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妒红颜》地狱道

41、第一章 胡沙春寒(40)

　　15 考试（3）
　　一日习完了武，柔福帝姬问道：“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去偷血玲珑？”杨汨心中升起无限怜惜，说道：“我自己去就行了，你还是多陪陪宁福帝姬吧。”柔福帝姬垂首说道：“不，我要去，我欠了你们人情，我要还你们的！”杨汨心中说道：“你倒真仗义！难得难得！”问道：“那宁福帝姬呢？她没有你可睡不着呢。”柔福帝姬答道：“我将她哄睡着了就好了。”杨汨见她如此，不再勉强，说道：“再说吧，到时候我叫你去。”
　　当夜，杨汨去找柔福帝姬说道：“今天晚上，咱们要出去练武，现在就出发。”柔福帝姬问道：“去哪里？”杨汨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柔福帝姬凑了上去，杨汨轻声说道：“到了那里，你自然就知道了。”
　　柔福帝姬带上一柄短剑，跟着杨汨出了门。是夜，月色不甚明朗，二人一路疾走，来到了一座府第跟前。柔福帝姬向那府第看了一眼，说道：“那不是盖天大王完颜宗贤的府第？我来过的，噢，要偷血玲珑？”心中有些不悦，嘀咕道：“唉，偷来偷去，还不都是我家的东西？！”说罢又“哼”了一声。杨汨不理会她。
　　两人来到王府后面，杨汨跳上墙头，低声说道：“快上来！”柔福帝姬跳了几下都没能跳上去，站在下面说道：“我的姑奶奶，这么高可怎么上去？”杨汨拍拍脑袋：“你看你看，我想起来了，我还没教你轻功呢。”柔福帝姬惊诧道：“你说什么！我的奶奶，你什么都没教，就叫我来啊？”杨汨跳了下来，说道：“别急别急，我现在教你吧。学习轻功，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循序渐进，一种是速成！”柔福帝姬问道：“什么叫循序渐进？什么叫速成？”杨汨说道：“循序渐进，就是从丹田内功开始，从木桩沙坑上开始学起。要速成的话，就要看你的运气了。”说着，扭头望向盖天大王府。柔福帝姬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有些不安起来，怯怯地问道：“当初你就是这样学的？”杨汨点点头。柔福帝姬一咬牙，说道：“那就来吧。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杨汨追问道：“真的？不后悔？”柔福帝姬咬咬嘴唇答道：“嗯，要豁得出去，人还是要自己成全自己。”
　　杨汨开始给柔福帝姬讲解轻功的要领，尤其是调精气神的法门，原来常人通常上焦满蚀，下焦虚陷，故而气机紊乱，意气不和，而调精气神，就是要达到百脉通畅，筋骨和柔，百关调畅的境界，使用轻功之时，将气向上提，这时，只需双足一蹬，便可以起则如飞燕掠空，落则如蜻蜓点水，着瓦不响，踏雪无痕。柔福帝姬听得一头雾水，杨汨又演示了几遍，柔福帝姬总算是领会了一点。
　　杨汨说道：“你来试试，看看能不能上墙。”柔福帝姬依法试演一番，还是不能够上去。杨汨说道：“时间这么短，也难为你了。你还是踩我的肩膀吧。”柔福帝姬只好踩着杨汨的肩膀往上爬，终于将柔福帝姬送上了墙，杨汨才轻轻一跃上去了。
　　杨汨扫了一眼院内，墙下倒有些树木，可是叶子也已经落光，她见没有人过来，便轻轻跳了下去，对柔福帝姬轻声说道：“跳下来。”柔福帝姬摆摆手，轻声答道：“好高啊。”杨汨笑道：“我接着你。”柔福帝姬咬咬牙，终于还是跳了下来，谁知她乱了法门，径自跳了下来。杨汨听得风声不对，不敢硬接，跳起来在她的腰间一托，减小了不少下坠的力道。杨汨轻轻落在地上，她倒没什么事，柔福帝姬却脚下不稳，“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狼狈得很，她慢慢站起来，揉着腰，问道：“你不是说接住我的吗……”话音未落，杨汨捂住她的嘴，两人躲在树干后面，背后一阵脚步由远及近，到了身后，竟停了下来。杨汨慢慢回头瞧了一眼，一道寒光一闪，一柄刀架在了她的颈上，紧接着几个侍卫跑了过来，将二人围了起来，十几柄钢刀将二人围在核心。

