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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有些事,关于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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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你到哪里去了?我都找了你一天了!不会是迷路了吧?都是我不好,忘了你失忆了。我不该丢下你的。”
刚出来没多长时间就看到渊满脸着急的表情。回应的只能是歉意的笑笑,却突然被拉入一个温软的怀抱。
“清,清。不要再乱跑了,丢了可叫我怎生是好?”
耳畔传来渊低声呢喃,这古代人怎么都这么爱搂搂抱抱的啊,草!老子又不是个女的!听到这家伙磁性的声音,却怎么都生不起气来了。
“对不起,渊,让你担心了。”
“饿了吧,给你留的有饭。走吧。”
我的脸上突然出现几道甚为明显的黑色线条。刚在瑞那里因为饭菜特别香,就多吃了点。现在……刚想要拒绝却注意到渊热切的表情,还有那副不容推辞的神色。于是心里只能为我可怜的肚子默哀了。肚子啊,委屈你了。
吃过饭后,我终于理解到了撑死鬼的悲哀了。虽然做个饿死鬼挺可怜的,但撑死鬼也不容易啊!
终于到了睡觉时间了,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突然想到瑞,这是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被瑞抱着有什么不对劲了。这瑞看起来不过就是十六七而已,我可是确确实实二十了啊。换句话说,就是我被一个小鬼给调戏了?或者我穿到了个未成年身上?不会吧!想到这儿,我忙跳下床一把抓起铜镜。
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有些偏细的眉,狭长的丹凤眼,软的像没骨头却尖尖的鼻,有点发粉的唇。似乎和以前一样,有点女性化了。这一直都是我对自己长相不满的最大原因。想起小学那时候,遇上六一儿童节,偏偏演公主的女孩请假了。被抓上台去做了一次让我终生为之痛苦的“公主”。而之后每次有演公主的角色时,老师总会用一副渴望的眼神朝我看去。直到小学结束,噩梦才终止。
第二天早上,刚用过早膳,想起与瑞的约定,正准备开溜就被渊一把抓住。
“清,你要去哪里?”渊一脸正色的看着我。
“啊,我,我到处走走啊,熟悉一下这个地方么。”并不是刻意的隐瞒,只是想到渊昨天看我来的方向时那种一闪而过的眼神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样啊,那我陪你好了。虽然是皇宫别苑,但有些地方还是去不得的,正好我可以指给你。”
“没关系,你忙你的,我随意转转就好了。”
“清,不要和这里的人牵扯上太多。毕竟,你的身份不只是普通的画师。”渊走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眼里有些宠爱,但更多的是警告。
“渊,我是谁,你又是谁呢”我忍不住开口问。
“有些事情,不知道也好。但有些事情,知道了就必须有所为,有所不为。”
“渊,我连我自己是谁我都不知道,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很不公平么!我失去的是记忆,而不是所有。就算你不告诉我,总有一天,说不定我也会想起来的,不是么?”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关于自己的一切,知道的越多,资本才越多,生存的几率也才越大。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一个不存在的王国,我就像是初生的婴孩,弱小的可怜。
“跟我走,我告诉你。”
“好”
被带去渊住的房间,我俩坐了下来。渊开始讲述那些关于我的话题。
“你是清,木泽清,今年二十岁。我是木泽渊,你的哥哥,长你四岁。我们是朝凤国九王爷木焱的儿子。为隐藏身份,化名为张泽清,张泽渊。”
“我有爹?我居然有爹?”想起上世的自己还是个可怜的孤儿,没想到我居然有爹。那时候我就特别羡慕渊,因为渊有个父亲,姓张,所以他随父姓,叫张泽渊。而我,是随院长的姓,姓木。只是渊来的时候,他父亲死于车祸。
“傻瓜,你当然有爹了,你还有娘呢。不然你以为你是树上结出来的果啊。”渊笑的有些无奈。随即又说“答应我,清,不要再招惹十三皇子了。”
“十三皇子?”我心下一惊,不会是瑞吧?
“对,就是十三皇子,天瑞。”
“为,为什么?”
“你记得关于十三皇子天瑞的传闻么?”
我摇了摇头。
“十三皇子,天瑞。一个极为冷淡的不像人的存在。传闻他从出生时起变不会哭笑。冷冰冰的看着接生婆,当时吓得接生婆差点失手把他扔了。直到后来提起他,那个接生婆还心悸呢。皇上是第一个想要杀了他的人,据说当时皇上亲手拿毒酒想给他灌下去,只是一瞬间,看到他的眼神,突然想起了因生天瑞而死的爱妃失了手,将毒酒滴在了他的眼角,留下了一个像水滴状的疤。只差一点就毁了他的眼。皇上下不去手,只能将他关入冷宫,由他自生自灭。在他五岁那年,突然成为了天翔国的天命师。”
想到看到瑞得那颗痣,心里像被扎了一样。
“每个国家都有祭司来预测吉凶,天命师是祭司的最高统领,据说天命师可以看到未来。整个天翔国共两个皇子,其他都是公主。自天瑞皇子成为天命师后,皇上的恩宠一下来临。甚至同一他住到皇宫别苑中来。这次若非三年一届的画师大赛,咱们是怎么也靠近不了这里的。天翔国这几年一直对我们朝凤国图谋不轨,所以不要再接触他了。”
“我们约好的。”我抬头,坚定的看着渊。
渊以沉默代替回答。
“砰砰砰”
“请进”
“哎呦喂,原来二位大人在这儿啊,可让咱家好找。”
听到这尖细的标准太监腔,我抬头看向来人。眼前这位公公身材微福,三十来岁左右,正宗的太监脸,短眉,三角眼,厚厚的嘴却像涂了蜜一样。
“劳王公公大驾,不知所来何事啊?”渊应对自如。
“咱家是受了七皇子殿下的命,说张泽清大人画技甚好,咱们七皇子那儿来了几个舞技,殿下想请张大人到宫中作画。”
“我去拿东西。”眉头微皱,却拒绝不得,在这里,哪有什么人权可言。
“不用了,七殿下说人去,就行了。”
“家弟年幼拙笨,还有劳公公打点。”渊走上前去,顺便往这王公公手里塞了些东西。
“这个自然,自然。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看着这张脸,不禁有点厌恶。“请公公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