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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情定巴厘岛(3) ...

  •   尤嘉倪愧疚地说:“我把……把秦小姐的陶埙落在岛上了,刚才秦小姐向我要我才想起来,天泽,我不是故意的。”
      “那秦小姐呢?”天泽连忙问。
      “她要回岛上去找,我说和她一起去,她不肯让我去。”尤嘉倪急得都快哭了,她呜咽着说,“然后……然后她就一个人开着快艇出海了,我怎么拦都拦不住,兴武去找北野隆和菊香了,我心里害怕,就来找你了。”
      天泽立马从床上跳起来,披了件衣服就跑出门去,尤嘉倪紧紧跟在他身后。他们急急忙忙赶到海边,天泽看了看风向,抓了把沙子抛向空中,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尤嘉倪问他什么情况,他哪里还有心思跟他解释,跑到渡口对管理员说:“你好,我有急事要出海,能不能租给我一条船?”
      那位中年人指了指天色,不高兴地说:“你没看天气预报吗?今晚有暴风雨,出海太危险了,有什么急事明天再说吧。”
      “拜托了,我一定要出海,如果你怕我损坏你的船,我可以多给你钱,”天泽说着翻了翻自己的兜,却只掏出几张两万面值的印尼盾(1人民币=1350印尼盾),便问尤嘉倪那里有没有钱,尤嘉倪忙将自己钱包里的钱都给了他,他把这些钱都塞在了管理员手里,乞求道:“我确实有很急的事,请你务必租一条船给我。”
      尤嘉倪也在一旁求情。
      管理员为难地点了点头,却只留了二十万盾,多出来的全部还给了天泽,天泽很受感动,连连向他道谢。管理员给了他一把钥匙,指给他一条快艇,说道:“海上不安全,随时要小心。”然后就离开了。
      谢天泽跳上快艇,尤嘉倪也要上去却被他拦住了,天泽说:“你留在这里,天亮以后我们要是还没回来,”他顿了顿,“放心吧,我一定会带秦小姐安全回来的。”他说完,启动快艇驶向了大海,身后只留下了一道翻滚的水花。
      没过几分钟,和田菊香、尹可凡、秦兴武、北野隆、尹可欣都赶了来,北野隆听说谢天泽出海去找秦怡去了,马上找到渡口的管理员,要求租一条快艇,可管理员再也不肯借船了,北野隆用尽了各种威逼利诱的方法都无济于事。
      十几分钟后,海上就开始起风了,这风刮得很轻,却令人心里捏一把汗,又过了十几分钟,海上的大风开始怒吼起来,紧接着倾盆大雨伴随而来。众人只好离开海岸,走进海滩上的一家餐厅里等待。尹可欣和尤嘉倪担心地不停哭着,菊香心里也乱成了一团麻,万一秦怡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唯有以死谢罪了。几个男生则紧张地走来走去,也拿不出一点办法。只听暴风越来越凶,雨声越来越大,震得餐厅的房子仿佛都在震动。此时的大海像瓶子里猛烈摇晃的水,把大家的心紧紧地揪住了。
      而这时候的谢天泽正像一只溺水的羔羊,手中的方向盘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海水一波一波地拍到他的脸上身上,他感觉到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在流血,小艇几次险些被推翻。可内心的恐惧远比□□上的疼痛要可怕,它能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因为暴风雨夺走了爸爸的生命,天泽最恐惧的就是暴风雨,这是伴随他从小到大的噩梦。可现在他已经不是那个柔弱的小男孩,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他拥有了信仰。秦怡是他的方向,阻碍他前进的暴风雨是他的杀父仇人,他一心向着心爱的人的方向,拼尽全力消灭自己的杀父仇人。就这样,天泽声嘶力竭地怒吼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白天的那个小岛终于出现了视线中。
      眼看他和海岸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一股巨大的海浪将他和小艇一并拍进了海水里。天泽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只感觉身体想一块沉重的石头慢慢在水中下沉,海平面离他原来越远,黑暗逐渐将他包围起来。忽然黑暗中一双手揽住了他的腰,奋力将他拉向海面。他恍惚看到那人的脸庞很熟悉,刹那间脑海中仿佛通过了一道电流,身体被注入了强大的力量,反搂住那人的腰,将她推出了海面,奋力向岸边划去。登上岸后,两人伏在大石头上猛烈地咳了一阵,都从嘴里呕出了很多海水。
      这时候谢天泽才看清楚救自己的人竟是秦怡。
      秦怡一把抱住了天泽的脖子,哭着喊道:“傻瓜,为什么要来,你不要命了吗?”
