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主小花西，隐陆花西叶）》记忆·飘落

1、全文

　　酒肆茶楼，人多嘴杂，永远是消息散布的源头。
　　“诶，你听说了么，西门公子的事？”
　　“是关于他和锦绣楼出云姑娘的事么？”
　　“就是这个。”
　　“我听说了，这十数天来西门公子一直流连于锦绣楼，只是为了出云姑娘。”
　　“何止啊，听说他还特地从天下第一庄请来红衣师傅专为出云姑娘制衣，从大月国请来宫廷胭脂师傅为出云姑娘调制适合她肤质的胭脂，还有从白云山请来已经退隐的天下神琴玉琴师傅来为出云姑娘制琴呢！”
　　“做了这么多事啊！”
　　“是啊！据我的经验看来啊，这西门公子对这出云姑娘可不一般啊，说不定啊，”那人压低声音，道，“西门公子有那个意思呢……”
　　“这怎么可能啊？西门公子早已与花家小公子花满天在一起了啊！”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啊！按西门公子这么做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嘛！还听说他大有为出云姑娘赎身之意啊！”
　　“可是一向听说花小公子和西门公子两人感情很好的啊。”
　　“这你就不懂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再说了，感情再好也是会淡的嘛，而且一直只是听说花家公子对西门公子好，而西门公子对其冷冷淡淡，一直潜心练剑。这再明显不过了嘛，肯定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嘛！”
　　“原来是这样啊。”那人终于恍然大悟，“但是这么一来岂不是……”
　　另一人了然地看了那人一眼，点头道：“是啊，看来这段时间江湖不会太平啊……”
　　两人这么谈着，却突然感觉身边一阵风飘过，伴随着的是一声“陆小鸡”，在他们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紧接着又是一阵风飘过……

　　桃花堡的凌落阁典雅古朴的装饰依旧，只是，现在的它空空如也，除了一个身影。
　　花满天现在很郁闷。
　　不止现在，他已经郁闷了很久了。
　　坐在房间内他甚至都不知该做什么，脑中只有这段时间江湖上关于西门公子的传言：
　　都说青儿与那锦绣楼的出云姑娘有什么关系，后来还演变成了青儿一掷千金仅为红颜一笑。
　　可是，青儿明明是在闭关修炼啊，自己也没有见他从那该死的石门后面出来过。
　　满天起初就是这么坚信的。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谣言（暂且称之为谣言吧）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了。
　　说实话，满天不是不相信青儿，只是，空穴来风来坚持如此之久的谣言，实在是少见的。
　　若是真有了什么，那岂不后悔？
　　但是，该怎么做呢？
　　满天苦思冥想着：
　　直接闯进石室？
　　青儿是最讨厌修炼石被打扰的。而且，总不能说因为外面有关于你的谣言所以我进来看看，确认一下你还在不在。
　　这不是存心找死么？
　　这样做了，不完也得完了……
　　若是不进去，那若是真如谣言所传，那不是一样要失去青儿？
　　满天在院中来回踱步，还是没想出个办法来。
　　正这时，一阵风由远及近吹来。
　　待得那人近前，满天才看清来人，原来是司空摘星。
　　“司空叔叔，你来干什么？”
　　满天现在可没有好心情，更没有闲情逸致招待司空摘星。
　　“不好了，满天，你父亲找西门算账去了！那两人若是打起来那就……”
　　“什么？父亲找岳父大人算什么帐啊？”
　　“还不是因为小西门在外面鬼混的事。”
　　“父亲也知道了？”
　　“怎么不知道啊，整个江湖都传得沸沸扬扬了。”
　　“那赶紧找我爹爹啊，只有爹爹有办法制得住父亲的嘛。”
　　“这个问题嘛……”司空顿了顿，转开话题道，“对了，小西门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可是青儿应该是在石室修炼的啊。”
　　“多久了？”
　　“一个月有余了。”
　　“那怎么江湖上会传言说小西门流连锦绣楼，还特地为出云姑娘请来红衣师傅、大月国的制胭脂的师傅以及玉琴师傅。”
　　“这是真的么？”
　　“是啊，我亲耳听见的，你父亲也听见了。你真的确定小西门在府里？要不要去看看？”
　　“不行。”花满天马上拒绝，低下头，略一沉思，又道：“那我就先去锦绣楼，会一会这位谣言中的女主角好了。”

　　万梅山庄里，西门吹雪正和叶城主悠闲地下棋。
　　“西门！”
　　“好好的气氛就这样没了。”西门摇了摇头。
　　只见陆小凤一阵风一样来到了两人面前。
　　“西门，你怎么管教你儿子的？怎么这么教他让他在外面拈花惹草的？”
　　西门看着陆小凤，嘴角噙着一抹嘲笑的意味：“这方面，你比我在行。”
　　“你！我不管！”陆小凤一屁股坐了下来来，拿起桌上的梅酒便喝了一口，道，“你不管教好你儿子我就不走了！”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看了看陆小凤，互相对视了一眼。
　　西门吹雪道了一声：“随你。”

