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下美人的回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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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着了?」
Zoe微笑地回头望着渐行近的黑发男子。
「嗯。」
男人脸无表情地回答,眼睛定定地望着那株月下美人。
「在日出之前,昙花将枯萎之际,从花滑落下的第一滴露水,名为月美人之泪,作为药引可制成根治呼吸道疾病的特效魔药。」
完全的教学口吻。
「如果你这样告诉Jack,必定会遭到他的白眼,他是个只相信科学而不相信魔法的怪小孩。」
Zoe忍不住笑意。
「这样更好。」
男人露出难得的温柔的淡淡的笑容。
「何必呢?那疯子不是已经死了吗?世界已经回复和平,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你们的了,更何况你仍是现今世上最强大的黑魔法巫师之一。」
「我已经厌倦这一切,我只想和Jack两个人安静地像无知的麻瓜一样生活。」
「即使你可以,但当他到了适龄要学魔法时还是会知道的。你以为他能逃得过?那是不可能的,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他的出生是最高魔法的结晶,是奇迹中的奇迹,隐藏在他体内的是强大的魔力。」
男人沉默不语,Zoe心里不禁轻叹。
「确实有记载有些奇迹之子并不能使用魔法,但不代表他们没有魔力,往往反而是因为他们拥有太强大的魔力令身体没法负荷,自身的自我保护功能才导致他们没法使用魔法,如爆竹般而已。不能用,并不代表没有,现在的机制已经完善,不管你们如何躲避也没用。」
Zoe不无感叹地道:
「如果我的双胞胎姊姊是生于现代,虽然她不能使用魔力,相信她也不能避免进入魔法学校就读。当然,她被她自身的魔力停止了成长停留在十岁的模样或许这事可能令她避免。」
虽然Zoe只可以使用少量的魔法,但在她生产过后,她的魔力让身体停止了老化,她才发现自己竟拥有着如此强的魔力。过长的寿命及青春,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爱的伴侣以及子孙一个个地比自己更早老去离世,甚至她的魔力让她本身没法杀了自己……
那些一出生就夭折的,也许是最幸运的一群。
身为奇迹之子有着奇迹之子的悲哀,即使他们的存在是因强大的爱的魔法。
而且这种不正常的生产对怀孕的那方的身体会做成极大的伤害,甚至有些巫师或女巫因而永远失去魔力…尽管如此,像他这样的一个男人仍然甘愿冒险把Jack生出来。
Zoe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男人才能令Severus Snape这样的男人甘愿冒险。
「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我要去睡了,晚安。」
当Zoe去,Snape才放松全身紧绷的神经,露出了疲态,他不习惯在人前露出其软弱的那一面。
夜已深,街道上的灯光依旧通明,微风带着花的香气,令他的思想漂去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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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tter,你迟到了。」
如常地Snape把记忆取出,放进记忆盘内。这是必要程序,这小鬼虽然对于大脑封闭术上毫无天份(或是无心学习),却意外地在窥神取念上表现出其天分来。
他把最后的一丝银丝放进石盘,转身面对迟到的学生。
「那么,你一直有练习吗?」
「练…练了……」
绿色的眼睛避开了他,明显地在说谎。
「那么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是不是取出魔杖,Potter。」
若一个人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他还有什么好说Snape压下怒气,平滑地说。
「那么我数三下。」
Snape懒洋洋地说:
「一…二…」
就在这时Snape办公室的门被推开,Draco Malfoy冲了进来。
「Snape教授,不好了…噢,对不起……」
Malfoy吃惊地望着Snape与Harry Potter。
「没关系,Draco,Potter正在这里补习魔药学。」
放下魔杖。
「那么,Draco,怎么了?」
「是Umbridge教授,先生,她需要你的帮助,他们找到Montague,他给塞入四楼的马桶里去。」
「他怎么给弄进去的?」
Snape感到头痛。这班小屁孩就不会安份一点
「我不知道,先生,他现在有点神智不清。」
「很好,很好,Potter,我们明天再把这堂课上完吧。」
突发的事件让Snape完全忘了自己的记忆还存放在石盘之内,他转身大步走出办公室，当他忙碌完毕,返回办公室,看到那个该死没死的男孩正把头塞进记忆盘内。
