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妒红颜》地狱道

30、第一章 胡沙春寒(29)

　　12 幻术（3）
　　四个人都展开轻功，出了皇宫，来到了御街上，方才停住。那白衣男子回身说道：“你们不要追了。承影剑你拿不回去，天妒红颜也是一样。你们的底细，我都一清二楚。你想做什么，我也知道。”李承嗣恨恨地说道：“是吗？那你应该清楚，我是不会放弃天妒红颜和承影剑的。另外，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那白衣男子答道：“她叫柳如白，我叫林凡晨。”杨汨嘻嘻笑道：“林凡晨？这名字起得真没水准。临凡尘？你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林凡晨脸上一热，心中暗暗骂道：“这小丫头真可恶！这名字又不是我自己起的。”
　　李承嗣轻声说道：“那个柳如白好麻烦，她会幻术摄心术，她的眼神，声音，甚至动作，都是带着陷阱的，怎么办？”杨汨冷笑一声，说道：“怕什么？我偏要会会她，这样有意思的人，很少碰到呢。你去对付那个什么凡尘的。”
　　林凡晨大怒：“你这丫头！不要总是取笑我的名字！”他边骂边冲到杨汨身前，抬右腿便要去踢杨汨的面门，李承嗣抬腿侧踢，踢向林凡晨的裆部。林凡晨右腿一沉，挡住了李承嗣的攻击。林凡晨左手在袖中轻轻一动，丢出去几根细如牛毛的细针，那细针穿破衣袖，径直朝杨汨的右眼飞去。
　　杨汨侧身避开那细针，说道：“好不要脸，打不过人，便要用暗器。”林凡晨心中自思道：“这么隐秘的动作，她怎么看到的？况且，这次丢暗器，我用的气力很小，这风声足以盖住了细针的声响，她是怎么发现的？”正在他惊诧间，李承嗣已经一拳向他面部袭来，他来不及细想，忙伸手招架。两个人打在一处。
　　柳如白自始至终不去看他们一眼，而是直盯着杨汨。杨汨不敢再怠慢。忽然，一个白色的影子一晃，向杨汨逼近，杨汨忙丢出两枚飞刀，紧接着又丢出两枚。柳如白脚下不停，拿匕首拨落了那两枚飞刀，身体向右一倾，便躲开了后面的两枚飞刀，同时左手一扬，连丢出两把细针，一把向杨汨飞去，另一把却是射向李承嗣的。
　　杨汨骂道：“这婆娘好不要脸！”右手撩起披风一卷，将飞向自己的细针接住，左手将自己腰里的钱袋丢出去，接住了射向李承嗣的那些细针。等她解了围，柳如白已经来到了眼前，抬起匕首便要去刺杨汨。杨汨右手一抖披风，喝道：“还给你！”柳如白一看杨汨撩披风，猛然想起自己的细针被那披风卷走了，忙缩了手。
　　杨汨也抽出了自己的匕首，使个门户，笑看着柳如白说道：“吓到了吧？这般小的细针，想必做起来挺麻烦的吧？”柳如白方才明白过来自己被她耍了，原来杨汨接那些细针用的是披风的面子，她这一抖展开的是披风的里子，柳如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两人恰好四目相对。
　　二人目光相接，杨汨心神一荡，柳如白的眼神是那么冷，目光交接的那一瞬间，杨汨打了一个冷颤，待她反应过来时，柳如白已经来到了眼前，杨汨大吃一惊，柳如白一拳打在杨汨的腹部，那一拳力道极强劲，杨汨顿时感到腹内一阵绞痛，接着那痛处如冰针乱扎一般，又是一阵冷痛。
　　夜黑得很沉重，如水的月光也是凉凉的。杨汨的手脚都动弹不得，每一次尝试着去动一下，都牵动着腹部的疼痛，腹部的冷痛也在不断地蔓延。
　　杨汨斜眼去瞟李承嗣和林凡晨，那两个人已经斗了数个回合，胜负难分，想不到自己已经败于柳如白手中，不由得叹了口气。柳如白左手拎起杨汨，一把将她抵在墙上，微笑道：“你叹气也没有用了。”杨汨盯着柳如白的眼睛，此时，柳如白的眼神依然是冷冷的，瞳仁却明亮得很。
　　柳如白在杨汨身上摸了一遍，找出来一个锦囊，上面绣了许多花花草草，原来杨汨有一个专门存放宝贝的袋子，她自己起名“锁麟囊”。柳如白笑道：“你会做针线？想必是个裁缝出身。”杨汨骂道：“你这婆娘倒够谦虚，你手里那么多针，想必是个针灸的。”柳如白将那锁麟囊一抖，里面叮当乱响，想必有不少东西，便揣在自己袖中，骂道：“小蹄子偏会犟嘴，我跟你差不多大，倒叫我婆娘。”杨汨叫道：“还我的锁麟囊。”柳如白笑道：“命都快没了，倒还惦记着宝贝，你可真个悭吝！”
　　杨汨嗔怒道：“那东西一丢，我就没有机会跑了。”柳如白冷笑道：“就是有它，你也没机会。”说着，她抬起右手握着的匕首，慢慢地伸向杨汨的心口，轻轻一划，划开了杨汨的衣服，露出如玉的一段肌肤，她将那匕首用力地扎了下去。杨汨紧紧咬牙忍着疼痛，怒视着柳如白。
　　柳如白将那匕首向上一挑，顿时，鲜血喷涌而出，杨汨终于忍受不住，叫了一声，她仰天叹一声：“难道我要死于此处吗？”柳如白淡淡地说道：“不会的，我们要捉活的。”柳如白收起匕首，慢慢地将右手伸进那伤口中。
　　她的手很凉，杨汨不禁打了个冷战，那是人的手吗？太冷了，不，应该说是冰，那股冰的感觉，直刺进骨头里。“咔嚓”一声，柳如白将杨汨的肋巴骨折断，杨汨咬着牙想忍住，浑身冒着冷汗，那痛楚……杨汨努力忍，没忍住，痛彻心扉的惨叫，偏偏没有昏过去，偏偏要清醒地忍受着，柳如白冷笑道：“我把你折磨的惨烈些，免得你带回去了还要常常不听话，顺便扰乱一下李承嗣的心神。”
　　柳如白不慌不忙地在杨汨的身体里摸索着，冰凉的手不住地刺激着杨汨，杨汨不住地打着寒战，终于，柳如白的手停了下来，她握住了一个东西，一个火热的东西。杨汨忍着疼痛，问道：“你要做什么……”声音甚是微弱，显然杨汨有些支撑不住了。
　　柳如白冷笑着攥着那个东西慢慢地抽出手来，一个火热的事物被她从杨汨的体内取了出来，是一个血红的，正在跳动的心脏，正在滴着血的心脏，柳如白的手上也满是鲜血，那心脏上的血管还连接着杨汨的身体，杨汨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看着柳如白尽情地折磨着自己的身体，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痛楚，杨汨努力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不如直接杀我，何苦如此折磨我！”柳如白笑一笑，淡淡地说道：“我不能杀你，因为你有用处。你应该猜得到，我们也在寻找那几件东西，我们也想打开明妃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