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继承者》林之书

39、第十六章

　　与日益放松的洛哈特不同，其他教授们都为两个月之后的期末考试加紧了课程，罗恩有塞尔曼的帮助做靠山，复活节时倒还是以魁地奇训练为主。
　　今年复活节塞尔曼得到的韦斯莱复活彩蛋没有上次那么糖份，看来是珀西向韦斯莱夫人转告了塞尔曼喜好的结果，塞尔曼诚心向珀西道了谢，然后和佩内洛分享了彩蛋。
　　拥有共同的秘密后，他和佩内洛一下亲近了不少，有时候他觉得有点对不起珀西，他好像为了佩内洛有点冷落他了？
　　不过珀西没功夫操心这个，他已经为明年的N.E.W.T忙碌起来了，去年在普通巫师等级考试里他拿到了十二个O，高级巫师等级考试他认为不可能再拿到这么好的成绩，所以要加倍努力。
　　塞尔曼觉得到明年他就可以帮上点忙了，他所懂的一些知识和技巧虽然古老，但还是很好用的。

　　复活节期间塞尔曼和双胞胎完成了最后的研究，塞尔曼证实，魔法部通过霍格沃茨那伟大的魔法阵，像学生名单一样，记录了所有在校未成年巫师的魔力波动，为此他偷出一届已成年和一届未成年学生的名单，发现前者比后者少了些什么。
　　他们试验证明，魔法部把某种大型勘测魔法链接在了霍格沃茨学生名单上，而勘测结果显示在魔法部。
　　尽管仍然没有弄清踪丝是什么东西，但这对塞尔曼和双胞胎已经足够。塞尔曼很容易和双胞胎一起发明了一种方法，消去三个名字上的魔法链接，也许因为没想到有人能直接在霍格沃茨学生名单上动手脚，这方面的魔法防护一点也不严密。
　　解决了大麻烦，又没有课业压力，塞尔曼也悠闲起来。

　　没悠闲几天，禁林的马人就找上了塞尔曼。
　　“贝恩？”
　　来的是他的朋友，黑色的马人冷淡地说：“今年的霍格沃茨不平静。”
　　塞尔曼听出了他言不由衷的淡淡关心，笑道：“放心。”
　　马人皱了皱眉，塞尔曼当没看见：“我已经解决了。”
　　贝恩满意地点点头，显然塞尔曼的效率比邓布利多快了不少：“它不会再对你造成妨碍？”
　　塞尔曼察觉到什么：“有什么我可以为你们做的？”
　　贝恩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禁林需要你的帮助。”
　　禁林生活着一群八眼蜘蛛——塞尔曼第一次知道，它们是海格带进禁林的，而且存在得到了邓布利多的默许，但在没有天敌的禁林，它们繁衍得太快了，五十年之内就由一只发展到了上千只，海格约束着最初的那只八眼蜘蛛阿拉戈克，而阿拉戈克作为首领约束着族群，它们不侵犯人类，禁林里的生物就倒了大霉。
　　尤其是近十几年，包括马人和独角兽，不少族群都不得不往禁林边缘迁移，海格清楚这一点，但能和魔法生物更多接触对他来说是好事，所以他根本没有制止。
　　但五十年，对于蜘蛛已是很长时间，阿拉戈克已经太老了，对庞大的族群渐渐失去了控制力，年轻的八眼蜘蛛再次不断向外扩张着领地，和首当其冲的马人已经冲突了好几次。
　　而且海格最近为密室也有些心不在焉，对禁林里的争端竟然一无所知。
　　“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塞尔曼说。
　　去过一次密室后，他感到自己对于霍格沃茨的控制力在缓慢地上涨，消化完这样的改变还要两天。
　　“过两天，你来接我吧。”

　　在他去打算禁林那天的傍晚，珀西在餐桌上问他：
　　“哈利，你的隐形衣在哪里？”
　　塞尔曼想了一会儿，才不确定地答道：“双胞胎那儿。”
　　去年魔法石事件后，应该就一直在他们手上。
　　“呃，我，哈利，你能不能帮我要来用一下？”
　　塞尔曼疑惑地盯着他，珀西尴尬极了：“你知道，我不可能直接去向弗雷德和乔治要——唉，我总要——我的意思是，我是级长。呃，其实也没什么，我，唉，不是我想夜游什么的，因为有人约我见面——”
　　“是佩内洛学姐？”他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了。
　　珀西正打算喝口茶掩饰一下，一口茶咽到一半，呛住了。
　　“你，你——”
　　“小心点。”
　　塞尔曼从他手中夺下茶杯：“我会帮你要的，晚上寝室给你。”
　　珀西一边咳嗽，一边点头，没有吃晚饭，就不自在地匆匆走了。
　　塞尔曼微微有些不快，他没想到珀西和佩内洛之间会有瞒着他的事。但朋友之间也并非毫无隐秘，而且，在佩内洛和珀西看来，有许多事他的年龄还不够吧。
　　塞尔曼为这个发现感到好笑，便不再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饭后他就向双胞胎要来隐形衣，交给珀西。最近的话剧课让双胞胎的爱好得到极大发挥，把密室忘到了脑后，也没想起问塞尔曼要隐形衣干什么。

