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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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曼的二年级生活，是从马尔福的找茬开始的。
开学晚宴第二天早上，马尔福就守在格兰芬多塔楼到大厅的必经之路上，身旁是他的两个大块头跟班，克拉布和高尔。
“暑假过得怎么样？”马尔福不怀好意地说，语调拖长，想显出慢悠悠来，却欠缺优雅，“波特，韦斯莱家的房子让你感动得痛哭流涕了吧？”
“闭嘴，马尔福。”罗恩说。
“哦！”马尔福好像才看见罗恩似地惊讶地看着他，“怎么不是你的两个哥哥？波特公主的骑士换人了吗？你们为了得到这个机会会不会舔波特的脚丫子？”
一把拉住想冲出去的罗恩，塞尔曼索然无味地说：“马尔福，你要是什么时候找我麻烦时不带着你的跟班，可能让我会有些兴趣。”
他看着都替莫里安觉得不成器。
他想起双胞胎说过卢修斯·马尔福是伏地魔的死忠，虽然没被问罪，多半还是因为戒律对贵族的尊重。当年莫里安最擅长明哲保身，卡伦倒是挑以大任，世道真是变了。
开学第一天就有洛哈特的课，对角巷里匆匆一瞥，基本没看清这个人，但塞尔曼看了他的小说，倒是对他很有兴趣。
黑魔法防御术课前的一节草药课之前，他们就见到了跟着草药课教授斯普劳特来的洛哈特，就这一面来看，他挺不讨人喜欢。至少让一向轻快的斯普劳特很不愉快。
下午的课程开始之前，塞尔曼再次被从上课的路上叫住，是一个非常瘦小的灰头发男孩，手里举着一个麻瓜照相机，着了魔似的盯着他。
“你好，哈利？我——我叫科林·克里维。”他呼吸急促地说，怯怯地向前走了一步，“我也在格兰芬多。你认为——可不可以——我能给你拍张照吗？”他一脸期望地举起了相机。
“你好——我还没有允许你称呼我的教名。”塞尔曼冷淡地说，男孩的脸立刻变得通红，但塞尔曼已经脚步不停地走了过去。
开学当天晚上他去禁林看望了贝恩，然后去校长办公室查阅往年的学生名单，顺便看了看今年的，科林·克里维这个名字是今年的一个麻种新生，经过去年格兰杰的教训，塞尔曼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对他们客气一点他们就打蛇上身，他不该指望麻种学生懂得适当的礼仪的。
“对、对不起——” 克里维结结巴巴地说，但不放弃地追了上来：“我——我知道你的一切。每个人都跟我说。你怎样逃过了神秘人的毒手，他怎样消失了等等，你额头上现在还有一道闪电形伤疤。”(他的目光在塞尔曼的发际搜寻)“我宿舍的一个男孩说，如果我用了正确的显影药水，照片上的人就会动。”
克里维深吸了一口气，兴奋打消了他的畏怯，更加热切地说，“这儿真有意思，是不是？在收到霍格沃茨的信以前，我一直不知道我会做的那些奇怪的事就是魔法。我爸爸是送牛奶的，他也不能相信。所以我要拍一大堆照片寄给他看。要是能有一张你的照片——我可以证明见到你了——”
他乞求地看着塞尔曼，一边匆匆跟着他的步子，塞尔曼停下，刚要说什么，他已经兴奋地一连串说：“也许我可以站在你旁边，请你的朋友帮着按一下？然后，你能不能签一个名？”
尖刻响亮的声音突然响起：“签名照片？你在送签名照片，波特？”
马尔福一副抓到他什么把柄地盯着塞尔曼，停在克里维身后，看起来他难得吸取了塞尔曼的意见，他的两个保镖没有在他左右。
“大家排好队！”马尔福朝人群大声道，“哈利·波特要发签名照片喽！”
“如果你想要我的签名照片的话，我很乐意给你，马尔福。”
塞尔曼淡淡地说。马尔福的脸青了。
“至于你，”塞尔曼转向克里维，面无表情地说，“我明白地告诉你，不要再靠近我，很烦人。”
克里维惊诧地瞪着他，嘴唇开开合合，看起来想辩解什么，但塞尔曼已经拉着罗恩转身离开了。
“你对他太严厉了一点。”
他们在教室里坐下时，罗恩说。
“如果我不干脆点拒绝他，他只会更过分。”塞尔曼漫不经心地说。
上课铃打响了，洛哈特轻快地走进来，身上已经不是上午传的那件青绿色袍子，换了一身桃红色的，塞尔曼不禁感叹他穿衣服颜色实在很大胆，男人能把这两种颜色穿得不让人想笑就不容易，更别提像他那么好看。
他在讲台上等了一会儿，期间一直在向下面的学生放送微笑，就像力求把学生们全部迷昏，让没有人清醒着上他的课，可惜对男生成效不大。直到学生到齐，洛哈特拍了拍手让早来的学生们安静下来。
他随手拿起坐在第一排的隆巴顿桌上的一本《与巨怪同行》，用封面正对着大家。
“我，”他指着封面，和照片里的自己一样眨着眼睛说，“吉德罗·洛哈特，梅林爵士团三等勋章，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但我不把那个挂在嘴上，我不是靠微笑驱除万伦的女鬼的！”
