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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1 人生若只如初见【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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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小姐!”磁性的男声魅惑而又不失优雅。
“啊!忍足大人太帅了,我要昏过去了,怎么办?怎么办?”花痴般的尖叫不绝于耳。
“你的父母一定是小偷吧。”
“忍足君这话是什么意思?”被问到的女生有些不解,“他们一定偷了天上的星星给你做眼睛,不然它怎么会如此迷人美丽,让我为它着迷……”话还没说完,女生早已羞得不成样子,脸红得能和苹果媲美了。
“忍足侑士!”原本浪漫得像王子和公主的氛围被一阵狮吼功瞬间打破。一个花容月貌却气势凶悍的女生跨着大步闯过来,如果说刚才的女生脸像苹果,那想在这个就酷似黄瓜了,她冲过来一把揪住了忍足的耳朵。“痛,痛,痛痛……老婆大人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怎么了,说啊。”御姐似乎还是不肯放过忍足,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哎呦,我不敢再拈花惹草,不敢处处留情,不敢对别的女生说情话,我真的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夏。”
“你每次都是这么说,可哪一次记到心里过,心!”小夏说着戳了戳忍足的胸口。“我的心里只有你,哪还记得下其他的什么啊。”忍足的不败战术就是情话,小夏当年也是这么被他俘虏的。
小夏终于松开了扯住耳朵的手,转身坐在网球部的椅子上。忍足也是有眼色的人,立马乖乖地跑到小夏身后,替她揉起了肩膀,“老婆大人今日莅临网球部有何贵干呐?不会是专门来看我的吧?”
“想得美。”小夏冲忍足翻了一个白眼,“我来可是帮恬泪办事的,没想到一来就看见你在这儿……”小夏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了看忍足,“嘿,算了。还是正事要紧。樱井恬泪你知道吧,就是我那骨灰级死党。”小夏拽过忍足,让他坐到椅子上。“嗯,好像是听你说起过。怎么了?”
“她回日本了。”
“哦,那又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介绍我和她认识呗!”忍足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不是啦,这不是重点,她要学网球,所以……”
“所以怎么样,希望你老公我去叫她吗?“忍足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废话,不然我干嘛来找你。”小夏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找我可是有条件的。”忍足戳了戳自己的脸颊,“来,小夏夏叫声老公。”
“这里人太多了,不好吧。”小夏原来也有那为情的时候。
“你到底要不要我教你朋友了?”忍足搬出我来威胁小夏。
“好啦好啦,就你事多。侑士老公,行了吧?”
“不行,不够温柔。不算。”
“侑士老公~~”小夏飞快的在忍足的左脸上留下一个唇印,脸上飞上了两抹红霞。不巧的是,这一幕刚好被路过的某两个人看到,四个人就这么面面相觑着,僵持了好久好久。
银紫色头发的少年首先打破了维持好久的沉默,“忍足啊,别总在本大爷面前卿卿我我,当众上演爱情电影吗?”他撩起额前的一绺碎发,“嗯,桦地?”
“迹部!”“恬泪!”面前的一对情侣齐声说,“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不是我们想象的哪样啊?你们俩的事全冰帝都知道了。”银发少年抚着眼角的泪痣,显得越发魅惑。
“额,小夏啊,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纯属路过哈!”我捂住了双眼,悻悻地准备飘过。谁知道这时小夏一把拉过我,摒弃了刚才小女人的娇羞,大吼道:“樱井恬泪,你丫也太不够义气了吧,老娘好心好意的替你打通关系,甚至不惜出卖色相。好,你可以。Good,you can!我算把你看透了。”小夏特意加重了“色相“两个字。
“你就是恬泪吧,常听夏提起你。在下忍足侑士,欢迎你来学习网球!”倒是那位小夏的男朋友很热情,拉着我去网球场。“侑士!你胆子也太大了,老娘还在这儿呢就敢对恬泪动手动脚,真是反了天了!”小夏站在椅子上,两手插着腰,恨恨的说。
“不是你让我教恬泪打网球的吗?怎么,吃醋啦!”忍足走到小夏身前,以一种极暧昧的姿势在小夏耳边说。“本大爷可没工夫看你们在这儿打情骂俏,滚床单回家去!”对于忍足的这种行径,少年明显有些不耐烦, “那你还在这当电灯泡,还不快走!”我一把拉起少年,朝网球场的方向飞奔,留下了窘迫的两人,“哎,你说这下是不是不用我这个老师啦?”
