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夜月觅欢, 房中作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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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牵肠挂肚,当初,何苦远离”浙少有的认真,凝视处于极度无措的雪,仿佛他便站于悬崖边,颤动的身影似乎下一刻就要坠落,奈何,浙却伸不出手去拯救。浙不能安抚他的不安,不能给予他任何安慰,因为自己的双手和怀抱自与湘相达时,全都属于湘。
浙,他与雪的初见在孩童岁月中,他本名为冯来晞,为冯大将军的独子。某天,一位穿着奇异官服的人带着雪肤瘦骨的孩子来到他家。父亲对那位大人毕恭毕敬,唯唯称是,口口叫着“吕公公” ,那位大人离开了,却留下了眼埋阴霾的男孩……十年,他便与府内唯一的孩童一同长大,到他立冠之年,父亲把名为雪的他赐予自己,美其名照顾自己的起居,实质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那一夜,他凝望站在床边,卑微而美丽的他,犹如在黑暗中随得摇曳的雪花,娇美而脆弱,他讥讽地道: “你以后便是我的人,叫声主子来听听。”
理应卑贱的他,却抬起亮若星光的眸子,不卑不亢,坚定不移地道: “雪一生的主子只有五皇子一人。”
少年气盛的冯少爷霍地把他压倒在床上,尽管两人年龄相若,体格及力量当然是习武的少爷占优,少爷只消一手便把雪的双手扣在床上,桀骜的目光死锁在雪那张□□不变的面孔,心中一团烈火无预兆地燃点。
一抹冷笑,口里念了句: “看你能坚持多久。”余音未了,他已擒获冷似的唇瓣,与青楼中那些粉饰过的女子截然不同,雪的唇有点干裂,亦没有口红的甜味,纯然的质朴,竟使少爷不知不觉地痴迷!他欲把舌探进雪的口中,却被切齿受阻挡。冷眉一皱,来晞两根手指如钢铁般钳住雪的下颌,雪吃痛地张嘴,柔软的舌头便乘虚而入,强势地纠缠雪毫无防范的口腔。
瞥见雪苍白的脸色漫上一片绯红,他不舍地离开了美味的口沫,手探进粗衣麻布的体肤,他的手因长年持剑长满茧,抚摸间竟然止不住胸口深处的急躁!
至今,即夜的狂热、心里的跌荡、掌中的触感、双舌的交锋,是他迄今都没能忘却,仿佛尝到玉液而此生难忘,宛如摸过羊脂白玉而其它杂玉无以入目。然而眼前人高洁雅净,若非自己切身地经历,也让以相信他,他!竟然曾经屈身于自己身下!
雪,拥有此名之人莫不如雪般柔弱,瞬间融在微温之下才对,可是,此人却是骨子里的高雅和倔强,方要唯世独立,处身世俗之外。
浙的脸上闪过复杂的嗤笑,一方面嘲讽自己年少冲动,另一方面欣喜自己是他的第一个。浙自那日始对天起誓,便粉身碎骨也要护庇雪,不论因愧疚或因补偿。于是两年前,他与雪“私奔”至扬州,付钱、出力, 替他报恩。后来北边战事吃紧，浙便回到京中受命出战，一去便近一年。
一年间，朝局多变，现在今上病危，皇子间的暗斗明挣越演越烈，连一直置身事外的五皇子也不可幸免。
雪乞惆沉思,对浙眼中千变万化的神色浑然不理。而浙则隐约猜测到他的思绪,启齿问道: “要回京城吗那般便可迅速听到宫中的骤变。”
被浙一语道破,雪瞿然一省,思潮翻涌,又嫣然一笑,道: “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守在他身边的终不是我。何况我已答应吕公公要永生照顾他唯一的血脉。”不管他的笑美若芙蓉,眼中踳踳波光却骗不过人。浙微摇了摇头,只道: “也不知那姓马的是否真属他的命脉。”
“你, ”雪正欲言,浙甩袖便立,直摇头走掉。
房中就此留下雪衣一影,凄楚如泣,孤寂若啼,独坐喃喃。
作者有话说第9章 夜月觅欢, 房中作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