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lentine's Day》非景

1、Valentine's Day

　　“看来刚才…他们说的都是真的，”看着二人闻言转过头来，铂金色头发的男孩斜靠在前面那人的肩上，露出一种让人莫测的笑容，“哈利•波特来霍格沃茨了。”

　　“哈利•波特？”听见这个名字，通往霍格沃茨大厅的楼梯上等待分院仪式的纳威等人议论纷纷。

　　“这是克拉布和高尔，”男孩丝毫不理会其他人的议论只是用头示意在他身后的两位小跟班，用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继续他的话，“我叫马尔福。”

　　说完，站直了身体，离开原来所站的位置，走到带有闪电疤痕男孩的面前。

　　“德拉科•马尔福。”

　　“呵——”站在哈利身边的红色头发的男孩听见这个名字，虽然想强忍着笑意，但那憋在喉咙里奇怪扭曲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想法。

　　听见这声音，德拉科•马尔福立刻扭过头，一双浅灰色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声音的主人：“觉得我的名字好笑？”他狰狞着一张好看的脸，上下打量着因为笑声被发现而抿起嘴低下眼睛有点无奈的红发男孩，“我不用问你叫什么，红头发家传的袍子你一定是威斯。”

　　嘲讽完了罗恩，铂金色头发的男孩又扭回头，看向因为好友被侮辱而有些不快的哈利：“你很快会发现有些魔法师家族就是高人一等。”这似乎更像是为自己刚才行为的一种解释，“别跟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德拉科冷着脸又重新瞥了一眼已经委屈得眼泪都快掉下来的罗恩。

　　“我可以帮你。”再次扭回头，他拾起高傲的贵族式友好笑容，用着得体的社交礼仪，伸出手去，彬彬有礼。

　　低头看向那人伸过来的手，带有闪电疤痕的男孩深吸一口气，又抬起头，似乎从没这么大声地拒绝别人：“我想我自己能分出好坏。”

　　德拉科愣怔了一会儿，还不等他作出什么反应，麦格教授已经出来带领他们进入大厅。

　　他，德拉科•马尔福，高傲地拒绝了那么多人巴结似的伸过来的手，却只向一个人伸出了手。

　　他，哈利•波特，握住了那么多人或友好或因礼节而伸过来的手，却只拒绝了一个人伸过来的手。

　　你有没有试过这种感觉：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对你毕恭毕敬疼爱有加，要什么有什么，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从来身边的人都对你巴结还来不及，唯恐你不高兴，因为你是纯血统出身，你是最高贵富裕家族的独子，你理应得到所有你想得到的东西，包括人。

　　但是却有一个人拒绝了你。你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的邀请，却被冷冷的拒绝了。

　　在那瞬间愣怔的时刻里是什么受了伤？你的骄傲？你家族的荣耀？还是，那与生俱来高傲的自尊心？

　　于是一种恨意在你心中滋长，像童话里那粒神奇的豆角种子，在你心中疯狂地汲取着养料无可遏止地生长着。

　　但是，请你告诉我，当那粒豆角种子长成再也无法生长一丝一毫的参天豆梗时，当恨意终于达到顶峰时，你的恨，会物极必反成什么？

　　又一场大雪覆盖住了伦敦，本来天气就一直阴沉沉的城市此刻更显得苍白与无力。

　　已经司空见惯的人们对这堆积得厚厚的雪层似乎并没有什么驻足欣赏的意思，只是将自己全身的衣服裹得更紧了些，有围巾的扯紧了围巾，有帽子的拉低了帽沿，哈着白气将双手相互伸进袖子里，在这瑟瑟寒风中踩着已经被扫开积雪的街道低头疾步行走着。

　　只有街道旁林林总总的商店打出的各式各样关于巧克力、玫瑰花的广告，喷满跳跃颜色彩绘的橱窗，打扮得五花八门的屋檐，以及一些行人们匆匆而过的三言两语，情侣们手牵手微笑的耳语和亲密，微微显示着与往常不一样的热闹气氛¬——明天是情人节。

