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依北

7、第 7 章

　　2001年 8月1日星期二晴
　　今天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天都在路上累死了，不过小叔叔买了很多好吃的给我，真是幸福啊。
　　我要说的是昨天的那个人，真是我陆今晨长这么大第一次遇见的极品，记得那时昨天中午的时分，当时小叔叔单手抱着我走进前堂。那个要死不活的女人就用明目张胆的眼神看着我，当然我就东施效颦的看回去。
　　“哟哟，这就是宋先生赶着回来看的大美女啊，怎么就和泥猴子一样的。”
　　“哼，”我看着她那身猩红的连衣裙和猩红的嘴唇就来气，我贴着小叔叔的耳朵说：“她还不是像个红果子一样。”小叔叔显然是被我逗笑了，但是为了给那个人留几分面子没有笑出声来。
　　“昨天小儿去叨扰了贵府，今天赵小姐又特意来拜访真是让敝舍蓬荜生辉啊。”爷爷真是大家风范，连说的话都这么复古。
　　“哪里，我父亲本来想让宋聂在家里小住的，但是他急着走，我还想难不成是我们没有招待好啊，今天特地来赔罪的。”
　　“言重了，昨天我侄女受了些委屈，别人哄不来所以我走的匆忙，是我不好。”
　　我就在小叔叔的怀里看着他们寒暄，反正来家里的客人都知道我的坏话是说不得的，我自然没有料到那位看起来很聪明但是胸大无脑的大小姐居然问：“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我记得宋大哥家的是个男孩，这是谁家的啊。”
　　“我是小叔叔家的，你要怎样。”难道说我就是捡来的了？
　　“真是奇怪，宋聂似乎还未结婚啊，哪来的孩子。”她一副宋太太的脸色，真是气煞我也。
　　“要你管。”我挣扎想下去和她理论的时候，老姑姑就像是天神一样的出现了，“我们三儿啊是没结婚，那是因为没遇见一位知书达理有教养的女孩子。”
　　爷爷估计是看不下去了，出声说：“宋喻啊，怎么能对客人这么说话啊。”意思是说要不是客人才不对你这么客气的说。
　　于是那个红果子就和我们一起吃的饭，真是无耻啊，居然说她是辈分小的施施然坐到我的身边，也就是我和小叔叔的中间，一只可恨的螃蟹总是嚣张的横着走。
　　在晚上的时候，今晨悄悄的想要潜伏到他的床上去，却被姑姑逮个正着，姑姑拎着小小的今晨问：“你去哪啊。”
　　“老姑，我想和小叔叔住。”
　　“哎呀，今晨啊听姑姑说，你已经是大个女孩子是吧，总不能老是在一个男人床上滚来滚去的是吧。”可能她自己觉得有些言词不对，继续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说，今晨已经是一个姑娘了，不能再和你叔叔老是睡在一张床上。”
　　“老姑，你觉的这样小叔叔会娶不到老婆么？”
　　“嗯，这样他是不会但是要是时间久了，你倒是会嫁不出去。”
　　“啊，为什么？”
　　“啊呀，就是说你们如果发生了关系。”
　　“现在不就有关系么，老姑你在说什么？”
　　果然她不能顺着理智这一类型发展，她有些气急败坏的想着解释的一塌糊涂的问题，这时候他从楼上施施然的下来说：“今晨不用你教育，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三儿啊，今晨又不是你的，我就不能说两句了。”
　　“是么？”他立刻言笑着走到她的面前拉着今晨的手冷静旁观的说：“那么刚才你对一个12岁的小孩子说的都是什么啊，要不你继续解释一下。”
　　“哦，”她也笑着说，“今天的月色真好啊，哈哈，是吧三儿。”
　　“今天根本就没有月亮。”他伸手抱起今晨往楼上走，今晨回过头看着老姑想着大人真的很莫名其妙。
　　今晨并没有和他睡觉，他直接将她送到老姑的房间里，今晨晚上被老姑几乎压扁了，她睡眼朦胧的开门出去找他，才发现他屋子里的灯一直亮着，今晨推门进去看着他坐在书桌旁，看着一叠老照片。
　　“今晨还没睡啊。”
　　“嗯，睡着了，但是老姑老是抱着我睡，很难受。小叔叔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准备睡觉，今晨洗过澡了？”
　　“嗯，和老姑一起洗的。”
　　“那过来和叔叔一起睡吧。”
　　“老姑为什么说不能和你睡啊。”今晨枕着他的胳膊看着他的侧脸问。
　　“嗯，因为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觉。”
　　“我也不行么？”今晨起身捧着他的脸，“你不是最疼我的，也不行么？”
　　他扑哧一下笑了，摇摇头不说话，今晨使劲摇着他，他还是不理会她别过脸像是睡着了。
　　“真是大骗子。”今晨也气鼓鼓的躺在他的一边，想起以前刚回来地时候每晚都是和他一起睡的，但是渐渐地等她睡着了他又将她抱到另一个房间。等今晨醒来的时候，总是免不了大哭一场，但是没有任何改变。又一次今晨夜里被他抱起来的时候，被弄醒了，今晨后来发现他的手臂受伤了。今晨以后就自己睡，夜里他往往会帮她盖好几次被子，渐渐地今晨也不再踢被子了。
　　今晨早上早早的醒来看见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头偎依着她的肩膀，今晨忽然觉得他的睡颜真的就像是小孩子，原来这么多年受着他理所应当一样的照顾。
　　今晨回来之后就上初中了，本来她年龄就小，加上总是长不高，总是和那些高挑的女孩子没有什么话说，大家都在聊一些女生之间的“秘密”的时候，今晨只能木讷的看着她们问东问西的，渐渐地有些女生不甚喜欢她。今晨有的时候会在厕所听见外面的人在讨论她的身材她的长相，和做作的无知，今晨只是静静的在厕所里等着她们都走光了才自己出来。看着自己扁平的身材，今晨将手背在后面抓着垂在腰际的头发。
　　回家之后她在吃饭的时候试探着问他，什么是大姨妈，为什么只有她没有。他先是有些愣怔，然后低头吃饭不说话，今晨想再问的时候王妈推推她的手。今晨一时猜不透这代表着什么，也不说话默默的吃饭。
　　当今晨已经遗忘这件事的时候，他放在她桌子上一叠资料，虽然看的有些不懂，今晨也大概知道了什么，看完之后脸也红了，才知道那天那么问他多么不妥。从此后今晨在家里的见到他的时候几乎是能躲就躲，吃饭的时候也是狼吞虎咽的吃完上楼。

作者有话说

　　我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