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狂花》xika

4、4.

　　当我发现我在逐渐衰老的时候，卓曼的死却无法再让我抱憾终身。我意识到我必须去选择生活，选择未来，选择去安排卓尔的将来，选择我的医保，甚至要选择一个能让卓尔安顿她宠物的住宅。
　　那时候，无论卓曼与我的爱恨痴缠看起来多么荒谬，也只是我少年时期延续下来的情怀。我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我多么希望我和卓曼的爱情浓缩成柴米油盐也好，扩大到钟鸣鼎食也罢，也只是彼此相爱。
　　等卓尔长到19岁的时候，卓尔就像<猜火车>里的瑞顿一样，尝试酒精，尝试□□，甚至尝试性。我知道卓尔恨我，从卓曼第一次吻我，又或者从卓曼第一次得到我。我活生生的剥夺了卓曼的爱，卓曼的身子……
　　那个时候，我以为爱情能足以让我们填弥补生活无路可出的事实。其实，当卓曼受尽了折磨，走进夜店工作的时候，一切就毁了。
　　我确保我并不知道，卓曼在夜店里到底是个普通的服务生，或者是后台打杂的，也许是陪酒的，更糟糕就是坐台的。她只是每天脂粉厚重而穿着暴露的离开时确实看起来千娇百媚，然后容颜醉态的回来。从那个时候起，卓曼身上再也没有了在小镇时候那种不可思议的味道，只有烟、酒甚至混合着钱的气味。
　　就像卓曼和卓尔的身世一样，一直就是一个谜而已。
　　那个时候，卓曼喝醉以后总会跟我重复一句话，
　　“苏洛离，我恨你长这副摸样。”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而她清醒后便绝口不提。所以，我常常怀疑，是我这种其貌不扬的长相打动不了卓曼冰冷的心？天方夜谭！
　　卓曼每天都很忙，忙到忘记了卓尔那样做的原因仅仅是为了引起卓曼的注意。甚至忘记了去参加卓尔的高中毕业典礼。我第一次对卓曼歇斯底里。
　　“卓曼，你知道你有多混蛋吗？你他妈可以不在乎我的想法，也可以不在意我的好歹。可是卓尔是你妹妹！”
　　卓尔显然不领情。冲我大声叫嚣。
　　“那是我和卓曼的事，不需要你插手！”卓尔摔门而去。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绝望，那样的挫败感让我不得不思考离开她们去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我不记得当时我的表情有多狼狈，我不折不扣的输给了这场爱情和亲情的较量。
　　卓曼只是抱着我，大梦初醒般的抱着我。吻我的额头。
　　“宝贝，都过去了，卓尔是无心的。”
　　那么长一段时间里，我第一次看见了卓曼的眼睛不再模糊不清。
　　不管怎么样，那段冗长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而且，他妈的过去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