　　锦绣楼是江南最出名的花馆。
　　出云便是这里的红牌姑娘。其实出云到锦绣楼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她不仅长的漂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学识渊博，温柔又识大体，自然很受喜欢。
　　现在花满天已经在锦绣楼内。
　　锦绣楼对满天来说并不陌生，因为他刚好继承了其父流连“花丛”的优点，不过那已是与西门公子在一起以前的事了。
　　只是，这次满天到锦绣楼的原因却不再与先前相同了。
　　“哎呦，这不是花家的小公子么？您有好长时间没来了呢！姑娘们都想死您了呢！”秀妈妈依旧涂着厚厚的脂粉，在富丽堂皇的大厅里穿梭着，在看到了满天之后，马上堆着满脸的笑走了过来，还不忘向自己姑娘招呼着，“香玉，长青，红莲，还不快过来看看是谁来了！”
　　三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孩儿瞬间把满天围在了中间，娇嗔着道：
　　“花小公子，您怎么才来啊！”
　　“真是想煞奴家了！”
　　“您怎么都不来啊？是不是把奴家忘了啊？”
　　深陷于温柔乡之中，花满天有一种翩翩欲仙的感觉，似是回到了从前。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忘记你们呢？我哪里舍得啊！”
　　“那您怎么现在才来啊？”美丽的女孩子嘟着樱嘴，红润丰盈，让人有种一亲芳泽的冲动。
　　“我这不是来了么？”花满天笑着，巧妙地躲开女孩的献抱，转向秀妈妈，问道，“不知出云姑娘在么？”
　　秀妈妈堆满笑容的脸僵了一下，但马上恢复道：“哎呀，真是不巧啊，出云那已经有人了。”
　　“是么？那不知可否让我见出云姑娘一面呢？自从我没来妈妈你这儿以后，竟然就出了这么一位神仙人物。”
　　“可是……”
　　“只是见一面，那位客人也不会不高兴的吧？”
　　花满天说着，便往内里走去。秀妈妈回过神来，忙道：“花小公子，不行啊……”可是她哪里拦得住花满天，满天稍稍使了点轻功，便把她甩在了身后。

