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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狗尾巴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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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女人看见突然出现在花园里的李凡问道。
“你好,我叫李凡,是和易学长找来清理花园的。”李凡有点紧张,帅气的脸上难以掩盖慌张的神情。
“哦,我想起来了。”女人站起身来,紫色的裙摆也随着风摆动起来,“我是和易的嫂子,我叫筱晴。”
“阴谋,一切都是阴谋!”我看着坐在我对面优哉游哉地喝着一杯卡布奇诺的和煦说道,“我才不相信你无缘无故就请我出来喝咖啡呢!你有那么好心?”
和煦将咖啡杯放到桌子上,耸耸肩,表示无奈。
“快点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我实在忍无可忍了,他先是要我陪他出去逛商场给我买了我听都没听过的名牌鞋子,然后就是请我喝咖啡,这一切都不像是好的征兆。
“有男人送东西给你,还请你喝咖啡,你竟然不好好享受,还怀疑这怀疑那。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找不到男朋友了。”和煦露出一副故作担忧的神色,真的是假到不行。
“这和我是否有男朋友没有关系。我没有男朋友只是……”我犹豫了一下,停下不再说话。
“只是什么?”和煦把脸凑过来打听。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我不愿提及的真实的想法:“实际上,我并不相信爱情。”
和煦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慢慢把头转向窗外,看着车水马龙的大街,说道:“我也不相信。”
筱晴为李凡简单介绍他今后的工作范围以及和家的一些基本情况后,便和李凡闲聊起来。李凡最感兴趣的还是和家的每个人,和家人的性格真的是大不相同:冷酷稳重的和谨,慵懒随意的和煦,懒散花心的和易,还有就是不怒而威的和总裁与愁肠百结的和夫人。李凡甚至担心像筱晴这样一个性格温柔的女人在和家的生活是不是会好过。不过从筱晴的话中,似乎没有听出她对和家有什么不满或者是有什么忧愁。
“真羡慕你还是个学生,我也想回到上学时代。现在我总觉得自己老了。”筱晴说。
“哪有!我还想快点毕业呢!这样就能工作了,很有成就感的。”李凡看向筱晴,问道,“对了,你不工作吗?是全职太太?”
“我是自由撰稿人,你知道这个职业吗?”筱晴问。
“嗯,知道,你的文采一定很好。”李凡想起了刚才筱晴在画画的事,不禁佩服起她来,“而且你还会画画,真是有艺术气息呀!”
“可是艺术家的世界总是不被人理解,对吧?”筱晴故意显露出忧愁的神色。
“也不一定呀!至少我可以理解你。”李凡和筱晴对视着笑了起来。
我看着和煦桌子上的卡布奇诺,就会觉得不那么自在。我抬起头对和煦说:“请你下次不要再点卡布奇诺了。”
和煦奇怪地看着我,问:“为什么啊?我喝哪种咖啡你都有要求?”
我想起管田告诉我的卡布奇诺的意义,回答:“我看着它不舒服。”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和煦摇头。
“对了,”和煦接着说道,“下个周末有个宴会,你得陪我参加。衣服我到时候再买给你好了。”
“你看!我就知道你有预谋!”我狠拍桌子开始发飙。咖啡厅里其他的人都刷地转头看向我们这边。这次可真是丢人丢大了。和煦迅速将头转向窗子,逃避众人诧异的目光。
我对和煦这些天下班送我回家的做法感到非常满意。我知道他是极其不愿意这么做的,但是毕竟葛倾城生日那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了这个谎话,和煦也只好用行动来陪我圆谎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这几天的幸福并不是无偿的,万事总得付出点代价——就像不得不参加下周末的宴会。
我躺在沙发上,无助地望着天花板落泪(刚刚滴了眼药水)。我确实是不想去参加那种华丽的宴会,我知道那个世界并不属于我。要是葛倾城的话,说不定会适应,当然那同样不是她的世界,但是至少她会把自己伪装成一只王妃。(我只能用“只”来作为她的量词)
我开始看电视来驱除内心的痛苦。刚刚洗完澡的管田从浴室走出来,我心不在焉地说道:“洗完了?出水芙蓉。”
“我不许你这么形容她!”葛倾城从厨房里抱着一个偌大的玻璃碗跑出来,碗里面充满了白乎乎的粘稠的物体。我肯定那是她刚刚用牛奶蜂蜜等一系列食物调制出的所谓的营养面膜。葛倾城挥舞着手中她那满满一碗的心血,冲着我大声地说:“我才是出水芙蓉!你不许这样称呼管田!这个词是我的!”
“你干嘛这样计较呢?真是小气。”我回应。
“我可以给你换个更好听的词语。”管田搭腔。
“什么词?也是花吗?要比芙蓉好看!”葛倾城总算冷静下来了。
“不如就叫‘美丽红蓼’吧!”管田说完,转身走回卧室。
“听起来还不错,”葛倾城看向我,天真地问:“红蓼花是什么样的啊?”
“你见过的,”我眼睛盯着电视头也不抬地说,“就是狗尾巴花。”
“我最最讨厌狗尾巴草了!讨厌的狗尾巴草!”葛倾城怒吼。
我有些听不下去了,打断她的絮叨:“葛小妖,我帮你普及一下知识,狗尾巴草和狗尾巴花并不是一种植物,OK?管田没有说你是狗尾巴草已经很给面子了,毕竟狗尾巴花还是花呢。”
“我不管它们是不是一种,反正我都讨厌!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狗尾巴草了!”葛倾城抱着她精心配制的面膜进了卧室。我意识到在葛倾城的过去,一定发生了什么与狗尾巴草有关的事情。我暗暗下定决心有机会一定要打听出她的“狗尾巴故事”。
和煦发动车子,漫不经心地问我:“亲爱的,别忘了为那个宴会准备准备,至少也应该学习一下社交礼仪。”
“请不要叫‘亲爱的’可以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冲着和煦翻了一个大白眼,翻完后才发现他并有看我,而是看着前方。
“我说亲爱的,反正现在下班了,没有别人,不用在意的。”和煦调侃道。
“可是我在意!”我反驳。
“好吧!只要你敬业点,回去好好温习功课我也就不用这么巴结你了。”和煦说。
“巴结?你叫我‘亲爱的’是巴结我?”我表示极度不满,这明明就是故意整我才对,竟然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是巴结。
“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难道是我发自内心想要这么叫你的吗?”和煦反问。
“幼稚!”我把头扭向右侧的车窗,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