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相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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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窖的办公室，青蛇走到桌子前，径直倒了两杯魔药，自饮一杯，递给斯内普一杯。
她问：“亲爱的，你刚才对校长说的什么？”
斯内普接过魔药，一口喝完，但是不理她。
“喂喂，你说的什么？我想听。”
斯内普转身回去换衣服，依旧不理她。
青蛇忙跟了过去，贴在他身上，牛皮糖一样缠着他：“我想听听嘛，你对他说的什么？”
“没说什么。”
“说来听听！”
“……”
“我想听……”
“没什么——只是，同意你留下来。”
“不信你！”
“……”
“你害羞了？”
“……”
“来来，让我看看有没有脸红~”
斯内普自然不愿意被她笑，便以攻为守，问：“咳……校长说，你是蛇？”
“是，你怕不怕？”
“没什么可怕的。”
青蛇托着脑袋看着他。
“怎么了？”
青蛇笑着说：“遇见你真幸运。”
“麻瓜们很怕你。”
“是，不是一般的怕，不过，我倒是习惯了。”
斯内普看着她。青蛇似乎是孤独的，似乎又不是，他说：“他们也怕我们。”
“那再好不过。”青蛇笑，“赶明儿，我们一起出去吓人！”
“……”
青蛇凑近他怀中：“亲爱的，你活了多久？”
“二十年。”
“你们和人的寿命一样么？”
“会稍微长几十年。”
“多么好。”她轻轻叹，“入了轮回，过往不记。”她伸手拍了拍斯内普的脸：“我这个千年老蛇妖，调戏一下你这可爱小草，你有意见么？”
老妖吃嫩草？某人面皮抽抽，问：“你活了千年？”
“嫌我老么？”
斯内普点头，摸摸她的脑袋：“的确很老。”
青蛇拿起他的手咬了一口：“你看起来更老！”她说：“老女人爱上老男人，老男人也爱着老女人，然后携手夕阳，共度浮生，多么好~”
斯内普把粘在他身上的“老女人”拽进怀中。
我可爱的“老女人”，他这样想，但是他什么都没说。有些话，面对着邓布利多可以说出来，但对着她，却是怎么都吐不出来。
他把手放在青蛇肩上：“没有遇到过不怕你的人？”
青蛇垫脚亲亲他：“没有，你是最勇敢的。”
“这并不是勇敢。”他说，“很多巫师都不怕。”
“我依然认为你是我独一无二的。”
青蛇说：“对了，那间屋子是怎么回事？真神奇。”
“我也不清楚。我从那里出来之后就再也进不去了。”他紧了紧自己抱着她的手臂，“我还以为我把你弄丢了。”
“怎么会呢？”青蛇说，“我盼了千年才盼来一个你，你丢了我，我会回来找你的，我可舍不得离开。”
于是，那个怀抱就更紧了。
=3=
这一晚，两人有说不完的话。
窝在被窝里，斯内普抱着她，青蛇就跟他讲她的见闻，青蛇活了这么久，混迹人世也久，肚子里有一兜兜好故事。青蛇的角度与凡人不相同，讲起的故事也特别有趣。斯内普静静地听着，听她的快乐，她讲的所有的事，似乎都是快乐的。
可是，斯内普是一路孤独过来的，他很敏感，他从那些快乐的事里听出了青蛇生活中的寂寂。
就像是，她有一个忽然从故事里消失的姐姐，有各种各样忽然从故事里消失的人。有些人的出现，带给青蛇一件趣事，让她笑一笑；或是带给她一堂课，让她知道点什么。可是她不说，这些人为什么消失。
青蛇没把她自己融进这世界，几百年来，她时刻记得自己是妖，始终如此。她比自己孤独，但是年复一年的重复让她洒脱。
她说她自己小气，卖饼家少找她两文钱她都记了百年。可她把这当趣事讲出来，这哪是记仇？分明是记趣。那些伤害过她的，她早忘了。
斯内普问她：“你有没有愁过？”
青蛇说：“怎么没有，浮生回首，几度闲愁，不过——闲愁罢了。”
她以老人自居：“你若活到我这岁数，也无所谓惧，无所谓愁了。”她打了个呵欠：“改日再说吧，亲爱的，明日给你讲中国地吃食。我们那里的吃食味美，不知比你们的咸肉要好上多少倍呢，保证你听了流口水！睡吧，困了。”
遇到你，是我的幸运。斯内普想，拥着青蛇入睡了。
似乎梦里，他感到青蛇用她柔软的胳膊缠上他的腰说：“我不急，我等你亲口说爱我。”
对于青蛇来说，爱一个人，是千千万万年的事，她急什么呢。
=3=
次日，青蛇打算出去寻那八楼的奇妙屋子，刚出地窖，就见那些个在城堡里闲逛的孩纸们，眼神不住自己身上瞟来。
青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水佩青衣。无奈，谁让昨日出去，把能套上的衣服都套上了，于是就集体落在那屋里了。她飘着步子，无视那些眼光，只向楼梯处走去。
埋怨一句，这该死的活动楼梯！
打早上吃完饭出来，现已临近中午，个把时辰过去了，青蛇才终于看到了八楼的大挂毯。依稀记得门的位置，青蛇反手细细地扣着墙壁，耳朵贴上去听。
叩墙发出硬实的声音，一点空洞感都没有。青蛇敲了一遍，未果，复从头敲之。正趴在地上敲得聚精会神，青蛇忽然听到斯内普的声音。
（斯内普）
下课发现青蛇不在屋内，就猜测她去八楼找那个屋子，爬上去一看，果然如此。
青蛇正左手撑地趴在地上，耳朵贴在墙上，听着右手扣墙的声音。细腰凹下去一弧，柔软如蛇，妖媚如蛇，但带着不可亵玩的冷艳。她看起来非常认真，带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持。
斯内普拿出随身携带的交流魔药小瓶，自己吞了一半，对青蛇说：“我猜你就在这里。”
青蛇回头，灿烂一笑，跳起身，拍拍膝盖说：『你来啦。』
话说出口，意识到自己说得是中文，就接过斯内普递过来的余下半瓶魔药一饮而尽，抹抹嘴巴说：“我在找那间屋子，很奇妙，我明明记得在这里。”
斯内普清楚的知道像青蛇这么找是没有用的，在以为自己把她弄丢了的那天，他找了很久，所有能试的魔法他都试过了。他随手握了青蛇凉冰冰的手，说：“别找了，坐下来歇歇。”
青蛇就乖乖和斯内普坐在地上，背贴着墙。
青蛇有点累，就没有说话，斯内普也静xx着。
安静的时候，两人都在回忆之前的甜蜜种种，似乎是巧合，在两人思想交汇到一件事上的时候，他们听到身后的墙壁传出墙裂的噼噼啪啪的声音。
斯内普和青蛇同时回头，身后的墙壁已经变成了大扇透明玻璃窗，里面是一片粉紫——是那个熟悉而又销魂的咖啡馆。
握住门把手，拉开门。
门边的衣架上，层层叠叠挂着青蛇昨日脱下的长袍。在两人进入后，透明玻璃大门又重新融进了墙中。
这是一个二人世界。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相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