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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我们俩的记忆力(修改中) ...

  •   苏明清若有所思地站在门口的椅子边,一只手叩叩地敲着椅背。我们隔着老远,不时说上几句话。我尽量避免和他过多的交谈。可他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兴味很浓,完全没有要走开的样子,坐在我对面,甚至讲了一个小笑话。他的态度非常的热情。有几次我非常露骨地暗示他,是否应该去前面,大家应该都在找他。他却把话题岔开,又七转八转绕到我的身上,似乎对我这几年的经历很感兴趣。可我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容易亲近的人。有一次,他环顾四周,象刚想起来似的,说道,“我小时候很喜欢这个屋子。我们一帮小孩经常在这房子里玩捉迷藏,我常躲在这个门后,很少会被发现。”
      夕阳从外面照进来,屋子里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辉中。他拿起一只放在茶几上的白瓷花瓶,指给我看,“你看,这个缺口就是当时弄的。”
      我坐在矮凳上,接过小花瓶,扁圆的瓶口果然有个不容易发现的缝隙。这时,我也想起了一件事,笑意在脸上不经意地露出来了。
      “你笑什么?”
      “我突然想到那时我故意把你的名字叫做苏清明。有一次,我背后骂你的时候,正好被你听到了。第二天在学校,你把一张写了字的纸粘在我的背后,没一人告诉我。结果那整个白天,我都搞不懂为什么每个人看到我都在偷偷地笑。”
      “你还记得啊。”
      “坏记忆总是比好的停留的时间要长。”
      这时如果有人突然闯进来的话,一定会很惊异我们俩能这么和睦地坐在一块儿,聊着往事,所以我借着这个机会说,“那么,我们算是和解了?”
      他一副听不懂的神情,冲我眨眨眼。“我们有什么需要和解的吗?”
      我微笑着摇摇头。“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那我们算和解了,是吗?”我再一次确认。伸出右手,他也笑着递出左手。我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你结婚了?”
      “没有,一个纪念品。”说着,他抽回手,缓缓拨弄那枚戒指。
      我还想继续再问下去,这时,吴嫂忽然出现在门口,悠悠地说道,“先生在书房等着您。”同时,眼角的余光瞄着苏明清,显然很奇怪我们俩怎么会在一起。她又告诉苏明清说太太小姐们正在等着他。说话的态度不同于先前那副阴样怪气。说完也不马上走,依旧站在门口,我觉得她是在提防着我。我向她走去。苏明清一把拽住我的胳膊,问去哪。
      我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一旁的吴嫂开口帮我解了围。“小姐是太久没回来了,都忘了书架旁的小门可以直通二楼的书房,否则您又要绕到前面,兜个大圈子。”
      “你看我的记忆力。谢谢。”苏清明走在前面,打开那扇门,仍提醒我道,“一直往上走,在二楼左手第一间。”
      我笑着纠正他,“你看,你也出错了。是右边第三间。”
      他也笑了。苏明清比我高很多,戴着镜片的眼睛烔烔有神,好象又想到了有趣的事。我挨着他走进去,眼前是一段狭窄的木楼梯,我一直往上走,走到半当中的时候,楼底下的门给关上了,楼道一下子变得有点暗,忽然,有人在上面打开了一盏灯,温柔的光线直泻下来,可以看到光滑的扶手延伸到半空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四、我们俩的记忆力(修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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