　“甚至在这件事情上？”伏地魔质问，西弗勒斯暗自打了个抖。卢修斯应该更聪明点——之前他眼看着这一幕上演了无数次。地位的一落千丈真的让他变成傻瓜了吗？
　　“当然，主人。我对您惟命是从。”
　　西弗勒斯的心沉了下去。他能看到伏地魔眼中的冷光，带着堵住了一只上等耗子的猫的快意。
　　“不成功便成仁，”黑魔头就事论事地说。
　　“是的，主人。”他还能说什么？这自然是个错误答案，但这是唯一的选择。
　　别玩这个游戏，卢修斯。你知道你会输的！即使已经当了十五年食死徒，西弗勒斯依然能感到喉咙发紧。卢修斯曾经是他的朋友，甚至是好朋友。他们是怎么分道扬镳的？西弗勒斯并没真正注意到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但他知道他们的距离都是他的错。是他改变了；卢修斯没有。他能活着占有卢修斯垂涎三尺的这个位置，真的是个奇迹。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卢修斯。”
　　西弗勒斯的老朋友有没有听出那冷若冰霜的声音里的棱角？
　　“绝不会，主人。”

　　“第一课。永远不要承诺做不到的事情。他会逼着你去完成，然后你会死掉，”卢修斯教导他。离西弗勒斯的加入仪式还有几分钟，尽管西弗勒斯不会承认自己紧张，他还是很高兴能得到建议。打开门之前，年长的男人补充了最后一句话。
　　“记住它的话，你可能能活下来。”

　　“把布莱克给我带来，论功行赏时你不会被忘记的。”
　　卢修斯依然跪在地上。他肯定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了吧？
　　“谢谢您，主人。”卢修斯弯下身子，去亲吻伏地魔长袍的边缘。
　　“现在去吧。”依然不可思议地冰冷。
　　“是，主人。”
　　西弗勒斯打了个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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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咒语能把记忆找回来吗？”朱莉娅轻轻问道。
　　莉莉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有，但你会愿意用的没有多少……绝大部分都很糟糕。”
　　“是危险的糟糕，还是黑暗的糟糕？”
　　“大体上讲是危险吧。有些时候不太可靠。”莉莉瞥了她一眼，“你为什么要问？”
　　现在轮到朱莉娅犹豫了，她咬了一下嘴唇。她一直是信任莉莉波特的，但如果朱莉娅所怀疑的事情能得到证实，那么一切都是可能改变的。现实能真正地消弭昔日的所作所为吗？朱莉娅害怕得到答案。
　　“因为我本该记得现在不记得的事情。我不时能回忆起图像的碎片——现在我很肯定有人对我下了遗忘咒，”最后，朱莉娅回答，“我必须想起来，莉莉。”
　　“可是谁会这么做？谁能这么做？”
　　朱莉娅的脸扯动了一下。“也许是卢修斯。也许是要‘保护’我。”
　　“他可能是对的，你知道，”对方温柔地建议道，“可能你并不愿意想起来。”
　　“可能吧。但我必须想起来。我已经不是食死徒了，我不会在脑子里保守他们的秘密，即使是对我自己。”
　　她的朋友点点头。“你可以去做一服魔药——遗忘咒的拮抗剂，如果喝下去的量没问题的话，没有那么危险。这样可以吗？”
　　“我希望可以。”朱莉娅咬咬嘴唇。
　　“我也是。”
　　可那些画面依然在她的脑海里漂浮——“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朱莉娅，这是为了你——”
　　阳光。
　　“有些事情我得告诉你。”
　　“为什么是我？”
　　“你跟詹姆波特关系很近……”
　　朱莉娅摇摇头，飞快地眨眨眼。快了，虽然现在不行。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