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飞》念

5、第 5 章

　　这天，司癸蹦蹦哒哒的到了念若凡的寝室．

　　＂呦~丫今天怎么打扮的象个人啦?＂念若凡寝室的阿良夸张的叫道.

　　＂去你的，今天有约会！＂

　　＂约会？你能约谁？＂念若凡好奇．

　　＂秘密！＂司癸的脸上泛着红光，伸出食指在天空一划，转身走了．

　　＂对了，今天晚上不和你吃饭了啊！＂拐回来冲念若凡说．

　　＂知道了！＂

　　今天是周五，念若凡自己走在这个都市传说是酒吧一条街的地方．
　　繁华都市就是和乡间小镇不一样，到了晚上才是各色人马出动的时光，华灯初照，酒吧又是年轻人的聚集地，男的女的，打扮的型型色色，成群结队的，好不热闹．
　　拐角看见一家名字叫７０＇Ｓ（７０年代）的酒吧，念若凡觉得这间酒吧不同其他的，便推门进去了．

　　这是一间地下的酒吧，谁知一进去，里面哄吵的音乐差点把念若凡逼出来，想必是酒吧隔音效果做的好，外面一点也听不出来，不然，他是怎么也不会进的．
　　环顾四周，念若凡坐在了吧台，酒保见来了客人，马上往念若凡这边来了．
　　＂．．．．＂
　　＂．．．．＂
　　两个人都愣住了，＂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念若凡开口．
　　＂我在这工作＂
　　念若凡有转身走的念头．正欲起身．胳膊被人拉住．
　　＂你干吗！！＂
　　＂干吗走，既然来了，就没有走的道理啊，喝点什么吧？大厅广众我也不能对你怎么样！＂昊逸非微微笑了一下，狭长的凤眼闪出撩人的亮光．
　　＂．．．．给我杯橙汁吧．＂念若凡想想也是，就打消了要走的念头．
　　＂尝尝这个吧！＂
　　＂这是什么？＂短短的杯子，红色的液体，杯口还插着一根芹菜？应该是芹菜吧？
　　＂ＢＬＯＯＤ　ＭＡＲＹ，血腥玛利＂
　　＂我不喝酒．＂
　　＂它的度数很低，而且很适合这种天气喝的，还可以增进食欲．＂
　　念若凡不相信的浅尝了一口，＂恩，是不错！＂
　　“有没有兴趣听一下这酒的来历？”
　　“。。。。好啊！反正也没事可做！”毕竟同是学生，没有太大的恩怨，见昊逸非没有了第一次见的无礼，也就很乐意和他交谈，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传说中，欧洲有四大鬼宅。其中有一座闹得最凶的鬼宅，坐落在布达佩斯的郊外，它的主人，就是当时艳倾一时的李•克斯特伯爵夫人，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用鲜血沐浴，而且只用纯洁少女的鲜血。她相信，只有浸泡在她们纯洁的血液中，方能不断吸取其中的精华，让她永葆青春。每次洗澡前，她还要喝下至少半升的血液，她管这叫“内洗”。呵，女人多残忍！＂昊逸非讲解着血腥玛利的由来．
　　＂嗯。。。然后呢？＂念若凡听的投入，没注意到他话中的讽刺．
　　＂传说，她洗一次澡，至少要杀掉两个少女。就这样，在长长而黑暗的５０年里，一共有２８００名少女惨被杀害，所有的尸体全部埋在她私人的浴室底下。这也是她的主意，因为她相信，少女们的魂魄能够驱走衰老和迟钝。由于常用血液洗澡，她身上总带着浓烈的血腥气。但她却从不用任何香水掩盖，任其自然。＂
　　＂要再来一杯吗？＂昊逸非发现念若凡杯子已空．
　　＂恩，这酒，甜、酸、苦、辣四味俱全，喝起来还不错．那就再来一杯吧！＂
　　＂美丽的外貌和血腥的气味相结合，竟然产生一种无可名状的妖异魅力，一时之间，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的艳名远播欧洲大陆，连法皇路易十四也不远千里，拜倒在其石榴裙下。鸡尾酒“血腥玛丽”的名字便由此而来。＂昊逸非又端了一杯血腥玛利，讲完了剩下的故事．
　　＂没想到你人这么轻浮，对酒还挺有研究！＂
　　＂我轻浮？＂昊逸非不满意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昊逸非发现了念若凡的不对劲，抬头一看，发现他脸上已经红扑扑的了，显然是已经喝醉了，＂呵，你还真的是一点酒也不能喝啊？＂
　　＂恩．．．都和你，嗝．说了，我不能喝酒！＂
　　＂服了你了，等着！＂
　　过了一会，昊逸非拿了一杯茶叶水过来，可是发现念若凡已经趴在了吧台上．
　　粉嫩的嘴微微的撅起，似乎还在喃喃自语，长而翘的睫毛安静的盖住了魅惑人的眼睛．让昊逸非的心漏跳了一拍．
　　看下表，已经１１点过５分了，学校应该也关门了，看着趴在吧台上，没有要醒的趋势的念若凡，摇摇头：＂小王，你今天替我一下，我请假！＂
　　说完，从吧台里面出来，搀着念若凡出去了．

