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米ke

5、恋爱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娜才明白，良为什么不把她比他大的事放在心上，原来，良虽然人长的不错，却因为家里条件太差，没有女孩子愿意嫁给他。之前也处过几个对象，都因为女方想让他家给买房子，但他家买不了而吹了。这次，良见娜是一心想跟自己处，也没太多的要求，虽然年纪大了点儿，也就将就了，“像我这样的条件，有人愿意嫁就不错了，还挑什么年纪大小啊。”良心想。
　　他们的相识是在冬天，天虽然冷，但他们的心里却暖暖的，因为心中有爱，彼此念着对方，关心着对方。很快，他们就在一起了。因为娜的学校可以住，而且晚上不会有人来，所以他们都是在娜的学校约会。那时，娜感觉很惬意、很幸福。
　　回想起他们的第一晚，娜还是心潮澎湃的，很久不能平静……
　　那天，良约她出去一起吃了晚饭，吃的什么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娜记得很清楚，良拉着她的手说：
　　“我们在一起吧，今晚？”
　　“这……”娜有些犹豫。她知道自己不是处女了，良会不会介意呢？如果今晚过后，良和之前的那男人一样说跟她分手，怎么办呢？
　　“我会负责任的，不会骗你，放心吧！”良仿佛看出了那的心事。
　　“我信你一次，不过别出去了，浪费钱，去我那里吧，我那没别人。”娜这次真的是把幸福当成了赌注，她赌良不会不理她，他是真心爱他的，不会介意自己是不是处女。
　　虽然那夜良也和那男人一样，问了同样的问题：“是第一次吗？”
　　但是娜没有回答，泪水却已流在了心里。
　　“原来良也在乎这个，不过是赢、是输天一亮就知道了。”娜心想。
　　良不太懂……甚至找不到入口，娜这才知道，原来良是处男，虽然处过几个女朋友，却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娜心里有些暗喜，又有些忐忑。
　　事毕，良睡得很香，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想来想去，不知不觉中却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娜被闹钟惊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良还安静地躺在自己的身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良，起床了，该上班了。”
　　“啊……”良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睡得真香啊，舒服，舒服！老婆，给朕更衣。”
　　娜听到良叫她“老婆”，心里不知道有多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叫她呢。“看来，良是不会骗我的，他是真心爱我的。”娜心想。
　　“老公”娜也识实务地这样称乎了良。“刷牙、洗脸、吃早点，然后去上班吧。别调皮了。”
　　一切无话，生活照旧，良还是每天和娜约会，他们的感情也越来越浓。
　　“快过年了，我妈说，让你去我家吃个饭。”良对娜说。
　　“啊？我有点害怕呀，没见过家长呢。你妈妈知道我们的事吗？”娜问。
　　“我跟她说了，说我处了个女朋友，并且跟她在一起了，我妈说只要你愿意，她不管。”
　　“哦，那得买点什么吧？也不能空手去呀。你爸、妈都喜欢什么呀？”
　　“不用了，我家里什么都有，你就去就行了。别买东西了。”
　　“不行，这可是第一次去你家，哪能什么都不买呢。下班咱俩一起去买吧。”
　　“好吧，听你的。”
　　下班后，娜精心准备了一下，收拾好自己，看看没什么失理的地方，带好钱，和良一起去了超市。良的爸爸喜欢喝酒。所以娜给他爸爸买了两瓶补酒，即能解馋，又能补身体。给他妈妈买了个果篮。之后，一起打车去了良的家。
　　良的家住得有些偏，因为家里没钱，在Y市租了个平房，很便宜，还算宽敞，两个屋，有厨房，没有卫生间，在附近住的居民都去同一个公共卫生间，除了上卫生间有些不方便之外，娜倒没觉得其它地方有什么不好。因为是第一次去他家，他家里人对娜都很客气，更不能让她干什么活了，吃饭的时候，他妈妈问了问娜家里的一些情况，再没说什么要紧的话，他的父母话都不多，只有他爸爸喝醉了的时候能多说几句，还是说些他家亲戚的事，娜也听不明白，自然不能插嘴，只低头吃着饭，良偶尔给他夹点儿菜，他看娜不好意思动筷，怕她吃不饱。当晚在良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娜和良一起上班去了。
　　娜换了工作单位，没有了地方住，良说：“搬到我家住吧，反正我们是要结婚的。”也是为了能省点房租钱，娜同意了，这年的夏天她搬到了良家里去住。这一住，她才发现了良家里的一些不好的习惯和她受不了的地方——因为要烧炕，家里总是很多灰，怎么也擦不干净。原来穿一周的衣服，在他家里只能穿两天就黑的不像样子了，洗也洗不出来，看上去总是乌突突的。娜本来就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实在受不了这“脏兮兮”的家。但是由于对良的爱，她还是忍了下来。
　　第二年的春节，娜回到C市的家中过年，跟妈妈提起想要跟良结婚的事。妈妈一口就回绝了,
　　“他家里要房没房、要地没地，他就是眼睛长的挺打人儿，小个不高，你怎么相中这么个人呢？结婚可以，让他家买房子，要不不行！”
　　虽然良的家人在年前答应娜要买房子，但是娜知道，凭良的家境，怎么能买得起呢？
　　“还是分手吧，我看也没什么好处的了，他比你小那么多，过些年，你老了，人家还是老时候，他要是相中别人，把你给甩了，我看你怎么办！”娜的妈妈继续着。
　　……
　　在家中度过了难熬的十天，娜返回了Y市，见到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把妈妈的想法大概说了一下。良听后，无语。以后他们没再提结婚的事，不过还是像以前一样相处。娜休息的时候照旧会出良的单位座会儿，等到良下班一起回家，但良大多数的时间下班都很晚，娜只好和良的妹妹一起回去，因为同路，所以每天一起上下班，良的妹妹有个男朋友，她每天都会带男朋友回家住，良的父母很看不惯，说了女儿又不听，没办法，只得由她去了。娜每天晚上独自一个人座在炕上的一个角落里，眼睛看着良的妹妹租回来的录像，心中想着妈妈的话，做着思想斗争。一个人在他家呆着的日子很无聊，良的爸爸每天吃完饭就回房睡觉了，因为第二天要早起干活。他妈妈跟她没什么共同的语言，基本不说话，每天只是听着良的妹妹和她男朋友打情骂俏、说说笑笑，娜越呆越烦，越呆越不愿意呆，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虽然回忆中有很多美好，但仔细想想，妈妈说的也不错，
　　“我真的要嫁给这个人吗？能一辈子和他过这样的日子吗？”
　　在家人的一再劝说下，娜动摇了，她决定和良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