　　“啪——”街边无数行人路过的一家音像店里，一位明显是店主人模样的胖胖的男人，熟练地打开放在门口用来吸引顾客购买光碟的音响，将一张碟片放了进去。

　　“Just one last dance...oh baby...just one last dance……”一个好听的女声从音响里轻轻飘出来。

　　“我觉得应该这样……”一位拥有褐色卷发的漂亮女生被一大群穿着魔法师长袍的人簇拥在一张简陋的木桌前，在狭小的屋子里，有些昏黄的灯光丝毫没有影响到她激情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噢不…赫敏，我觉得应该是这样……”不等那女生说完，一个有些粗糙的男声响起打断了她的讲话。

　　“不…或许这样更好……”另一个人又插话进来。

　　显然被这闹哄哄的气氛弄得有些闷热，或许觉得这讨论已经持续了很久，站在赫敏旁边的黑发男孩艰难地转过身想要挤出这密密麻麻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

　　“嘿，哈利，你要去哪儿？”一旁的红发男孩注意到他的不对劲，连忙大声叫住已经成功挤出人群站在屋门前正准备转动门把手的黑发男孩。引得一群正热烈讨论的人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看着当事人。

　　“呃，我只是觉得这里太闷，想出去走走。”拥有祖母绿眼睛的男孩看向众人耸了耸。

　　“嘿，伙计，要知道现在可不是什么散步的好时机……”

　　“我知道，罗恩，”打断他的话，试图解释，“我只是去透透风，就在屋子外面，很快就会回来。”

　　“罗恩，大战在即，也许他是太紧张了，就让他去放松下吧，别太担心，”赫敏看向红发男孩，继而又看向黑发男孩，“不过哈利，你得很快回来。”

　　“嗯。”点点头，朝女生投去个感激的目光，黑发男孩拉开门走了出去，将身后又重新开始的嘈杂声音关在门里。

　　来到屋外，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清凉的微风，哈利紧了紧身上的袍子，觉得重新活过来了。

　　那个穿黑色西装的人是……？

　　扶了扶快要滑至鼻尖的眼镜，一头耀眼的铂金色发映入他祖母绿的眸子中——德拉科•马尔福。

　　抬头瞧了瞧暗下来的天色，哈利看着他自顾自地走进离屋子不远的一片密林之中。

　　这么晚了，他要去干什么？

　　不等多想，黑发男孩已经尾随着那耀眼的铂金色发进入了密林。

　　他想不通，这密林里除了有一片小小的湖泊之外还能有什么能让马尔福感兴趣的东西，或许在他加入凤凰社之后应该称呼他为“德拉科”更好一些？

　　站在离湖泊不远的一颗树后面，哈利只看见德拉科很优雅地坐在了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静静地看着平静的湖面出神。

　　“我们的救世主波特怎么不去为明天的大战做最后的准备，反倒有空闲来跟着我？”没有任何转身或扭头的动作，那人只是淡淡地开口，习惯性地嘲讽泄露出嘴边。

　　被发现了。

　　“那你怎么不去做准备？”哈利见被德拉科发现，抱着也不打算瞒他的心理走到他身后，看着他柔软的铂金色发开口。

　　“坐。”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德拉科只是点着下巴示意他坐下。

　　“We meet in the night in the Spanish café……”那女声唱道。

　　不知道眼前的人想做什么，哈利正好躲个清闲，于是也就找了一块离德拉科稍微有点距离的大石块坐下。

　　毕竟曾敌对了那么久，还是不太习惯彼此坐得太近。

　　“哼。”明显看出波特的意图，一丝或轻蔑或讽刺的声音轻轻抑制在喉间。

　　“I look in your eyes just don't know what to say

　　It feels like I'm drowning in salty water……”