      天泽也环抱住了她的身体,却说不出什么,两人就这么相拥着,任凭雨水无情地打在他们身上。天泽感觉到秦怡的身体在瑟瑟发抖,便将她抱起来,快步向岛中央跑去,他记得白天的时候看到一个被石头堆积起来的洞穴,虽不是很大却可以遮风避雨。很快他就找到了那个洞穴,他把秦怡放在一块干燥的岩石上,迅速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用力拧得干干的,递给秦怡让她把脸上身上的水擦干。秦怡迟疑着接过天泽的衣服,开始慢慢地擦干脸上的雨水。
      天泽忽然跑出了洞去,秦怡大惊,问他干什么,他朝着洞里喊道:“我走远一点,你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挤干,要不然你会生病的,放心,我会走得很远。”
      秦怡还来得及制止,天泽就不见人影了。
      “傻瓜!”秦怡看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心疼地骂了一句。她只好依天泽的话将衣服一件件脱下挤干水,又把身身上擦干,再把衣服重新穿上果然舒服了许多。她趴在洞口喊天泽回来,却许久不见人影,她还以为天泽走得太远没听到,又大声地喊了好几遍,却还不见人也听不到任何回应,心里开始着急起来。
      秦怡见天泽总不会来,免不得胡思乱想,恨不得立刻奔向雨中将他找到,可又怕万一天泽回来时见不到她担惊受怕,就呆在洞里一等再等。但是漫长的等待过去了,天泽总也不回来,秦怡心里害怕了,顾不得刚晾干的衣服一头扎进了雨里。雨水很急,打在她脸上令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她声嘶力竭地大叫着天泽的名字,可怒吼的飓风使她的呼喊声如蝇蚊。
      喊了不知多久,终于在远处出现了天泽的身影,他一只手提着一个大铁箱,另一只手在怀里好像抱着什么黑乎乎的东西,秦怡立即大喊着穿过层层雨帘向他跑去。等她跑到天泽跟前,看到他抱着的东西散落了一地,她也顾不上这些,便一头扑进他怀里。
      “你去哪里了,吓死我了!”秦怡伏在天泽胸膛呜呜地大哭起来。
      “你跑出来干什么,快回去。”天泽显然被秦怡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连连推着她让她回去,自己却跪下身去捡那些掉落的黑乎乎的东西。
      秦怡这才看清地上那些黑色的东西是木头,每根都如手腕般粗,足有十几根,而那个铁箱是一个医药箱。秦怡忙接过天泽手里的箱子,让他有两只手去捡那些木头。等天泽捡完,两人这才肩并肩地跑回了石洞。
      回到洞里,秦怡先用天泽之前给他的那件外套给他擦拭身上的雨水,擦完后才问他去了哪里,天泽没说话,打开铁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东西,竟是秦怡丢失的那只陶埙。秦怡惊叫了一声,接过那只埙问道:“你从哪里找到的?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天泽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话,他转身又要往外走,这次秦怡反应迅速,在洞口拦住了他,问道:“你又要出去不成?”
      “我这次不走远,你把衣服拧干就喊我回来。”
      “你三番五次地淋雨,不要命了?”秦怡脸颊飘过一阵绯红,说道,“你转过身去就好了,我相信你。”
      天泽犹豫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朝着洞口坐了下来。秦怡便在她身后脱下衣服,一件件拧干,再重新穿上。当秦怡换好衣服转身叫他时,却猛然发现天泽的后背上有好几道鲜红的血迹,立刻惊叫道:“你受伤了?”
      天泽一惊,要回身,可想到秦怡正在身后换衣服,便没有动,只是轻轻地说:“刚才折树枝时擦破了点皮,不碍事。”
      秦怡心疼得不行,忙从急救箱里拿出纱布和棉签来帮他包扎,天泽却闪躲开,他见秦怡已换好了衣服,便转过身夺过了她手里的纱布和棉签,说道:“纱布等会还有用处,现在不能用。”
      天泽的语气不容辩驳,就像不听他的话他就会生气似的,秦怡也不敢执拗,只得由他去。接下来,天泽开始用急救箱里的剪刀削那些木头的外皮,等他削完所有木皮,那些湿漉漉的木头就全部变成了干木了。他又把一根木头削成拇指般粗细的铅笔形状,然后将削掉的木屑收集成一堆,再从另一根木头上挖出一条凹槽,最后将那根木棍的尖端放进凹槽里,开始用力地摩擦。
      “这就是钻木取火吗?”秦怡问道,“真的有用吗?”