　　好舒服，念若凡如是想着，自己是在寝室吗？还是在家？还是在做梦？
　　头好痛，象裂开了一样，眼皮好沉，睁不开．
　　＂你醒了？＂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
　　＂你．．＂被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吓的睁开了眼睛，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推去．
　　＂啊！痛！＂头又撞到了后面的墙．宿醉加撞击，令念若凡疵牙裂嘴的痛．
　　＂你昨天喝醉了，学校又锁门．所以我把你带到我家了。＂昊逸非解释．
　　＂打扰你了。＂似乎还处于宿醉状态。
　　“你不怕我对你再做什么吗？”昊逸非坏坏的笑了。
　　“啊？”念若凡惊讶了一下，马上发现自己居然没有穿衣服。
　　“你。。。。。”
　　“放心，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喝的烂醉的人做什么的。你的衣服我洗了，应该已经干了。” 说着，昊逸非转身去了凉台。
　　念若凡松了口气，看了眼床头的钟，11点，今天注定要逃课了。
　　“你今天也不上课吗？你应该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念若凡问。
　　“嗯，我今天没课”
　　“你自己住吗？”念若凡好奇，这个家似乎只有一间房。
　　“嗯，是啊，我。。。妈妈早就死了。”昊逸非犹豫了下回答。
　　“那你爸爸呢？”
　　“。。。。。。。”
　　“不好意思，你不用回答我的。”念若凡发现他脸上不易察觉的忧伤一闪而过。
　　“我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
　　“啊？？”
　　“对不起！”念若凡小声道歉。
　　“没事，我习惯了。呵呵”很尴尬的笑声。念若凡突然同情起这个似乎什么都不在乎的大男孩起来，他宽阔的肩膀，柔顺的栗色头发垂在眼前，和他握的发白的关节，此刻看着是那么脆弱，和第一次见他时的感觉完全不同。此时就像一个受伤的雏鹰，需要安慰，需要拥抱。
　　想着，念若凡情不自禁的探出上半身拥住了昊逸非，这才发现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微微拍着他的背。。。。。
　　“你身上好臭，洗个澡吧。”昊逸非气死人的说了一句。
　　闻了闻自己：“呵呵，是噢！”
　　“呐，这是我的衣服，可能有点大，将就下吧”
　　“嗯，谢谢！”

　　浴室响起了哗哗的水流声，今天算了吧！昊逸非靠在浴室外面的墙壁上想。
　　哗啦一声，昊逸非拉门进去了，“你洗得好慢~”
　　“你。。。你要干吗？”看着昊逸非边走边脱衣服的手。
　　“昨天晚上你吐的到处都是，我也没有好好洗澡啊~”套头的衣服卡在头上，昊逸非门门的声音控诉道。
　　“我。。。我马上好！！”念若凡慌了手脚，不知是水气还是他的羞赧，总之，陶瓷般的身上象蒙了纱一般，笼罩起一层红雾。犹如天上瑶池中的芙蓉，不禁让人想起李白的一句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我....还是等会再洗好了！”昊逸非说着转身出去了。
　　看着脱的只剩一条内裤的昊逸非走出浴室，念若凡松了一口气，差点瘫坐在浴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