“我看是,迹部一定会尽心尽责教她的。”
“哎,那个什么泪的。你到冰帝究竟是来干嘛的?”少年问我。“樱井…恬泪,来冰帝学习网球,小夏告诉我说冰帝很厉害的。”我一下瘫软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就你这个身体素质还打网球,才跑了几步就开始喘了。本大爷从不收这么没用的徒弟。”
切,我来又不是找你的,自作多情什么?我暗暗想着,不过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总得学点什么吧。Ok,樱井恬泪拜师计划Ⅰ,启动!
“那个,你打网球一定很厉害的,对吧?其实我仰慕你很久了,迹部。我来呢,主要目的就是找你来学习网球,那个,嗯……刚才忍足都斗殴说他特别敬佩你,他说你是全冰帝,哦不,全东京最厉害的。”我一边奉承着迹部,一边试探性的观察着他脸色的变化。
“哼,本大爷才不吃你这一套,仰慕本大爷的人可多了去了,也不差你这一个,本大爷早对这套阿谀奉承的话产生了免疫,小丫头,你太天真了。”迹部压根不吃我这一套,依旧自顾自的调整着网子。
他这什么意思嘛,本小姐好不容易来冰帝一趟,放下架子和你这种水仙说话已经是突破极限了好不啦,还蹬鼻子上脸了!“哎,本大娘。你以为我真愿意说那些个违心的话啊,什么东京第一,我看你连不二周助都打不过。切,你还差得远呢!”情急之下,我搬出了不二。
迹部看着眼前女生拽拽惹人爱的样子不禁觉得很可爱,决定将计就计,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招。“你…你说什么,本大爷会输给不二周助?哈哈哈哈”他装出一副落入我的陷阱的样子。
“那你能证明你比他强吗?你要是条汉子,就收我为徒,真有本事就让我这个徒弟打败不二周助。我们打个赌,如何?”我故意激怒迹部。“好啊,赌就赌,如果六个月后你打不过他,我迹部景吾任你处置。如果打败了……”
“要杀要剐随你便!”我接上他的话。
“好,这可是你说的。六个月之后一战见分晓!”我们击掌为盟。殊不知,我早已落入了迹部的圈套。
我好像经常这样吧,认定了什么就一直会这样做下去,固定的服装牌子,喜欢的饮料,格子衬衫搭配牛仔裤,为了一瓶可口可乐会跑上两条街而不是选择楼下商店里的百事可乐。甚至有时候连自己坚持的是什么,为什么坚持都没有弄懂,只是一味的坚持着。它好像是一个在我看来舒适的枷锁,别人眼里却是一种怪癖。慢慢的,这种固执也变成了一份坚持。做得下去的事就做,做不下去的事硬着头皮也要做。但我总得为这份执着买单呀,上次是什么时候呢?和苏颜一起为了免单的鸡翅而狂啃bt辣吧,还是为了一个承诺几天几夜没阖眼地努力工作?可结果呢,辣得说不出话,亦或者累垮了身体住院。这些都是执着向我索取的代价。现在情况像是回到我原本的固执了啊,不过这倒也符合我的性格。就这么硬着头皮一直过下去吧,毕竟它早已经成为了我人生的信条。
夜黑得那么过分,像是一块没有任何点缀的幕布,月亮呢?星星呢?大概也执着地做它们的事去了吧。被路灯照白的地面显得惨淡而又荒芜,身体里渗出的某种汁液滑落在球场的地面上,像是久旱逢甘露般很快被吸收,其余残留在身体表面的和附着在衣物上的也随着风的飘过而蒸发殆尽,灵魂仿佛也被掏空了。呼吸做不到以往的沉稳而细密,整个人只是像一滩烂泥似的瘫软在球场上,不愿起来,也起不来,如同死亡的睡意疯狂的席卷过我身体的每一寸土地。“喂,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快给本大爷起来!”