　　“嗨，德拉科，我们俩能不能别这样对话？”似乎再也受不了这种奇怪的充斥着轻蔑与高傲的氛围，哈利别过头看向他。

　　明明都是一个阵营的人，为什么还要这么针锋相对？

　　明天就是最后一场恶战了，彼此最后是生是死都是未知数，为什么不能改善下这么恶劣的关系？

　　“什么样的对话？”被问话的人冷冷地注视着问话的人，昂着下巴，颇有挑衅的意味。

　　“就是现在这样！”哈利瞪大着眼睛想要将那人投来的冰冷的视线重新再给他丢回去。

　　“哦？哪样？”拉长了语调，继续侧昂着头，丝毫不畏惧这场战争中最有权威性的领导者。

　　“德拉科！”刻意压低的声音丝毫没有减低怒意，“如果你是因为我进校第一天就拒绝了你所谓的善意的‘邀请’而一直对我冷嘲热讽到现在的话……”

　　不等说完，哈利便从自己坐的石头上离开，然后来到德拉科面前，看着他瘦削苍白的脸，垂到额前的铂金色刘海，对上那双充满着疑惑和寒意的浅灰色瞳仁，伸出手去：“我叫哈利，哈利•波特。”

　　“我知道。”眼里的疑惑渐渐变成一个更深层次的嘲讽，德拉科微微眯起眼，仰头看着那双祖母绿的眸子。

　　他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是怕我得了什么跟麻瓜一样的痴呆症或遗忘症不成？

　　真是格兰芬多式的愚蠢。

　　“请跟我做朋友吧。”近乎恳求的诚恳，哈利注视着德拉科的眼，缓缓开口邀请道。

　　这下，德拉科愣了。他可从来没想到自己一向的敌人会软声下来说这种话。

　　“现在你可以选择拒绝，”不等眼前的人作出任何反应，黑发男孩继续开口，“那样我们就扯平了。”

　　显然为自己的这个聪明做法感到自豪，男孩轻微地上翘了唇角。

　　“好啊，我拒绝。”德拉科淡淡地开口,却不自觉地将嘴角扯出个不明缘由的极好看的细小弧度。

　　以为这样做一切就都可以解决了？

　　果然是格兰芬多式的愚蠢。

　　“嗯。”早就料到对方会有此的回应，哈利满意地点点头。

　　但是心底仍有小小的失落。

　　为什么大家不能和睦相处做朋友呢？

　　虽然凤凰社里的众人对于德拉科•马尔福前食死徒的身份还是有点介意，但早已不像当初那么排斥和充满敌意了。

　　甚至连赫敏和罗恩...好吧，罗恩虽然对他的态度还是不太好，但赫敏已经明显比以前对他友善多了。

　　“不过......”抓住黑发男孩快要收回去的手，德拉科顺势站起来看向因为手莫名被抓住而有些惊愕不自在的他，“既然明天就是最后一场战斗，那么我不介意把你当作一位善解人意的女士跳一曲舞来作最后的告别。”

　　“A few hours left 'til the sun's gonna rise

　　tomorrow will come an it's time to realize

　　our love has finished forever……”

　　“什么？！女士？！”听到这话，扭了扭被德拉科抓住的手腕表示抗议，哈利不满地睁大眼睛，“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男的吗？我是个男生！”

　　“当然知道，”德拉科瞥了眼正在抗议的人，“如果你不想我再次嘲笑你的无知和愚蠢的话。”

　　“哼，”更加大了力试图挣开那人紧紧抓住的手，大幅度地活动着臂膀，“松手。”

　　梅林啊，他怎么会想要跟这种人和好？

　　他真是脑子进水了！

　　噢，该死，他抓疼他了！

　　“够了，”有些微鄙视地看着眼前的人，德拉科伸出另一手一把揽住正努力挣脱他的钳制的人的腰，皱眉，“跳一支舞而已也会让我们的圣人波特这么反感？”

　　“how I wish to come with you

　　how I wish we make it through……”

　　“呃…”意识到似乎是自己有些小题大作，哈利安静下来，想了想，“好吧，不过作为一位优雅的绅士，你得先邀请我。”

　　“好。”德拉科放开手。

　　哈利只见他十分斯文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然后优雅着迈出右脚，缓缓单腿跪了下去，微笑着递出手去：“我有这个荣幸可以邀您共舞一曲吗？”

