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离了个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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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盛这片儿的天气一向很好，万里虽然有云，晴空也没有万里。
望了一眼窗外还算晴明的天空，鹤这段时间阴沉沉的心情顿时好上了不少。
鹤不是傻子，前几天见过正一后，她特地去了一趟并盛中询问有关泽田纲吉那几人组的事情——当然是特地挑在云雀不在，去收“保护费”的时候。
得知不仅是泽田纲吉这几天都没有来上学，连带的，就连山本武、狱寺隼人、笹川了平、笹川京子，这些个平日里和泽田纲吉关系不错的人，也猛地一下连缺了几日的课。
虽然打听出来的回答是野营什么的，但是鹤却知道，彭格列那几个人，是去了十年后的未来。
得知出彭格列一众在他们同学看来是莫名其妙的缺课，去野营的情况之后，鹤走在路上，有些心不在焉，连同在穿马路时，也一连被好几个大叔司机给骂上了一通。
鹤没有和他们吵起来，连抱怨上一两句也没有。
有几个司机似乎看出了她颇有些心事的模样，也就不和她再怎么着死缠烂打，恶狠狠的叮嘱上几句，便也开着自己的小破车，扬长而去。
鹤自己的实力自己也很清楚，她没有像其他穿越女一样，天生穿过来就有五花八门的能力。
她是自己一步步熬过来的，很痛苦的经过，但是很值！
罗笙严九的训练十分不留情面，丝毫没有看着她是自己外甥女的情分上放水，平常的新人该受的训练，她这个挂名的外甥女半点而都没少受。
她还记得，第一次接下来的任务是替罗笙严九走私一批违规的枪火。
因为那次的任务规模挺小，需要过手的货也就只有几把市面上不算坏，但也算不上好的手///枪，所以罗笙严九很放心的把它交给了鹤这个新手来干，美名其曰“上上手”。
鹤的能力体系主要还是靠脑子，第一次的任务，她干的很漂亮，没有走漏一丝风声。
但罗笙严九也并没有夸奖她，反而在她办事方法上挑刺。
比如说走的道儿太麻烦了，有些明明可以简单办完的，非要绕上几个弯子，等等之类……
鹤按良心来讲，罗笙严九这个BOSS当的很称职，他教会了鹤很多事情，例如当黑手党所需要的，不仅仅是精明的脑袋，还要有敢去冲的勇气。
她也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是在敌对家族的一个聚会上，那次她被打扮的漂漂亮亮，一席黑色长裙，和自己脸上顶着的伪做的人皮，更是闪瞎了她自个儿的眼。
那时的她看着满屋子光鲜亮丽的人影，十分不解为什么罗笙严九会给她选黑色礼服，这万花丛中一点黑的穿着，不是明摆着打草惊蛇么？
但是没过多久，她就明白了罗笙严九这样做的原因。
鹤长得顶多算清秀，如果按照常理来打扮，今天她的任务目标——斯比·里布朗，那个在黑手党界里声名远播的花花公子一定不会注意到她。
但是这样一穿，却成功的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包括里布朗。
鹤记得，那时的自己欣然接受了对方希望去开///房的请求，成功的在接吻时用迷药迷晕了他。
一开始，她天真的以为杀一个人很容易，但是在真正下手时，她却犹豫了。
前世在天朝受了20年的信息灌输，穿越后又在霓虹受了17年的思想教育，在她的脑海里“杀人犯法”早已成为了根深蒂固的观念。
她无法像同人里头的穿越女那样轻轻松松的就夺取别人的生命，就算对方罪有应得。
最后，还是在同行来扮作侍应生的同伴——尼娅的鼓励下，把她自己配制的慢性毒药让里布朗喝了下去。
在床上留下伪造做///爱的痕迹，她拖着发软的双脚，咬牙走出了房门。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像个疯子一样在心里头安慰着失控了的自己，她佯装着没事一般，抱歉的朝尼娅扯出笑脸。
一想到三天后里布朗会七窍流血身亡，而他的死全是因为自己，出了舞会大门的鹤就感到胃里一阵反酸。
撑着身子伏在墙边干呕了一阵，不知是因为什么，她的眼角溢出了颗颗泪珠。
“野川？那个……你没事吧？”尼娅抚着她的脊背，不放心的问到。
“没事……”擦拭着溢出的水珠，她轻轻摇了摇头。
尼娅开口，有些拙劣的开口安慰着她，“毕竟是第一次干这事情，想当初我的反应比你还大呢！现在不也是干的挺顺手，那个……真的不用太在意的……”
尼娅的红发在夜里泛着殷红的色泽，她的脸色和她的发色一样，透着粉扑扑的桃红，两根长长的双马尾随着她身体的摇摆，左右的晃动着，一摇一摇的感觉颇有邻家姑娘的感觉。
像是怕鹤还不相信似的，一边讲着，她的手也一并合着嘴巴的张合，做着各种各样的指示。
而事情最后的结果，也正如她说的一般，人杀多了，其实也和喝白开水一样习以为常了，但心里累积下来的阴暗面，却也是怎样也消除不了的。
这是她的亲身经历，所以她害怕库洛姆也会和她一样，或者比她更严重，面对嫉恶的敌人，也还是下不去手。
但回顾了家教的剧情，鹤觉得她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
——库洛姆的身体是柔弱，但内心却极其坚韧。
对伤害了她最重要的人的对手，她不会像圣母一般的下不去手。
‘这样看，刚刚的我才像是圣母呢……’自嘲的拍了拍脸，鹤看了看手上的表，‘好了，是时候回去给凪做饭了！’
可不是，做着无谓的担忧，难道不是圣母的举措吗？
“凪~我回来了~”鹤推开屋子的门，对着屋内喊着库洛姆的名字。
“凪？你在哪儿？姐姐回来了。”叫了很多遍，但是空旷的屋内没有一点回应，冷清的好像无人呆过一样。
出去的时候，鹤记得库洛姆还是坐在沙发看着电视，而她也和库洛姆讲过，自己很快就会回来，让她不要走到外头去，才过来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怎么房间里就没有了库洛姆的踪迹？
她知道，喜静的库洛姆不会贸贸然的跑出去玩，说也不和她说，而现在她又的的确确不在房里，那么只剩下一个内定的可能
——库洛姆也和泽田纲吉他们一到，到了十年后的世界。
装着晚饭食材的购物袋“啪”的摔在地上，猜想到这个结果的鹤，瘫软如烂泥般的身子依靠着身后墙壁，滑落到了地板上。
知道是一回事，但感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不可能想原本心里想的那样平平淡淡的接受，然后接着过自己一个人的日子，现在她的心里，除了消不散的痛，无法去想其他的事情。
不会有泪流出来，那是她练出来的习惯，无言的哽咽着，然后拾起原先两人的晚饭，走进厨房。
现在她能做的只有等得，然后在继承篇的时候，给库洛姆留下一个健康的形象。
但是她还是无法习惯，这种在罗笙严九那五年时如出一辙般的等待。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离了个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