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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我同以往每个白天一样,在第一缕阳光爬上窗棂时就自然的醒来,自然得如同花朵的绽放、海潮的起落,也只有在这么一刹那,我觉得自己是和世间万物平等的。
一天中总有很多事情要做,吃饭、上课、做功课、洗衣服,总之一大堆——而且大部分是你所不喜欢的又好像占用了你很多宝贵时间的事物。因而我们好像不得不醒来,但是不幸的是每次睁开眼睛时我都会感觉到一阵强烈的遗憾和失落,因为大脑总会在第一时间内为你分析这一天所能收获的喜悦哀乐。人的一生为什么就不能在梦里渡过呢,仅仅只是根据潜意识的需要而制造出不同的情节?不过几乎所有人都说,人生如梦。
不过这一次,当我睁开眼睛时我还感受到另外一种异样的感觉——沉重的疲倦,像是陷进某种复杂的混沌,穿透海面的微弱的光,与云层间围困的电。我好像是刚从一段沉得不能再沉的睡眠中苏醒过来,一段像漩涡一样能把人疯狂卷进的睡眠。我麻木的盯着床上架着的白色的床罩,细密的纤维相互交织成规律的纹路,由顶端向下延伸出一张大大的网。我的思绪在那些纤维上爬行着,一时找不到出路,一种意识脱节的感觉。
这种状态在我的觉知中持续了大约两分钟,这两分钟以后我才开始思考一些条件反射性的问题,比如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这里让我感到如此陌生等等。但是思维的觉醒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大的帮助,我甚至回想不起前一天所发生的事情。
我扶着沉痛的头支起身,还有很多事需要确定,比如时间以及日期,我要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迟到,班主任可不是好对付的,这是我现在唯一能记起的事,一种惯性,而其它的基本上都还处于一种脱线状态。但是,当意识慢慢苏醒后,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根本无法认别周遭的一切,首先,床的触感就和印像中的不太一样,比我所蹂躏过的都还柔软。晃眼再看,整个房间的陈设和布局都散发着强烈的陌生气息。我无所适从的环顾四周,但依旧找不出一点能让人安心的熟悉的事物,这是什么地方呢?墙上的印花壁纸和头顶复古的水晶吊灯都凝结着一分怀旧感,而雕花的红木家具也相互照映的透射出一股复古风。一系列惊奇的发现让我头脑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清醒不少,但纵使条理清淅也摸不出一点头绪,我甚至不能作出任何假设,像是绑架、拐卖、复仇或被好心收留等等。
这时,转运门把的声音及时想起,像是教堂的钟声让人有被救赎的错觉。
开门进来的是一位年轻女子,穿着黑色的套装,腰间系着白色的带荷叶边围裙,五官小巧,身材纤细,看起来像是还没发育完全,印象中,我并不认识她。
“你醒了?”
她亲切的笑着,最大尺度对我表示友好。细弱的声音像是从唇齿间不小心泄露出来的。
我想开口,以声音的形式回应她,以及传达我的不解,但我似乎无法启动自己的双唇,声带也不受控制,安分得有些诡异。
“你应该饿坏了吧,衣服我已经放在床边了,待会就可以带你去用餐。”
女孩继续说道,她好像注意到我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耐心的站在门边等着我。我顺势看了一眼旁边,白色的圆凳上整齐的叠放着一打衣服。我努力着能让语言转化成声音,努力能让别人理解我此刻的一些想法,良久后,我才艰难的发出一个单章节,慢慢的,像是打开了某个通道,声带开始越来越配合,嘴唇肌也下意识的收缩起来。
“这里是哪里?”
我干涩的问道,像因为好久没开过口而无法准确的调整音调。
“这是╳╳一带,这里是我们少爷的住宅。”
“他是谁?”
“你不认识我们少爷吗?您就是少爷带回来的。”
我努力回想着,在我沉睡之前都发生过什么事呢,我最后遇到的人又是谁?记忆似乎触手可及,仅像藏匿在水面下,只需轻轻一揽,所有真相随即浮现。但这种感觉只会让人越陷越深,用就快要接近真相这种假象不断诱惑着脆弱的神经。
“我可以见见他吗?”