迹部用球拍拨了拨我,身体随着他的拨动摇摆了几下,这个时候的我,就像是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即使我有灵魂,也有生命,只不过是不愿动罢了。我并没有答他的话,大脑里不知为什么就浮现出苏颜的一句话:注定要坚持的事,就不能有丝毫的休憩,它只会带给你更多想要放弃的念头。我硬撑着身子爬起来,手上的球拍有些颤动,我做好准备姿势,深吸一口气,这口气像是我活命的必需品,但我知道,它只不过是我在给自己的勇气添加的养料。我大吼一声“再来!”就继续开始无止境的练习,直到天边的破晓。
回忆像是被海藻缠绕的锚,越多的顾盼只会越放不下。被困难袭扰的时候,比如现在,就常常会想起苏颜还有我们三个曾经在一起的日子。我是这样直接叫她的,小夏称他为颜姐,颜姨,偶尔是颜爷。她对于我和小夏,是一种介于知心好友,大姐姐和妈妈桑之间的角色,现在也二十七、八了吧,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龄文艺“剩”女青年,以前还喜欢鼓捣些手造的小玩意,火漆印什么的送给我和小夏,现在也应该也成了神经质的蹉跎女了吧。
苏颜捣了捣身旁的小夏,“哎,小夏,最近有啥情况没?”小夏以一种极为迷茫的眼神看着颜姨,说,“啥情况?”
“别跟我在这儿装蒜啊,就是和那个什么‘莱昂纳多’,啊,发展的怎么样了?”苏颜白了白小夏。“咳,你说他呀,掰了!”小夏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这么快!他又步了上一位‘汤姆克鲁斯’的后尘。”我数着沙发扶手旁边累成一摞的冰激凌盒子,并且努力不让它翻倒,“你呀你,整天在网上整个不知道是苍井优还是苍井空的网名招摇撞骗,见的网友比吃的饭还多。”
“你还说呢,知道那个什么‘布拉德皮特’吧?”
“嗯,你俩不处的挺好吗?”
“一见面,你知道他长啥样吗?啧啧,那干瘪的,像没一点水分的小老头似的,脸,成、成这样,眼睛就跟个死鱼一样,亏他还说自己25。”小夏努力地把面部的肌肉向里缩,五官纠结在一起,我不禁开始同情她,也够不容易的了。“那就没一个好点的,该不会全是歪瓜裂枣吧。”
“名副其实的倒有,比如芙蓉大表弟!哈哈。”小夏笑得向后仰去,倒在沙发上。
“哎,恬泪,好像就你没什么情况吧。”正在专心浇灌花花草草的苏颜转头问我,“你看看这个”苏颜拿出一张照片,“我表弟,苏溪。”
“啊!颜爷,不带你这样的,凭什么这么帅的小帅哥就要给恬泪啊,你可不能不管我!”小夏看到照片,整个人已经处在癫狂阶段了,的确,她应该会受到很大的刺激。“樱井恬泪!我要杀了你!”小夏冲过来掐住我的脖子,“把小帅哥还我!”
“咳,咳咳,小夏,你掐死我了……”
我们三个女生,哦不,应该是女人,正上演着一场夺夫大战,幕布上的《刺杀肯尼迪》依旧自顾自的演绎着不同的剧情。那个时候的我们有多大呢?十二、三岁吧,,三个人寄居在伦敦郊外的一幢房子里,彼此分享秘密,有时候能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笑料而笑得死去活来,在床上打滚;有的时候也会因为某家麦当劳里帅帅的店员而每天蹲守在据点观察他的笑,哭着哭着,会笑。今天见到了阔别的小夏,苏颜呢,应该还在上海打拼吧。还有苏溪,我会硬着头皮等下去,一直等下去,不管十年还是二十年,等到他回来的那天,他娶我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