　　对锦绣楼，满天还是很熟悉的。
　　但是锦绣楼毕竟不小，那出云姑娘到底在哪里呢？
　　从楼里到了花园，依旧没有看到所谓的出云姑娘，而且偏偏又一路都没遇着人。
　　正这时，满天突然见到在花园湖中的水心亭中，一白一红两个身影。
　　原来是一男一女正在亭中抚琴，似乎是女子在教。而且谈笑风生，好不开心，好不亲密！
　　满天只知道脑中“轰”的一声，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原来，那个白色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西门公子。
　　满天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知道有愤怒，有酸涩，有委屈……感觉自己的信任像是在被利用似的……
　　在脸由红转绿，再由绿转青之后，满天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
　　花满天走了过去，来到两人面前，不咸不淡地说道：“两位好有闲情逸致啊！”
　　“满天？”西门公子在看到花满天时，眼中既是惊讶，又像是有着一丝的喜悦，只是现在满天已看不见这些。
　　“外面关于两位的谣言已经满天飞了，两位还可以这么悠闲地在这儿抚琴，在下可真是佩服啊！”满天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越说心里越觉得酸涩不甘。
　　正这时，秀妈妈赶了过来，对西门公子很是歉意道：“西门公子，我没能拦住花小公子……”
　　“哈，看来是我打扰了两位的雅兴，那我还是走好了。告辞！”说着一抱拳，满天便要向外走去。
　　“满天。”西门公子叫住正要转身的满天。
　　“怎么？还有什么事么？”
　　“难道你相信那些谣言？”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我还能不相信么？”
　　“原来在你心里，对我的信任只是如此。那随你吧。”
　　“哼哼。”满天苦笑一声，道，“越是信任，越是伤心。”
　　满天说罢，便要转身，却被出云叫住。
　　“等等，花小公子。”出云看了看身边的人，又看向满天道，“花小公子真的就这么走了？”
　　满天苦笑一下，道：“怎么？嫌我还不够难堪，难道还要我留下来看你们卿卿我我么？”
　　“公子误会了我们。”
　　“怎么误会？谣言可能虚造，但是亲眼所见怎会为虚？”
　　出云还想说什么，却被西门公子拦住道：“既然不相信那就让他走吧，出云，你什么也不用说了。”
　　满天本来就一肚子的怒气加委屈酸涩，听得西门公子这么一说，马上道：“告诉我说什么修炼，但是暗地里却出来鬼混，我在家里白等不说，还要忍受那些流言蜚语，可是我依然信任你。这也罢了，可是到这里来，却果然看见你与她在这里卿卿我我的。如果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为何要瞒着我呢？你说让我怎么相信啊！”
　　“我没话说。随你。”西门公子说着便也扭过头去了。满天看他不愿再理自己，心里难过，想过去，却一想到自己被欺，心中不甘，便也站在了原地。
　　出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真是一样的倔脾气，“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满天看看出云，心道：都是你害的，你还笑得出来。但是看了眼西门公子，终是没把这话说出口。
　　西门公子也转过了头，看着出云：“出云姑娘笑什么？”
　　出云放下掩嘴的锦帕，抬眸轻笑道：“因为我看到了两只倔强的小毛驴，明明心里都很想和对方和好，但是却谁也不肯说一句软话。”
　　“你说什么？谁这么想了，而且明明是你们的错，为什么要我说什么软话。”满天说道。
　　“不需要你的软话，你可以走了。”西门公子冷冷道。
　　“西门公子这就不对了，”出云笑着对西门青道，“像花小公子这么好的良人，再去哪里找呢？”
　　“啊？”满天看着出云，完全搞不懂她唱的是哪出。
　　“谣言到今日也有好几日了。若是刚有谣言时，花小公子便找了过来，那便是对西门公子不够信任；但若是再过个几日也不见花小公子着急，那便是证明了他对西门公子你不在乎。这两者，无论哪者，都不好。但是，现在花小公子却在恰当的时间出现了，不就证明了他对你的信任和真心么？”出云笑着对着西门青说道。
　　“这个不能说明什么。”西门公子嘴上虽是这么说，可是脸上飞上的一抹红霞却便表现出了他心中甜蜜蜜的。
　　“我……”花满天听了西门公子的话刚想为自己辩解，但马上停了下来，也口不对心道，“承姑娘金言了，我花满天可没姑娘讲的这么好。”
　　“那花小公子刚才在温柔乡里坐怀不乱呢？”出云向着秀妈妈看了看，对着花满天笑笑，继续道，“早听说花小公子继承了其父陆大侠沾花惹草的‘本领’，可是方才怎么就学了柳下惠了呢？”
　　“我……我明白了，是你散播谣言，方才也是你。”花满天说完，看了眼西门公子，只见西门公子也没再要说什么，反而脸上红霞飞晕。
　　出云轻笑了笑，走向西门公子，拉住了他的手向花满天走去。边走边道：“西门公子，我呀，帮你测试过他了，绝对值得你为他好呢。”
　　“测试？”花满天更加疑惑。
　　“我倒是想看看，可以让你这么为他的人，到底配不配的上你的心意啊！”出云笑笑，往后走去，指着石桌之上的古琴，对花满天问道，“小公子可知这时什么琴？”
　　满天走了过去，只见此琴的长短、形状俱不若一般瑶琴，像是依据木头的大小形状而制，而且在琴尾处竟有焦痕。满天不敢相信地看着出云，道：“难道、这是‘焦尾’琴？”
　　“小公子好眼力，正是‘焦尾’。”
　　“怎么在你这儿？”
　　“为什么我就不能有？丝竹乐器不认穷富贵贱，只在乎知音。况且小公子说错了一件事，现在此琴已经不是我的了。”看了看西门青，出云笑道，“现在它已经是西门公子的了。”
　　“青儿？”
　　因为花满楼会抚琴，对琴又颇有见地，所以满天也好琴，好听琴，也好收集琴。满天记得自己曾经对青儿说过那些名琴，希望能拥有，即使不能拥有，看看也是好的。而现在，一切都明白了。满天看着青儿，心中无数的话，却不知该先说什么。
　　“青儿，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不是你的生日么？”
　　“啊？”
　　“你的生日快到了，所以，我想送点什么。”
　　“原来是这样，青儿，我误会你了。青儿你真好。青儿……”
　　“好了好了，两位，亲热就请回家吧！”出云笑着说道。