我不得不把希望转向她家少爷。
“当然,不过,您不先用餐吗?您已经睡了两天了。”
听她这么一提醒,饥饿的感觉立马涌上大脑皮层。
拿起衣物打量了一下,是普通的T恤和休闲裤。穿好衣服后,女孩带我去用餐,我能明显感觉到身体的虚弱,像一种在全身漫开的毒素,渐渐的渗进血液,然后理所当然的影响着你的神经系统,所以你就会感觉到晕眩和不安。不过最让人大惑不解的是,我居然不能收放自若的调动我的肢体,不管我发出任何指令,反射出来的行动总是会有那么一点幅度上的偏差,我差点就因此而跌了一跤。不过还好大脑有着强大的记忆功能,能在短时间内为我记录下这些不适,而四肢也能在短时间内得到矫正。
饱饱的吃了一餐后,体力立竿见影的恢复了些,我迫不及待的让女孩带我去见那个人。
这是一条很长的走廊,昏黄的灯光从头顶嵌在墙内的圆形容器里射下来,每隔两三米就有一个,但这并没有把走廊照得亮堂,墙上挂着的画也要凑近看才能完全看清。走廊的尽头是扇宽大的双叶木门,女佣走到门边自然就停下,我知道,那个人就在里面了。
我有些迟疑的推开门,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虽然很期待,但在这种期待中又隐藏着深深的不安。但我很清楚,我有知道一切的权力,而且就只从心理上来讲我也必须要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我实在是没办法莫名其妙的承受这一切。房间宽敞明亮,一扫刚才走廊的促狭和昏暗。我把目光投向光的来源——一扇拱形大木窗,窗叶大大的开着,白色的窗帘被风吹得一摇一摆,而窗前书桌上摊开的书本也被风好事的啪啪翻动着,只有那张高大的扶后椅后坐着的那个人还依旧不动声色,由于背对着,所以只能看到从椅背后露出的一小部分头,估计是因为用一手托着,所以头才歪斜的露出一部分,他大概在沉思。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既然被称作少爷那应该不会太老,我对啰里八嗦的老头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出于尊敬,你不得不硬着头皮装出很认真的样子听他们说一些根本没必要说的东西。
“你好。”
我尽量礼貌的问候道,能感觉到声音的虚弱。
“抱歉,没注意到。”
低沉的声音和俊美的面孔一同出现,我既来不及惊叹那仿佛会将人吸走的声线也无法顾及到那精致到让人自卑的容貌。他仿似梦幻中走出来的人一样,使得他身后的白光都显得苍白而又无力,都像是为了衬托他而存在的,只是,那平静得如同死湖般表情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身体怎么样?”
他正面看着我,漫不经心的问道。
“恩,还好。”
我本想问些什么,但我发现,在他那种盛气凌人之下,我无法擅作主张的发表任何意见或有任何疑问。
而他从头到尾都直直的看着我,像在确认什么不确定的事。我无法和他对视,只能缩小焦距,把视线放在够不着他的地方,而注意力却高度集中在他身上。有些人的美会让你离不开视线,而有些人的美会使你不敢正眼去看。我花了一些时间给自己打气才鼓起勇气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你是谁,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我有些心怯怯的问,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有什么来头,但是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大的气势,能感觉他绝不一般的人。
“没有任何不适吗?”
他答非所问,毫不避讳的直直看着我。好像他只关心自己感兴趣的事,而不感兴趣的则一概恕不奉陪。但是,他为什么会知道我有些不适应呢?
“恩,还好,可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也许这是命中注定。”
“我有些不太明白。”
“先去照照镜子吧,之后你就会明白很多。”
虽然有些不习惯于他的表达方式及行为模式,但就目前而言,我似乎只有硬着头皮跟着他的思路走。我一头雾水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后面的墙上挂着一面镶着木框的穿衣镜,我狐疑着走过去。当站在镜子面前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亲眼见到的一切,镜子里的那张陌生面孔也正睁大瞳孔惊恐的注视着我,好像他也从里面看到了一个不敢相信的事实,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样,对这个身体还满意吗?”
