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依北

16、第 16 章

　　今晨一晚睡得很好，早上起床的时候舒舒的胳膊一直揽着今晨，今晨稍微一动舒舒也醒了，舒舒揉揉眼睛说：“几点了？啊，睡得好舒服，家里的床就是好。”
　　“刚刚大妈妈叫过起床了。”
　　“那时间还早，今晨躺下来让姐姐再抱一会儿，小猫咪，嘿嘿。”
　　今晨躺在她的身边问她：“姐姐，家里的床这么舒服为什么你还要去外面？”
　　“今晨想知道？那你也要拿一个秘密交换。”舒舒捏着今晨的发梢看着她说，一副不会吃亏的样子。今晨没有多想就点点头。
　　“今晨你肯定没见过老姑刚回来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很小啊，我看见姑姑从外面回来对我说，小丫头女人是风一样的人，怎么就能只停留在一个地方。当时可能是一时冲动就让爸妈送我去国外念书，开始他们不同意，我那时候什么也不会，但是我既然打定主意就一定要做到。我让自己变得无所不能，所以他们同意了。刚到了美国的时候，我什么也听不懂我记得那时候有个同班的男孩会说中文他告诉我要是做他的女朋友他就帮我当翻译。我就想臭小子你也不看是在和谁说话，于是我就很努力的适应那里。后来反而他来求我帮忙了，我就很拽的说，小子想让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嘿嘿。”
　　“姐姐，你不觉得和那个男生一起会过的好一点么？”
　　“这是什么话，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刚好比我会说英语而已嘛，女孩子一定要依靠自己知道不？不一定像是一个女强人但是至少可以不依靠别人可以活得很好。”
　　今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舒舒这回起劲了坐直身子拉着今晨的手问：“快，今晨和我说说你为什么要来这？”
　　今晨坐在床沿上，晃着两条腿有些别扭的说：“是小叔叔不要我了，我也没有地方去。”
　　“哦，小叔真是难懂啊，算了今晨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你不知道现在韵姨啊，提起你妈就很敬仰的样子，这里也是很好的地方。”
　　“嗯，对了姐姐我想问你为什么以前那里的同学就是不喜欢我呢？最后小美也那样。”
　　“那些不喜欢你的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
　　“女生都不喜欢我，男生倒是还可以但是我不敢和男生说话。”
　　“那有什么怕的，今晨你知道不？但凡是不喜欢的女孩子都是在嫉妒你。”
　　“嫉妒？我有什么好嫉妒的，又没有父母也没有朋友的，她们比我好多了。”
　　“傻瓜，女人可以嫉妒的事情有很多，当真的有人不喜欢你的时候那是他们觉得某些方面自愧不如，不愿意承认就不喜欢喽。”
　　“真是这样？”今晨很怀疑的看着舒舒，“但是小叔叔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他又不是女人，怎么知道女人在想什么。”
　　“但是不是说男人更了解女人的么？”
　　“额，这个嘛，这个是谁说的？”
　　“嗯？好像是老姑说的。”
　　“老姑居然说过这样的话？真是不像啊，对了给你看一张老姑特别搞笑的照片。”
　　“真的？我要看。”今晨满眼冒星的偎依着舒舒，舒舒伸长手拿过桌子上的一个影集翻开第一页指着一张结婚照说：“看看老姑的表情。”
　　今晨见过姑姑很多表情，大都是大声呵斥或者是说说笑笑的，从没见过她温文尔雅端庄贤惠的样子，此时看着她后面拖着一个硕大的裙摆，偎依在姑父的身边顿时也觉得很奇怪很搞笑，今晨捂着嘴笑了说：“这是什么时候的？”
　　“早年老姑和姑父结婚的时候，那天我记得，姑父和她说少喝水，老姑也很听话没喝水但是喝了很多酒，拍照的时候想去厕所，姑父说要是想去厕所就乖乖的照相。老姑没办法就很配合的照了这张，后来姑父说还应该感谢那些酒，不然老姑是拍不出这么端庄的照片的。”
　　“哈哈，老姑和姑父感情真好。”
　　“那是，老姑在外面闯荡都是姑父照看的。”
　　“姐，叫你们吃饭呢。”易鸣使劲踹开门顶着鸡窝头，揉着眼睛站在门口说。
　　“死小子进来也不敲门的，再说还没说早上好啊。”
　　“早上好，吃饭了。”易鸣揉揉眼睛转身就要走，舒舒也没有说什么将影集放在桌子上去洗漱了。今晨拿起影集看看，看见一张全家福，爷爷大伯大伯母，姑姑姑父，小叔叔，还有易鸣和舒舒，可能今晨那时候还没有来，今晨看着他们的服饰，不记得那是什么时候。
　　今晨吃完早饭，易鸣要出去玩，今晨就和舒舒去准备上学的东西，今晨没有来过这个城市一出门就觉得比昨天还要陌生，忙忙碌碌的路人，还有川流不息的车辆，和家里很不相同。
　　舒舒拉着今晨在小区外面的一家超市逗留了一会儿等着大伯母将车开出来，大伯在这里颇有名望，小区里的人都认识。舒舒在等大伯母的时候有好几个人过来询问，舒舒落落大方将见面的人哄得很开心。今晨默默地看着大家摸摸她的头说：“舒舒，这是谁家的孩子？”
　　“这是我另外一个叔叔的女儿，以后就住我家了，大家要多帮忙啊。”
　　今晨看着他们哈哈一笑笑称舒舒人小鬼大，今晨拉着舒舒的手看着比自己高很多的舒舒，一时间竟然想长大。不再像是以前贪恋着在他的膝头的嬉戏就不想让自己长大，总以为小的东西会讨人喜欢，原来也不是这样的。
　　在市中心今晨跟着舒舒来来回回的走着，她想起第一次和她逛街的人是小美，今晨拉着舒舒说：“姐姐，什么时候我才能长你这么大？”听见她这么说前面的大伯母回过头看着她们，舒舒停下来也没有很刻意的说，只是平淡的说：“过几年你就这么大了，但是我永远比你大啊。”
　　“哦。”
　　“但是呢，今晨有些人小但是她们的心不小，人小鬼大就是这样。”
　　今晨吐吐舌头，大伯母看见一个认识的人，和她攀谈起来了，舒舒拉着今晨打过招呼之后就去一家衣服店，给今晨挑衣服。
　　今晨的大伯身经政坛多年，大伯母是本市名望大家，有些人叫大伯母宋夫人是因为他们仰仗大伯，有人叫大伯母易小姐是因为他们仰仗易家。易鸣出生时就随母姓，当年老爷子就是考虑到他们这种家庭关系复杂，利害关系交叉甚多，才让今晨去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