      “希望吧。”天泽的语气冷冰冰的,使得秦怡不敢再和他搭讪。
      磨了没几分钟,就看见木棍尖端从凹槽里擦出的碎屑开始冒烟,天泽看时机差不多了,就将纱布一圈圈倒开,放到碎木屑上去烤,谁料秦怡一把夺过纱布用剪刀剪下一半,把另一半还给天泽,说道:“这些就够了。”
      天泽没说话,用那一半纱布再去烤时,结果耽误了这几秒钟的时间,碎木屑几乎已经熄灭了,天泽试了几次都没能把纱布点着。
      “对不起,要不,我们再从头来一次吧。”秦怡内疚地说。
      天泽仍旧没说话,从急救箱里迅速拿出酒精棉,丢了几根在碎木屑里,酒精易燃,腾地冒出了一股火苗,天泽不失时机地将纱布丢进去点着了,然后小心地把燃着的纱布放到一旁的那一大堆木屑上,没一会工夫,那堆木屑也被点着了,很快一根粗大的木头也点燃了,火焰越烧越旺,石洞里顿时温暖起来。
      秦怡看着天泽把火堆搭好,等他忙完之后,才默默地给他清洗伤口。她先撩起了他后背上的体恤衫,当看到那一大片伤口时差点叫出声来,尽管她用最轻的力道给他擦拭,但每当酒精棉碰到伤口时,天泽总会不由自主地浑身抖动一下。天泽每抖一下,秦怡心里就猛烈抽动一下,使得她都不敢再下手了。
      “算了吧,反正也不碍事。”天泽说着要拉□□恤衫。
      “不,你别动。”秦怡急忙说,然后继续给他清洗伤口。伤口消完毒,秦怡用纱布把伤口包扎好,纱布不多不少刚刚够用。然后她把天泽的体恤衫脱下来,搭在火堆旁烘烤,她见天泽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以至于离火堆很远,便对他说:“不喜欢在我旁边,可以坐到对面去,烤着火暖和些。”
      天泽便坐到了秦怡的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团火焰,火苗烧得很旺,映在他们脸上都是一跳一跳的。两人面对面坐着,低头无语,石洞里静得出奇,只听得到石头燃烧的劈啪声以及洞外的雨声。直到天泽衣服被烘干了,他们才有了第一次交谈。
      “衣服干了,穿上吧,别感冒了。”秦怡把衣服递给天泽。
      “谢谢。”天泽接过衣服快速穿上了,然后继续低头无语。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天泽听到秦怡的问题,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去,掩饰地笑了一笑,说道:“我为什么不敢看你,你又不是妖怪。”
      “这一点都不好笑!”秦怡严肃地说道,“既然你不怕我,那就抬起头来看着我,难不成你的眼睛里有秘密,你害怕眼睛会出卖你?”
      天泽还是没有抬头,仍旧低头无语。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你该知道今晚有暴风雨的,难道你不怕死吗?”
      “死?当然怕,谁会不怕死。”天泽向火堆里添了一根木头,然后用小木棍拨了拨火堆,“那你又为什么来这里,就为了它?”天泽拿起地上的陶埙问道,“难道你不怕死吗?”
      “人早晚都会死的,但如果心里没有可以守护的信念,就算活着也和死了没什么区别。而我,因为有信念,就算死了也是带着笑容的。”
      “这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想不起来了,不过你说的很有道理,你的信念是什么?”
      秦怡笑了笑,对这个问题置之不论,却问他:“你是真的爱可欣吗?”
      “你为什么总是问我这个问题,我当然……当然爱她啊,不然我为什么和她在一起。那你是不是也爱北野先生呢?”
      “这个嘛……谈不上,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只不过我们之间的友谊很不同寻常,但我和他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可我看北野先生的确很喜欢你呀,而且我看他是个很好的男人,你为什么不给他一次机会呢?”天泽觉得自己脸很烫,因为他很想知道秦怡心里真实的想法,虽然那和他并没什么关系,但他就是很想知道。
      “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难道我都要给他们机会吗?”秦怡莞尔一笑,说道,“倒是你,我看得出你虽然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却总无法把全部心思放在可欣身上,这可不好,可欣对你一片真心,你千万不能辜负她。”
      天泽以为秦怡从自己的眼神中察觉出了什么端倪,连忙避开她的目光看向了别处。他又拾起地上的的陶埙问她:“你这埙是哪里来的?”
      “一个朋友送的,怎么了?”
      “是一个叫雪莹的小女孩吗?”