　　没有阴霾，没有嘲笑，没有虚伪，那浅浅的笑容明晃晃地映着湖光，轻轻的晚风吹来，带动着那一抹笑意越发生动。

　　“当然…可以。”第一次看见眼前的人露出这种微笑，哈利肯定地点点头，认为自己和他的关系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于是便将手放在他的掌上。

　　这一次，他，德拉科•马尔福，再一次向同一个人伸出了他鲜少伸出的手。

　　这一次，他，哈利•波特，再没有拒绝握住他伸过来的手。

　　“Just one last dance

　　before we say goodbye

　　when we sway and turn round and round and round

　　it's like the first time……”那个好听的女声深情款款地唱着，细细诉说着与恋人的时光。

　　“呵。”他看着自己的邀请没有再次被拒绝，那美好的微笑扩大了一圈。

　　“可是我不太会跳舞……”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

　　“没关系，”握住他的手，起身再次揽上那人的腰，微微侧了侧头，“跟着我的脚步就行了。”

　　“嗯。”直到这时，哈利似乎才有些反应过来一件事：

　　一般男士邀请女士跳舞不是只用弯腰就行了么？为什么德拉科会单膝跪下？

　　这难道是他们马尔福家的特别传统？

　　但不等他想完，眼前的人已经带动着他绕过那些极易绊倒的石头，在湖边缓缓迈动了优雅的步子。

　　“Just one more chance

　　hold me tight and keep me warm

　　cause the night is getting cold

　　and I don't know where I belong

　　Just one last dance……”

　　此时恰好乌云被风吹散，懒懒的月亮在蓝丝绒般的天空中露出了脸，虽不是那么惹人喜爱的满月，但弯弯细细的月牙也别有一番风情。

　　在细碎的月光下，在清澈的泛着波光的湖边，没有戾气的斯莱特林的铂金王子和散发着温和气息的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两个一直相互竞争相互对立的学院的核心人物，此时立在一起，画面竟意外搭调得好看。

　　“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与你作对是因为一年级的那一次握手？”

　　“因为我一直在思考，让我们关系这么糟的原因是什么，”黑发男孩顿了顿，看向那双浅灰色的瞳仁，“想来想去，最根本的原因应该就是这个了。”

　　西服与有些长的魔法师袍转了个圈，袍子翻起一阵波纹，像极了随风拂起的裙摆。

　　“The wine and the lights and the Spanish guitar

　　I'll never forget how romantic they are

　　but I know, tomorrow I'll lose the one I love……”

　　“你一直在想这事？”德拉科挑起好看的眉毛问。

　　“呃…嗯…是……”莫名地一阵血气涌上脸颊，黑发男孩赶紧低下头。

　　下一步应该往左还是往右？是迈左脚还是右脚？

　　嗯，这土地踩起来感觉真不错。

　　“哈利。”在夜风中，旋转的空气里，德拉科认真地看向眼前正专注于研究该迈哪只脚的人。

　　“什么？”被叫到的人猛地一下抬起头，差点撞到那人好看优雅的下巴。

　　“噢…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莽撞的毛病……”偏开头躲开那人突然抬高的头，德拉科微微皱了下眉头，“我说过我拒绝和你做朋友。”

　　掌下的那具躯体明显一僵。

　　“There's no way to come with you

　　it's the only thing to do……”那女声婉转哀求着，低诉着，忧伤通过音响被一点点放大。

　　“该死的，我知道，”动人的祖母绿眼眸有些微黯淡，“你不用再重复一遍。”

　　“我是说，我拒绝与你做朋友，”德拉科微微颔首，看得饶有兴致却又清了清嗓，故作严肃地开口，“但不代表不能做…呃…其他。”

　　“嗯？什么？”显然没听懂他的话，哈利看向他，希望他能为自己的话解释一下。

　　“没什么，”第一次觉得被这人看得不自在，德拉科一边带着他转圈一边扭开了头，“如果战后我还能活下来，我就告诉你。”

