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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嘿嘿 ...

  •   半夜里,景春感到一阵不适,小腹坠痛,不由皱紧眉头,伸手抚上。突然想起什么,景春顾不上还在抽痛的小腹,急急忙忙起身。

      想到非悦在旁边,又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挪了被子,这才将手捂回腹部。景春正要跨过非悦下床,却忽然间被紧紧抱住——

      “阿春,去哪里?”

      非悦软软的腔调含糊不清,搂着景春的手臂却收得很紧,半梦半醒间一个转身,下一刻,景春已被压回床里。

      非悦这时是真醒了:

      “阿春?”

      “我••••••起夜。”暧昧的姿势,温软的身躯,颈间还能感受到非悦言语间的气息,景春一时间有些失神,又很快在腹痛的提醒下清醒。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非悦一时间笑出声来,放开搂着景春的手,翻到一边不再压着他。

      “阿春起夜怕不?要不要我陪着你去?”

      “不用的。”说话间,景春已下床系好外衣往外走。

      非悦看一眼外面的漫天星辰,打个哈欠,等景春回来。

      回想起刚才景春皱着眉捂着腹部又急忙跑出去的情景,非悦想,他该不会是拉肚子了吧?从前不知,这几日他却是不起夜的。

      爬到桌边倒杯水,非悦慢慢喝着。喝完好一会儿不见景春回来,再喝一杯等好一会儿还不见景春回来,非悦有些担心——不要真拉肚子啊。

      披一件外衣,非悦也出了门。

      快步走到厕所,非悦在外面喊“阿春”无人应答。进去一看,厕所空荡荡没人。虽然知晓在自家怎么着不会丢了,非悦还是有些着急。

      怕路上错过,非悦往回路上寻,却发现花池边伏着的身影——

      “阿春!”

      似是听到呼喊,黑影,也就是景春,站起身来说:

      “怎么不睡?我就回去了。”

      说罢便迈步,只是动作看起来都有些勉强。

      非悦过去牵他,感到手心粘腻冰凉,皱皱眉,探上他的额头,全是粘腻的冷汗。

      “阿春,你哪里不舒服?怎么这么多汗?叫府里的大夫瞧瞧吧。”

      “不用,都歇下了,我没事。”

      “明明不舒服,你刚刚都伏在那里了。是拉肚子么?身体重要,该叫大夫诊诊的。”

      “无碍的,是男儿家的事,你别多想。”

      景春说完有些羞窘,放下了停在腹部的手。

      非悦却觉得,耳边有天雷炸响——这情况,分明是,阿春来月事了。

      早已知晓了这个世界男生子,非悦这样的身份,原主却不曾接触这般隐秘事,因而记忆里也是没有的。

      感到景春行走的不自然和手心一直冰凉着,非悦眉头皱的更紧了——景春不止是月事,看样子还是挺严重的痛经。

      右手握着景春的手,左手环上景春的腰,非悦尽量贴着他的身,想要他能暖和些,少受些风。

      回到房里,把景春塞回被子里掖好被角,非悦让刚才就醒来的明儿去找大夫。

      大夫走后,已是后半夜。看景春喝了药,非悦守着他睡着了,自己才浅眠,睡得也并不安稳,很早便醒来。

      醒来时满室微亮,正是黎明刚过。景春紧闭着眼睛,额上有残留的汗迹,长长的睫毛有着些微的抖动,仿佛蝴蝶的翅膀轻轻颤动。非悦抚过他苍白的脸颊,感到好心疼,只愿躺在那里的是自己。

      他,是她的一见钟情,一生倾心。

      手指抚过景春没有血色的唇,非悦低头,轻轻吻上,想给那苍白染上一抹嫣红。

      温凉与软热的唇,交触,她想他暖暖的。

      意犹未尽地抬头时,看见一双星眸,非悦的脸一瞬间就红丝朝霞了。

      景春的唇角微微弯起弧度,只是此时已扭头看向周边的非悦看不到。

      她想,这个,是偷吻呢。偷吻,会害羞啊。

      他想,他也可以奢望温暖了呢。相处不过几天啊,多少冰凉的过往,现在看来竟只如云烟消散。他不知道她会为他停留多久,他只知道她此刻有无数的理由嫌弃、鄙夷他,她却没有。

      “昨晚后来可还安稳?”

      景春点点头。

      “大夫开了调理的药,要喝半年,可能会苦······”说着,非悦皱皱眉头“阿春人忍着些,我会让人准备蜜饯。”

      似是习惯了非悦孩子气的无微不至,景春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然后,如同以往每个清晨,一切照旧。

      非悦想,她和阿春的每个清晨,似乎都无比温馨呢。只是,昨夜大夫私下说与她阿春早年伤到了子宫,可能在生育上有些困难。药只是调理,却无法治愈。

      她不知要如何隐瞒。她不说,他也迟早会知道。家中父母,也会知道。在家中虽有姐妹,子息却是大事。她会想办法的。无论结果如何,她不想他伤心。阿春,他还小啊。19岁的年纪,还是少年郎呢。若在去前世,是刚上大学的青芽呢。她的阿春在这里,却已历尽人生起落。

      非悦一如既往去上朝。

      只是那夜的事并没有随夜幕消散。

      不过几天,府里便有了那么些小小茶余饭后传闻。再然后,京城怀春小公子们的闺阁圈子,有了那么些小小的传闻。再然后,她的特异行径在这个无谓隐私权的京城到处都有了那么些小小的传闻。

      传闻深情类有之,风流类有之,怪异类有之。非悦最苦笑不得的,便是传她欲求不满,需要和月事期间的夫郎同宿。这个世界夫妻同宿,便等同着叉叉圈圈。无奈之下也无法辩解,非悦便随它去了。

      只可惜她不知道,这深情又风流的形象,前者撩动男儿春心,后者坚定了众人实行塞人计划的决心。

      非悦的后院向来备受关注。要不是新皇禁止官员间互送倌人,那个翡玉也许早被人赎了送到纪府了。

      不能送倌人,不代表不能送人。比方说,自家儿子。也不是所有塞人都能被以不收受贿赂的借口堵回去的,比方说,那人官比你大。

      此时给非悦塞人的,正是国舅娘江宛陵,皇上景云的岳母。

      虽然非悦一直不晓得,景云这么宝贝景春,江宛陵怎么还送人和景春争宠。难道真是她口口声声说的帮衬景春,伺候她也伺候景春她送那娇滴滴的小公子来做小厮么 ?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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