一股怒气升起。
他用力把那个可恶的偷窥者拉起。
「玩得很高兴?」
他看到男孩的脸一剎变得刷白。
「看来…」
Snape不知不觉地加强了抓着哈利胳膊的手的力道。
「看来…你玩得很开心呢,Potter。」
他感到自己紧握着男孩胳膊的手指都开始发麻,他恨不得把对方握碎。
「没…没有。」
男孩害怕地缩着头。
太可怕了!Snape的嘴唇都气得发抖,脸色惨白,露出牙齿。
Harry觉得自己的大限将至。
「我、我……」
不待他再说什么,Snape用尽全身的力气把Harry推开,Harry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不许把看到的事告诉任何人!」
Snape怒吼着。
「不会,我当然不会。」
Harry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滚!滚出去,我永远不想再在这个办公室见到你!」
Harry还想说什么,可是Snape已抓起身旁的瓶子丢去,瓶子飞过Harry的头顶,在他背后的墙上破碎。
「滚!」
Harry冲出了办公室,Snape将所有能摔的都摔破,没力地跌坐在地上。
前尘往事一一在心头翻滚。
回到自己的住处,Snape拿出书柜后的珍藏与杯子,跌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一杯的火焰威士忌灌入肚内,Snape把空酒瓶摔破,倒躺在沙发上,过去的回忆如浪潮,他任由眼泪无声地滑下。
一声轻微的叹息,一只温暖的大手抹去他脸上的泪水。
Snape张开眼,对上那双碧绿色的眼睛。
「你怎么进来的?滚!我不要再见到你。」
Snape想推开对方却反被拉进怀内。
「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别哭了!」
Harry紧紧地抱着他的教授。
他本来只是想偷偷看石内卜有没有事而已,却没想到看到对方的泪,他从没有这么恨自己,只因一时的好奇心,却勾破Snape内心深处的伤疤。
“该死的酒精!”
Snape想推开少年,却发现自己无法用力。
「放开我,Potter。」
Snape的怒吼并没有起到作用,少年加重了双臂的力度。
「放开我!」
他在Harry的怀内挣扎,但Harry一点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放开我…」
或许是酒精的关系,放弃挣扎,Snape竟在Harry的怀内啜泣起来,强压着的啜泣声,让Harry的心更为抽痛。
抬起怀内年长男人的脸,一颗颗的泪珠从那双漆黑的眼睛滑落,每颗泪珠都刺痛Harry的眼睛,他才真正地意识到自己所犯下的过错,低下头吻去一颗颗晶莹的泪滴。
他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小气的油腻腻的男人一直以来所抱有的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是什么了。
吻如雨落下,Snape从没被如此温柔的对待过,当Harry小心翼翼地吻上他时,他闭上了眼睛响应着对方……
一夜激情过后,如灰姑娘的魔法消失,当阳光照进阴暗的寝室,看着那张过于年轻的睡脸,Snape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这么胡涂,和这样年轻的少年发生关系。
唤来魔杖,指向熟睡中的少年,手不听使唤的颤抖。深呼吸一口气,强镇定自己的情绪,男人平稳地念出咒语。
「Oblivi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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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边际开始泛白,白色的花朵慢慢垂下合起,流下了一滴泪滴的露水,在它滴落地面前就已消失。
「爸爸?」
抱着泰迪熊的Jack揉着那美丽的碧绿眼睛推开了门,Snape转过头来望着他幼小的儿子。
「怎么这么早起来?」
温柔地抱起儿子。
「我以为…爸爸不见了。」
小小的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父亲的衣角,绿色的眼睛充满不安。
其实小小的Jack更怕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美梦而已。
「我会永远和Jack在一起。」
温柔地抱起那不安的小小孩,这个好不容易存留下来的儿子,是他今生活着的意义与动力。
「真的?」
小脸充满了光彩。
「真的。我答应你。」
他很感谢上天把Jack赐予他,他是他们相爱过的证明,他只要有这个就足够了。即使将来他的儿子会恨他,他也不会后悔。
不管怎样说,红发的少女比他这个阴暗的老头更适合站在少年救世主的身边。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月下美人的回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