　　夜深人静时，他从床上起来，罗恩被魁地奇训练累坏了，趴在床上睡得死死的。
　　塞尔曼无声地走下楼梯，身体在月光中渐渐不见，夏夜的风清凉，从窗子和墙缝中灌进走廊。
　　禁林边缘，贝恩正等着他，塞尔曼显露身形，眺望禁林深处：“你回去吧。”
　　贝恩没有生气：“你自己解决？”
　　塞尔曼点点头，禁林的风已经告诉他蜘蛛群的住址。
　　贝恩离开了，塞尔曼无声地向漆黑森林深处，他听到的地方走去，踏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如履平地，他没有带魔杖，接下来要用的魔咒不太适合被记录在魔杖上，他也想试试他的力量还剩几成。
　　越靠近蜘蛛群落，树木越稀疏，咔哒咔哒声突然响起，塞尔曼突然放开魔压，大步向前。
　　魔压让生物纷纷避开他的存在，蜘蛛们却被这动静吸引，不得不向他们的群落中心汇聚，八眼蜘蛛的聚集地在一片宽阔凹地，凹地里的树木被清除得干干净净，月光普照无遗。
　　塞尔曼到达凹地边缘时，族长阿拉戈克已经被惊动了，小象那么大的、盲眼的老迈蜘蛛从凹地正中央的一张雾气迷蒙的半球形蛛网中间走出，谨慎地慢吞吞地说：
　　“强大的客人，为什么要打扰我们的睡眠？”
　　塞尔曼走下陡坡，强大的风压环绕着他，沿途所经之处，生物纷纷退避。
　　“我将成为禁林新的统治者，”塞尔曼说，“我也将定下新的规则，服从的可以在我的统治下生活，拒绝的必将灭亡。”

　　阿拉戈克沉默着，似乎在衡量塞尔曼的话的力度，片刻后它说：“海格才是禁林的管理者。”
　　“海格？”塞尔曼冷笑，“他自顾不暇。”
　　“我不明白！”阿拉戈克烦躁地说。
　　“五十年前的事件又发生了，他惧怕为此负上责任。”
　　海格五十年前被陷害成功，八眼蜘蛛五十年前被放入禁林，这之中的关系很容易看出来。
　　蜘蛛族长畏惧地退缩了一下，然后恼火地大声说：“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记得很清楚。正是因为那件事，他们当时让他离开了学校。他们相信我就是那只住在他们所谓的密室里的怪物。他们以为是海格打开了密室，把我放了出来。”
　　“你告诉海格真凶是谁了吗？”
　　“没有，”阿拉戈克说，“那个住在城堡里的家伙，是一种我们蜘蛛最害怕的古代生物。当我感觉到那野兽在学校里到处活动时，我曾恳求海格放我走。但我们不说！我们不说出它的名字！我没有把那个可怕生物的名字告诉海格，尽管他问过我，问过许多次。”
　　塞尔曼敏锐地听出他的意思：
　　“你不是出生在城堡？”
　　“我不是生在城堡里。”阿拉戈克咔哒咔哒地说：“我来自一个遥远的国度。当我还没有从蛋里孵出来时，一个旅游者把我送给了海格。当时海格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但他照顾着我，把我藏在城堡的一个碗橱里，喂我吃撤在餐桌上的面包屑。海格是我的好朋友，他是一个好人。人们发现了我，并要我为一个姑娘的死承担责任时，是他保护了我。从那以后，我就一直住在这树林里，海格还经常来看我。他甚至还给我找了个妻子——莫萨格。你看到我们的家庭发展得多么兴旺，这都是托了海格的福……”
　　“八眼蜘蛛难道不吃人吗？”
　　塞尔曼打断他的倾诉。
　　“没有！”老蜘蛛怨恨地说，“我是有这种本能的，但出于对海格的尊敬，我从未伤害过一个人。那个被害姑娘的尸体是在一间盥洗室里发现的。而除了我在里面长大的碗橱，我从未见过城堡的任何部分。我们蜘蛛喜欢阴暗和寂静……”
　　它关切海格，但怨恨霍格沃茨，塞尔曼得出结论，不能让它再统治蜘蛛群下去。

　　黑发的男孩在月光下扬起手，从地底腾空而起的火焰一瞬间包裹了年迈的蜘蛛，老蜘蛛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染成灰烬。
　　顿时，咔哒咔哒的声音响作一团，蜘蛛们窸窸窣窣地移动，从四面八方向他聚拢过来，塞尔曼周围的魔压引动气流，形成风刃，环绕在他身边，将一切逼近的蜘蛛绞碎，堆积的碎肢甚至给后面涌过来的蜘蛛造成困难。
　　他好整以暇地站着，直到形成诡异的平静。
　　“选出新族长，现在。”
　　蜘蛛群寂然无声。
　　他提高声音：
　　“现在！”
　　咔哒咔哒的声音不断响起，越来越大，连成一片，最终一只年轻的蜘蛛越众而出，来到塞尔曼面前。
　　“我是阿拉戈克的孙子之一，克拉科斯。”他说。
　　塞尔曼一怔：“这名字是你自己起的？”
　　“是我小时候，禁林里的马人给我起的。”
　　塞尔曼不禁微笑，crux，南十字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