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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鲸鱼岛上四季之分不明显,一年到头四周总是绿意浓浓生机盎然。如果不是米特阿姨有一天拿着信高兴地冲进来说小杰要回来了,丽塔可能意识不到,不知不觉中半年已经过去了。
小杰回来了,带着个很漂亮的孩子,银发黑瞳大大的丹凤眼里泛着狡黠。
丽塔知道他,奇牙,小杰的信里提到过,杀手世家揍敌客家的孩子,不想做杀手。目标是成为猎人后,有一天能把自己曾爷爷爷爷爸爸妈妈哥哥弟弟全抓了换奖金。
换来了奖金用来干嘛?估计是买糖,小杰说这孩子曾将自己在天空竞技场里赢得的两亿奖金全部都买糖吃完了。这孩子的胃估计也连着异空间。
“你就是丽塔?”奇牙看着丽塔,大大的猫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幸会。”丽塔面无表情。
“好老!”说完这话奇牙的脸已经变猫脸了,就差舔着爪子说,不是说是小杰的妹妹吗?
很好,我是比你大,你有资格说我老。丽塔笑了,笑的那叫一个灿烂,灿烂到奇牙全身一阵发寒。
奇牙与丽塔的第一次会晤在丽塔灿若星河的笑容里结束,从此奇牙彻底得罪了丽塔。
眼高于顶,是小杰最近从丽塔那学到的词。丽塔怎么解释的?城里孩子譬如奇牙,懂的先进玩意比乡下孩子多,乡下孩子譬如小杰居然从来不知道游戏机joy station。于是在乡下孩子面前城里孩子都是眼高于顶的。小杰自动理解为在乡下孩子面前城里孩子都是知识渊博的,就像丽塔那样。
还记得米特阿姨问奇牙离家这么久不写信回去没关系吗,奇牙那孩子怎么说的?
我以前写的信好像只有恐吓信而已,不知道我会不会写,真伤脑筋。
小杰一旁急得直冒汗说,他在开玩笑,开玩笑。
我想起来了,我以前也写过其它类型的信。死亡通知信,揍敌客版。奇牙那张猫咪脸一脸认真。
......
让小杰庆幸的是米特阿姨没说什么,她只是当城乡生活差异大,年龄差距造成的代沟太深,也许那只是城里孩子所玩的一种游戏。
丽塔说,如果奇牙将来娶到了老婆,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她没有说,那家伙生来就是得罪女人的货,他周围的磁场与女人万年不合。
小杰跟在丽塔身后笑的很腼腆,他不敢跟她说他曾让奇牙将来找不到老婆的话娶丽塔好了。
小杰也许不知道自己对于奇牙来说是什么,丽塔知道,丽塔看到奇牙的第一眼就知道。
小杰是光,是奇牙黑暗无涯的生命里突然闯进的光。因为没有光,所以迷惘,即使困顿即使压抑,因为找不到方向所以无法逃离。
如果是光,光的背后总会有阴影吧!向往光,渴望光,但成不了光的话,就做光背后的阴影,相伴相生。
奇牙曾经是如此害怕,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害怕自己会忍不住伤害小杰、害怕小杰会离他而去......但是小杰就是小杰,一往直前无所畏惧的小杰。他在他即将再次被黑暗埋没时握住了他的手,将他带离。
丽塔该不该恶狠狠地对奇牙说,喂!对小杰不好的话,小心我......小心我怎么着?丽塔这辈子没学过恶狠狠地威胁别人,况且,对奇牙说这样的话算什么?丽塔是妹妹,不是妹妹将要被别人拐跑的痛心哥哥。
奇牙是想知道普通人家是过着怎么样的生活,想知道怎样的家庭能培养出像像小杰一般温暖的孩子。奇牙不在乎别人看他时或躲闪或仇视或害怕的眼神,揍敌客家的孩子手上沾满的是血,如果在乎这些他早抑郁而终了,但他渴望知道与普通人平视会是怎样的感觉。
他的在乎掩藏在他的无所谓与吊儿郎当下,因为在不乎所以对陌生人冷漠,因为在乎所以初次见面时别扭地用高傲掩盖。似乎很矛盾,但别忘了,他还只是孩子。
和小杰一起从偷猎者手下救下受伤的小狐熊,不会救治就只能看着它痛苦地走向死亡。杀了它!死了就不会痛了,死亡的国度只有永恒和安宁。
在尖利的指尖即将靠近狐熊的颈脉时,米特阿姨一个耳光打醒了他。
他对生命的漠视让米特阿姨几乎颤栗。
是谁,是谁教的他如此无视生命的可贵?是谁让他觉得,面对痛苦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多人、那么多生物为了活着所作的残喘算什么?
在米特阿姨颤抖的怀抱里,奇牙第一次感觉到,心脏除了在手中渐渐变弱地搏动着能感受到温度外,透过体温传达过来的似乎更温暖,紧绷着的身体在米特阿姨温和的心跳声中逐渐变得松软。
没人告诉他,生命是可贵的;没有人告诉他,生命是应该尊重的;没有人告诉他,一个人没有权利夺走另一个生命的权利。但他想知道,想知道这些只会拿生命待价而沽的家人不会告诉他的事。他想知道,原来家长对孩子犯错的责罚并不一定是鞭笞,原来一个人的拥抱可以简单到让人温暖。
原来,普通人的家庭竟是这样美好。
嗯......剧情里小杰只写过一封信,阻挡奇牙杀小狐熊后米特阿姨没有抱奇牙,是后来抱了一次。有一点点改动,不介意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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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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