　　16 盗宝（1）
　　柔福帝姬躲避着刀刃，小声问道：“怎么办？怎么办？对了，我身上带银子了。”杨汨小声答道：“这可不是用几两银子就能摆平的。”柔福帝姬问道：“那怎么办？”杨汨笑道：“我自有办法。”柔福帝姬着急地说道：“那你就快点使吧。”杨汨冷笑一下，说道：“各位壮士，看这里。”说着慢慢地解下披风，露出里面的衣服。柔福帝姬大为惊异，在心里嘀咕道：“她要干嘛？”众侍卫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是看到有女人解衣服，何况杨汨是个颜色十分美丽的女子，自然有些动心，反倒不着急擒拿她，等着她脱下一件。
　　杨汨笑盈盈不慌不忙地将手伸向自己的衣襟。众侍卫不禁心中大动，直勾勾地盯着她，只道她要慢慢泄露里面的春光。杨汨右手缓缓地从胸前掏出一块丝帕，在众侍卫面前轻轻一抛，轻轻一吹，那丝帕翩翩飘荡，慢悠悠落下。那丝帕刚落到地上，众侍卫竟纷纷骨软筋酥，一个个跌倒在地，口中流涎，再也动弹不得。柔福帝姬看得目瞪口呆，看看地上的侍卫，又看看杨汨，问道：“你刚才用的是不是迷香？”杨汨答道：“不是，是幻术。我刚才解风衣抛丝帕的动作就是我施展幻术的过程。”柔福帝姬想了想，说道：“幻术我知道，在汴京时，我曾经见过，那不都是江湖术士的把戏吗？”杨汨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和他们可不一样。”柔福帝姬笑道：“好好好，你不一样。我的姑奶奶，你教教我这招啊！”杨汨捡起地上的披风，披在身上，不无得意地说道：“别叫那么亲，叫奶奶就行，其余的省之。好了好了，咱们该干正事了。”她在柔福帝姬背上推一把，教：“快走快走，别误了明天的早饭。”
　　杨汨领着柔福帝姬躲着巡哨的侍卫，在盖天大王府绕来绕去，绕了一会儿，停了下来。柔福帝姬问道：“你怎么不走了？”杨汨往四周看了看，嘴里嘀咕道：“难！难！难！”柔福帝姬大惑不解，问道：“什么意思？”杨汨憨憨笑道：“意思就是，我迷路了。”柔福帝姬大为震惊，大声问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杨汨忙捂住她的嘴蹲在暗处，说道：“我的主子爷，你小点声！”柔福帝姬警惕地看看周围，说道：“当初，你是怎么进皇宫的？”杨汨有些羞涩地说道：“以前我都是跟着李承嗣来来去去的。人家方向感不好嘛。”柔福帝姬问道：“上次你去玉箱姐姐的寝宫是怎么找过去的？”杨汨答道：“那次走的是直线。”
　　柔福帝姬真想骂她一顿，但此时不好发作，只好问道：“你知道那个血玲珑在什么房子里吗？”杨汨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摸出火折，吹着。柔福帝姬借着那点微弱的光，看着那张图，那图画得甚是潦草，杨汨指点着那张图，说道：“咱们是从这里进来的吧。然后这样转，这样转……咱们现在在这里吧。”柔福帝姬看了一会儿，指着一处说道：“不对，咱们是在这。那血玲珑应该在这。对了，你确定血玲珑在你标的这个房间？”杨汨点点头，说道：“前几天来时我亲眼看见完颜宗贤将东西放进去的。”柔福帝姬问道：“那你当时干嘛不拿走？你可以使用幻术的。”杨汨面色一沉，说道：“当时，有一个长须的男子，似乎有些功夫，我没有把握胜他。”柔福帝姬笑谑道：“你都来过了怎么还能迷路呢？”杨汨嗔怒道：“你倒说起来没完了，咱们是来做正事的。”柔福帝姬说道：“你知道这里有高手，那你还带着我来？岂不是……”杨汨说道：“若是碰不上那人，咱们就拿了东西便走，否则就由你来偷东西，我将那人引开。”柔福帝姬心中说道：“你倒挺看得起我。”她顺手将火折一扔，将那图收起来，向右一指，凛然说道：“现在，由我作主，咱们向那边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