      “你怎么……”秦怡转念一想,立刻恍然大悟道:“我怎么忘了,你和雪莹是好朋友,当然认得这只埙。没错,这是她送我的。”
      天泽把陶埙拿在手里,端详了许久才说:“谢谢!我知道你送给她一架钢琴,那是她做梦都想拥有的,你不知道,她对音乐的热爱胜过自己的生命。”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她真是个好姑娘,当我看到她坐在钢琴前满脸笑容的时候,就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第一次坐在钢琴前的样子。雪莹告诉我说,她最想弹琴给一个人听,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天泽摇摇头。
      “是你,她说她最想弹琴给你听,从她的笑容里我看得出,她又多爱你。天泽,你真了不起,你是这世界上其他人谁都无法替代的。”秦怡不知不觉竟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已是满脸绯红。
      天泽也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其实我也想给你弹一首曲子,只可惜现在没有钢琴。”
      天泽听言,举起手中的陶埙,说道:“这个也不错,能吹给我听吗?”
      “这个……好吧,我试试吧。”秦怡心想,过了今晚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和天泽单独相处,不能用钢琴弹给他听纵然很遗憾,但今晚的机会实在难得,于是她便把陶埙接过去,试了几个音,说道:“这首曲子叫《黑夜有我》,是我为一个我很想念的朋友写的。”
      秦怡开始吹奏,天泽则在一旁静静地听,他看着秦怡认真演奏的样子,有一种想冲过去把她抱住的冲动,但他当然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而秦怡虽然看上去很镇定,其实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这首曲子她写了十年,就为了等今天亲自演奏给天泽听。现在,天泽就坐在她身旁,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听她吹奏,她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她握住陶埙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气息也开始乱了,所以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
      天泽经过这一夜的奔波,许是太累了,在秦怡吹到一半的时候竟靠在身后的石壁上睡着了。秦怡看到天泽睡的很香,不忍吵醒他,也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吹,她希望他睡得再舒服点。等她把乐曲全部吹完的时候,天泽已经有轻微的鼾声了。
      秦怡小心地凑到天泽身边,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现在她的脸和天泽的脸连一公分的距离都不到,天泽呼吸的气息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秦怡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狂跳,这种心跳的速度几乎超过她的身体负荷了,可她还是不愿离开他,就算现在马上就要死掉了她也不想吵醒他,如果能这样安静地死在他身边,那岂不是太幸福了吗。
      “天泽,我以后就不能这么近地看着你了,也不能听到你的呼吸了,也许连见你都是不可能的事了,如果我死了,你会想我吗?会想以前一样想我吗?如果别的女人能代替我继续爱你,请你一定要接受她,像爱我一样地去爱她,你可以吗?可是,如果我死了,再也不能见到你了,当我想你时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秦怡想着想着,泪水就泉涌而出。
      “就让我吻你一次吧,让这个吻烙在我的唇上,至少当我想你时还有今天的吻可以回忆。而你,就算在梦中也一定要记得,在一个无人的岛上,在一个无人的夜晚,有个用生命爱着你的女人亲吻了你,那个人就是我。”
      秦怡想着,哭着,慢慢吻了下去,最后她的嘴碰到了天泽的嘴唇。那一刻,她仿佛感觉到血液凝固心跳停止了。那种感觉就像毒品,明知终将沉沦却无法自拔。秦怡正忘情的时候,忽然感觉天泽的身体动了一下,她马上弹起身来回到原来位置上,慌张地整理了一下仪容。
      “哎呀,对不起,我……我怎么就睡着了呢,你别误会,不是你吹得不好,只是我太困了,真是不好意思。”
      天泽嘴里连连道歉,心里却正惊涛骇浪,要不是及时醒过来阻止她,自己恐怕就要控制不住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今晚太累了。”秦怡脸通红,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语无伦次地说,“你看……看这雨,这雨……恐怕要下到早上了是吧?”
      天泽心里也六神无主,敷衍道:“是啊,要下到早上了。不过没关系,咱们木头还够,至少……至少能撑到天亮。”
      “呃……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隔了好远的距离坐在洞口,望着外面黑漆漆的雨幕,除了唏哩哗啦的雨滴他们什么也看不见,可还是聚精会神地朝洞外看着。
      “你喜欢我吗?”
      如果天泽这样问了,秦怡一定会点头,就算她想否认也鼓不起勇气,紧接着两人紧紧拥抱然后热吻。可惜的是天泽没胆量问,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在他嘴边徘徊了一整夜,直到天亮了雨停了他都没能鼓起勇气。等到北野隆和尹可欣等人赶来救他们时,天泽再想问也没机会了。
      但是,至少这一晚的奇遇使故事发生了一些有趣的转折:天泽已知道秦怡是喜欢他的,然而他的自卑让他总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当然秦怡也知道天泽是爱她的,早在十年前她就对此深信不疑。
      这实在让人郁闷,为什么他或她就不敢先伸出手去握住对方的手呢?原因自然是多方面的,但最能解释得通的原因也是就是那血翡翠的诅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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