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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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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父亲从边疆传来凯歌,母亲自是欢喜不已,急着为我选夫婿,让父亲回京乐一乐。
我的坚持让母亲伤透了脑筋。我在等待,在茫茫人海中寻觅那一抹淡雅的身影。我要停止千年孤寂的轮回。
那日我与婢女翠儿赶去花会赏花。意外的,在一位老妇人摊前看到一株如火如荼的花。我一悸,问,“老人家,这花可有什么名?”
那妇人抬头看我,我竟觉悉如故人。她伸出爬满了皱纹枯黄的手,抚弄那花如火的花瓣。如呓语般喃喃道“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花叶生生两不见,相知相惜永相失。”
“姑娘,可否让在下一过?”身后突有一声。回首,便是泪如雨下。
是这双能湮没红尘的眸子!这张令我魂牵梦萦的面容!慕白!
男子顿时不知所措,瞧他一脸惊异我又觉好笑。慕白啊慕白,你可记得那株被你连根拔起的彼岸花?
待我将泪拭干后,男子似也放下心来。
“让公子见笑了,只是公子不知你实在似我的一位故人呐。”
“哦?”那男子微微一笑“想必是姑娘重要之人”
何止重要,你可知道?只为你那寂寞如秋的眉,那愁情似海的眸子,我甘愿让轮回在我身子上碾过。
“在下莲昭,敢问姑娘芳名?”他问
我抑住胸中的波澜,回了我的名。
“不知姑娘可有闲情同莲某赏花?”看他眼中潋滟,仿佛是惊起一泓秋水的鹳,惊落一场繁花的红。
我点头,与他转身离去。眼角一瞥,方才的那位老妇已不见踪影。唯余下片片似血般娇艳的花瓣。
我的心中已被这甜腻溢满,浑然不觉,命运的轮盘已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