女生们热切地望着他，几个男生淡淡地笑了一下。
洛哈特却不开始上课，而是变出一大摞卷子，一边安慰着“不要害怕”，一边挨个发到学生手里，然后回到讲台上：
“给你们三十分钟。现在——开始！”
塞尔曼饶有兴趣地看着卷子，三张纸一共五十四道题，全是关于吉德罗•洛哈特喜欢什么颜色生日是什么时候诸如此类，塞尔曼把羽毛笔在手上转了一圈，俯身答起来。
开学前他就看完了洛哈特的小说，他记性一向不错，至少三十道以上是答得出来的。
半小时后，洛哈特把试卷收上去，一边翻看，一边遗憾地摇头，数落着学生们没有记住他在书中提到过的细节。
塞尔曼被他的话勾起了回忆，洛哈特不会拒绝的奥格登陈年热火威士忌是冒险家都喜欢的口味，塞尔曼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怀念起那种酒的味道。
唯一一个得满分的是总破坏塞尔曼心情的格兰杰，洛哈特点中她的名字，前排的格兰杰举起一只颤抖的手。
塞尔曼到不意外他没有提到自己的名字，实际答题后没有刻意记的内容也慢慢浮现，他最后答出了将近五十道，并且把自己对于那些答案的回应也写在了上面。
洛哈特高兴地给格兰杰加了十分，然后说：“言归正传……”他弯腰从讲台后面拎出一只蒙着罩布的大笼子，放到桌上。
塞尔曼目露赞赏，这东西选得不错。
洛哈特风度翩翩地说：“现在——要当心！我的任务是教你们抵御魔法界所知的最邪恶的东西！你们在这间教室里会面对最恐怖的事物。但是记住，只要我在这儿，你们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只要求你们保持镇静。”
塞尔曼失笑，这是夸大其词了。他开始感到这位新教授想干什么了，这堂课看来会很有意思。
洛哈特把一一只手放在罩子上：“我必须请你们不要尖叫，”他压低声音说，“那会激怒它们的！”
学生们屏住呼吸，洛哈特掀开了罩子。
“不错，”他用夸张的轻快的调子说，“刚抓到的康沃尔郡小精灵。”
笼子里是十七八只铁青色的小精灵是大约八英寸高，小尖脸，尖厉刺耳地叽叽喳喳着，像争吵一般，上蹿下跳，摇晃着笼栅，朝近旁的人做各种古怪的鬼脸。
和塞尔曼同寝室的另两个男生之一发出了一声嗤笑，洛哈特看过去，保持着微笑问：
“怎么？”
“嗯，它们并不——它们不是非常——危险，对吗?”男生也夸张地笑得喘不过气来。
塞尔曼叹息，是不危险，但号称小魔鬼的破坏者啊。
洛哈特有些恼火，张口想稍微警告这些容易轻视的学生，突然看到塞尔曼的表情，改变了主意。
“好吧，”他高声说，“看看你们怎么对付它们！”他打开了笼门。
小精灵像们立刻窜出来，把学生拎起来挂在灯上、撞碎玻璃、抓起墨水瓶在全教室乱泼、把书和纸撕成碎片、扯下墙上贴的图画、把废物箱扔到空中，又把书包和课本从破窗户扔了出去。
学生们四散无果后一半躲到了桌子底下，隆巴顿在枝形吊灯上荡着，几个学生各自为战，塞尔曼握着魔杖懒洋洋地站着，小精灵们没有一个靠近他，几个女生躲在他和罗恩后面，塞尔曼也不介意。
洛哈特还在讲台上呼喊鼓励着学生，半响见局势不会再有什么改变后，他煞有介事地卷起衣袖，挥舞魔杖，大喊：
“佩斯奇皮克西—佩斯特诺米！”
他在念什么？塞尔曼差点笑出来。一个小精灵抓住洛哈特的魔杖，把它也扔出了窗外。洛哈特倒吸一口气，钻到讲台桌下面，非常及时地躲过从枝形吊灯上掉下来的隆巴顿。
下课铃忽地响了，学生一窝蜂地冲出去。几个人在慌乱中把桌子都掀翻了，塞尔曼身后的女生也飞快地跑了出去。
洛哈特直起身，看着还停留在走道上的塞尔曼和罗恩，以及还停在座位上的格兰杰，竟然仍然不失风度地说道：“啊，我请你们三位把剩下的这些抓回笼子里去。”
他赶在他们前面走出教室，一出去就把门关上了。
罗恩目瞪口呆地看着关上的门，难以置信地说：“这就是我们的新教授？”
“这节课下得好快啊。”
塞尔曼答非所问地说，一边开始抓小精灵，一抓一个准。格兰杰也一声不出地开始抓小精灵，不过她先用冰冻咒把小精灵冻起来。
罗恩试图帮忙，试了几次发现自己纯属捣乱后放弃了。但嘴也没有闲着：
“为什么是快？”罗恩问，“难道你还很喜欢这节课？”
问这两句话的功夫塞尔曼和格兰杰已经把小精灵全抓回了笼子里，洛哈特原本就没用锁，他也就用一个禁锢咒管住笼子。
“走吧。”罗恩也不在乎没得到答案，松了口气，走上前拉开门。
“你先走吧。”塞尔曼说。
“哈利，你还要干什么？”
塞尔曼举起手里的笼子：
“我去把笼子送给洛哈特教授。”
“哈利，你还相信他吗？”罗恩大为诧异。
格兰杰听到这句话眼睛微微一亮，塞尔曼却已向罗恩一笑，拎着笼子径自走了，她捏住衣角，似乎在懊恼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件事。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