那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更让人觉得阴险可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这不是我呀。”巨大的恐慌像暗夜的洪流一样吞噬着我,我根本无法用我所经历过的一切来接受眼前的事实。
“我以为你死了,所以就给了你一个新的身体。”
“什么?”
“人一旦面对死亡都会露出这么恐惧的表情吗?”他说着,用冰凉的手抬起我的下巴,似乎想把我心底的惧怕和恐慌看得更清楚些,“还真是有趣的表情。”说完,他像玩够了游戏一般放下手转身离去,连给一个同情的注视都显得有些累赘。我呆呆的看着他坚挺的背影缓缓走向他的宝座,由于震惊我的脑袋一片空白,不知不觉中我的整个意识就被他牵制住了,被他高傲得不可一世的自信以及从他身上散发出的能够主导一切的从容不迫牵制住了,甚至自然而然的被拉入他精心布下的轨道。我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忘了所有该弄清楚的事实。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我的意识又重新回来了。由于是昨晚发生的事——感觉上像是昨晚,所以我不用特别努力的回想一切细节就能自然浮现。
我记得,昨晚上完晚辅以后,我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昏暗的路灯和夜一样安静,风轻柔得像是要拥你入怀,我从未感觉到如此的惬意,好像此时,整个世界都是属于我一个的。我突然不想回家,尽管此时已经很晚了,但是我真的不想辜负这样美好的一个夜晚。何况家里,并没有什么值得我所牵盼的东西,那只是一个吃饭睡觉的地方而已,而我即不饿也不想睡觉。于是我沿着河边漫无目的的走起来,放任散漫的思绪四处飞扬。慢慢的我走到了桥上,桥上的风要更大些,于是我静静的站在桥上享受着风的抚慰,不想离开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那么一瞬间,一个疯狂的念头钻进了我的脑袋——跳下去,和一切断绝关系。
“难道我真的死了。”我喃喃自语,难道真如他所说。
“如果不及时抢救的话你肯定会死。”
“这是什么意思?”
“你被及时送往医院抢救,很幸运被救活了。”
他摊了摊双手,一副事实这是这样的表情。
“总之,你侥幸逃过一动。现在应该还躺在医院留院观察吧,毕竟失去意识的身体并不能如大家所愿的很快醒过来,过不了多久,医生大概就会宣布你成为植物人。”
我怔怔的看着他,努力的想用常理来理解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但是脑袋始终还是嗡嗡作响,血管里的血液在紧张中加快了流动速度。
“既然我没死那你为什么不把我送回去?”这是我在这场不小的冲击中仅存的理智。
“意识只有在身体机能快丧失的时候才能暂时与□□分离,类似休克。不然,如果能够随便乱来的话,这个世界不就乱套了。”
“那么,我要怎样才能回去?”
“短时间内恐怕很难。”
我安静等待着他的解释。
“不过我也很希望你能尽快回去。”
他不负责任的说着,好像造成这个局面并不是由于他的过失。
“这只是个被人遗忘的身体,就像被人们遗弃的历史一样,所以你大可不必有什么后顾之忧,放心使用好了。”
“你就这么不把别人的人生当回事?”
我有些愤愤不平。
“人生?这个词对我来说就像小丑的鼻子一样滑稽可笑。”他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平和语调幽幽说着,“何况,你对自己的人生就负责了?”
他把手肘靠在书桌上,掌心托着下巴,眼里闪动着剧院里常见的对下个剧情的显而易见的期待。此时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像个小丑或是马戏团里的猴子,因为一无所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乖乖任由摆布,供人消遣。
“我想你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一下。”
说着,他按了一下书桌右上角的一个按扭,不多一会,刚才带我进来的那个女佣就进来了。我想我也确实需要时间来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一个人所能接受的毕竟也很有限,我必须尽快从这阵慌乱中走出来。
希望大家能继续看下去,后面的章节一定会给你带来很多惊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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