　　万梅山庄。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从外面回到大厅，他们的身边多了一个司空摘星。
　　陆小凤依然坐在那里喝着西门吹雪这万梅山庄才有的梅酒。
　　“西门，你这酒花香味太浓，遮住了酒香。唉，还是想念花满楼的百花酿啊，有花香，却不盖住酒香。”陆小凤一副陶醉的样子，陷入了回想中。
　　“那你回去喝百花酿。”西门道。
　　陆小凤看了看西门，继续喝酒，不再讲话。
　　“陆小鸡，你怎么还不回去？你儿子和小西门已经和好了，你还赖在西门这儿干什么？”
　　“因为他没地方可以去。”西门道。
　　“什么意思？”司空摘星看看西门吹雪，又看看陆小凤，道，“噢，我知道了，陆小鸡你被花满楼赶出来了，是不是？怪不得了，突然找我喝酒，就知道你没这么好！”
　　“你找西门算账的消息早就应该传到花满楼耳朵里了，这么久他都没来万梅山庄，我看你也不用装和西门算账的样子了。”叶孤城笑着一语道破陆小凤来万梅山庄的目的。
　　“那好啊，我就住你们这儿了。”
　　“还想趁机赖在这里了？”叶孤城道。
　　“不行。你快走。”西门吹雪冷冷道。
　　“唉，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冷血啊，我怎么说也是你朋友，好不好？朋友落难，你怎么一点义气也没有啊？”
　　“你已经住了几天了。”
　　“那也不在乎多几天嘛！”
　　“多几天花满楼也不会来。”
　　“你怎么知道啊？”
　　“反正你快走。”看了眼身边的叶孤城，西门想无论如何也得让这碍人的家伙快走。
　　“我不走，我……”
　　“喵呜！”
　　“喵呜！”
　　突然，伴随着两声猫叫，跑了进来两只猫。
　　“年年，亦水？！”陆小凤很是惊喜，“你们回来了？”
　　“年年，亦水，你们进来干什么？”一个温柔好听的声音飘然而来。
　　眼前，出现了一个清雅俊秀的人，他的脸上总是带着那恰到好处的微笑，只是那双美丽的双眸却没有焦距。
　　“七童！”陆小凤高兴得跳了起来。
　　“西门庄主，叶城主，司空兄。”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微一点头。
　　“陆小鸡，看来花满楼还是来接你了。”
　　“陆小凤，走了。”花满楼淡淡道。
　　“七童，你不生我的气了吧？。”
　　“年年，亦水，别到处乱跑，小心弄脏东西。”
　　两只猫儿跑得不亦乐乎，他们还不知道这个家的主人那两只冰冷的眼睛自它们一进来便没离开过它们的身，它们也不知道要是弄脏这里会有什么后果……
　　“年年和亦水已经回来了，那……”
　　“以后呢？”
　　“我保证再也不会把它们俩给扔了，连这样的想法也不会有。”陆小凤看着那两只像是取得了胜利了的对着自己摇尾巴的猫，好不无奈：这俩家伙又要来妨碍我和花满楼了……
　　堂堂陆小凤陆大侠竟然因为两只猫而被赶出了家，真是好笑死人了。司空摘星拼命忍住。
　　“西门庄主，叶城主，司空兄，我们就告辞了。年年，亦水，我们走了。”花满楼一唤，两只猫咪便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陆小凤刚走出门口，便听到身后肆无忌惮的大笑。
　　算了，算了，嘲笑也好，猫咪也好，终于是可以回到花满楼身边了，想着想着，陆小凤便笑了出来……

　　桃花堡，凌落阁。
　　西门公子静静的躺在花满天的怀里。
　　“对了，青儿，你虽然为了我去得琴、买琴，不过那些什么特地为出云姑娘请来红衣师傅、大月国的制胭脂的师傅以及玉琴师傅的谣言是怎么回事？”
　　“我无意中看到了出云姑娘的琴，便想着请她将琴卖于我，可是她又怎肯轻易舍爱，于是便出了三个难题给我，说只要我做到了，便将琴给我。”
　　“哦，原来这样，然后你就做到了。那她干嘛要帮你测试我啊？”满天轻轻抚着西门公子的秀发问道。
　　“因为我为了这把琴竟然做到了她的三个要求，于是她很好奇，是什么人可以让我这么为他做的……”说到这里，西门公子脸一红。
　　“所以她就想试试我？”
　　“嗯，她就以教我练琴为由，让我留了下来。我也是在你到不久前才知道这件事的。”
　　“哦，是这样。那我表现如何？”
　　西门公子没回答，点了点头。
　　“那有没有什么奖励呢？”满天笑着问道。
　　“别胡闹，我问你，你父亲去找我父亲算账的时候你干嘛不拦？”
　　“父亲他才不会去找岳父算账呢，我一点也不相信。你觉得我父亲是这样的人么？”
　　“的确不像是因为这种事会找我父亲算账的人。”
　　“他肯定是被我爹爹赶出百花楼了，所以刚好以这个为借口，闹得江湖皆知，好让爹爹去找他，因为只有爹爹才劝得住他。”
　　“那爹爹会去么？”
　　“爹爹又不是傻瓜，会看不出父亲的把戏，只有爹爹自己愿意让父亲回来的时候，才会去的。”
　　“那不是没用？”
　　“没关系，爹爹总是会去，因为说到底，他们谁也离不开谁。”说着，满天在西门公子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道，“就像我们一样。”
　　西门公子没有说话，但是嫣红的脸颊代表了此刻的幸福，而且，幸福还将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