　　我想要的，并不是朋友这种对马尔福并无太大影响的关系。

　　“哼。”被吊起了胃口却又得不到答案，黄金男孩表示出了他强烈的不屑，扭头看向另一边。

　　一左一右，唯有身体还是相对着同步迈着优雅的步伐。

　　“Just one last dance

　　before we say goodbye

　　when we sway and turn round and round and round

　　it's like the first time……”

　　明明第二天就是生死的较量，也许大家最后会否平安无恙都是未知数，但二人仍是极其优雅不紧不慢地舞动着。

　　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哈利被德拉科的步子带来极其优雅。

　　穿过温和安静的大地的细风，将铂金色发吹来与黑发有意无意地相交相织。

　　湖边的一朵白色小花正静静地绽放，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的人跳舞：旋转，旋转，再旋转。

　　时光沉寂，月散流云。

　　第二天以及之后的结局，原著早已写得清楚明了。

　　但是，正如我们所知，那覆盖在结局下的真相并不是这样

　　“Just one more chance

　　hold me tight and keep me warm

　　cause the night is getting cold

　　and I don't know where I belong

　　Just one last dance, just one more chance, just one last dance……”好听的曲调随着女声的结束渐行渐远，只留下那流动着的动人气息在穿梭的人群里荡气回肠。

　　此时，就在那家音像店的不远处，一家位于街角的麻瓜酒吧正盛大欢庆着倒数即将来临的节日。

　　充满韵律的音乐，极尽绚烂的灯光，五花八门的调酒，气氛热闹异常。

　　舞池里挤满了无数人，和着节奏扭动着身体，尽情尖叫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都是来过节的情侣。

　　其中，靠着吧台的铂金色发和黑发尤其鲜明地形成对比，引得调酒师频频去注意二人。

　　噢，上帝啊，那是长得多么俊朗挺拔的一对青年！

　　“10！”

　　“德拉科，我想和你一较魁地奇！”
　　“哈利，我想和你一较魁地奇！”

　　“9！”

　　“德拉科，我想和你共舞下去！”
　　“哈利，我想和你共舞下去！”

　　“8！”

　　“德拉科，我想和你一起飞行！”
　　“哈利，我想和你一起飞行！”

　　“7！”

　　“德拉科，我想和你牵手拥抱！”
　　“哈利，我想和你牵手拥抱！”

　　“6！”

　　“德拉科，我想和你一起旅行！”
　　“哈利，我想和你一起旅行！”

　　“5！”

　　“德拉科，我想和你一起看日升月起！”
　　“哈利，我想和你一起看日升月起！”

　　“4！”

　　“德拉科，谢谢你一直在身边！”
　　“哈利，谢谢你一直在身边！”

　　“3！”

　　“德拉科，感谢梅林让我遇见你！”
　　“哈利，感谢梅林让我遇见你！”

　　“2！”

　　“德拉科，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哈利，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1！”

　　“德拉科，情人节快乐！”
　　“哈利，情人节快乐！”

　　“0！”

　　“我爱你。”
　　“我爱你。”

　　傲视着所有人，铂金王子将纤长白皙的手指插进眼前黄金男孩的黑色发丝里。

　　鼻尖倾斜着弧度轻微碰触，将双唇间的最后一丝空隙填补。

　　唇瓣吻着唇角，温软连绵到让人留恋不舍一次次轻点。整齐的牙齿在四瓣唇的交织下不时露个笑脸，被五彩的灯光打着反射出皎洁的光亮。像是分隔已久的恋人般，一双舌亲密地纠缠在一起，诉说着彼此的相思与爱恋。那舌尖轻点齿尖，轻轻描摹着粉红色牙龈清晰的轮廓，细细掠过齿间一一品味着残留其上的鸡尾酒。缱惓着缠绵唇瓣的柔软，舌与舌越发地放肆起来，相互掠夺着对方嘴里的最后一丝空气。

　　趁着换气的间隙，哈利将自己光洁的额头隔着一层碎发轻轻触上眼前人的：

　　“I’m looking at the time we had,the time I can’t forg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