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芙华经年》木子小榭

31、三十一、欧阳誓相随 缥缈迎新主

　　郭芙看到杨过竟然就这么离开了，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原来自从杨过在林中救了破虏，自己竟然就这样想靠着杨过，期待着他能帮助自己解决逍遥派的事情，没想到他却在中途离开了。想来也是，杨过本来就是为了找小龙女而来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要求他帮助自己呢？原来所有的事情还是要自己去解决的。

　　杨过确实在头天夜里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他并没有告诉郭芙等人他的去处。杨过此时自己走在路上，想着自己来西域一路所发生的事：本来听说蒙古人集结了不少的武林人士，要来西域做一件什么事，他就想来碰碰运气，看自己能不能遇到小龙女，谁知却在无意之中遇到郭芙姐弟。与郭芙结伴而行的日子非常的短暂，但他却能深深地感觉到郭芙的心里装着很多事，而且这些事让郭芙感到了困惑与担忧。本来他是想跟在郭芙的身边，一边寻找小龙女，一边顺道帮帮郭芙。因为他知道现在的郭芙只是武功高强，但江湖经验却并没有多少；而且以她冲动的性格，鲁莽的行动，很容易惹祸上身。他告诉自己这是看在郭伯伯的面子上，看在他们小时候就认识的份儿上才决定做个好事。只是没想到欧阳仇竟然也追来了，而且据他所说是为了郭芙。想到欧阳仇，杨过心中一痛，昨天住宿的时候他看到欧阳仇跟郭芙“亲密”的在一起的样子，看起来竟然是男才女貌，十分耀眼，其实这两人本就是十分合适的一对儿，而自己就像个怪物一样，又何必硬挤在他们二人中间呢？天下之大，也许只有龙儿是真正不会嫌弃他的人。否则的话，郭芙也不会不把心事告诉给他，杨过叹了口气！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看向天空，想起昨天郭芙就那样轻松地坐在自己身边看着天空时的样子，而自己竟然也会傻兮兮地陪着她那么做。可现在，恐怕那个陪在她身边，跟她一起仰望天空的人已经换成了欧阳仇了吧！

　　“也不知道那欧阳仇会不会心怀鬼胎？郭芙该不会傻乎乎地完全相信欧阳仇吧？”杨过喃喃自语地说：“哎，算了，我担心她干什么啊？还是赶快去找龙儿吧！”

　　而郭芙现在却实在是没有心情跟欧阳仇去做什么仰望天空的事，她的心里已经非常的着急。她必须要尽快赶到缥缈峰，郭芙已经决定即使那些人不再承认逍遥派，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也要尽力保证他们的安全。而破虏的安全问题，在杨过走了之后，她却是无法十分的保证了。“算了，生死有命吧！如果可以遇到老顽童的话，当然是最好的了，但愿这一次他能够靠得住！”郭芙喃喃地说。

　　“郭姑娘，你在说什么？”一旁的欧阳仇没有听清郭芙在说着什么，不由开口问道。

　　“没，没什么！”郭芙对着欧阳仇轻轻一笑。其实郭芙心中明白，把希望寄托在老顽童身上，本来就是一件十分荒唐的事，但是她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不敢把希望寄托给那些洞主岛主，因为她现在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否还会忠于逍遥派，尽管那些人都来到了这里，但是却主张各异。更何况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的话，自己与他们并不相识，又怎么能托付破虏呢？其实现在郭芙真的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她很恨自己当时的鲁莽，如果不是自己自以为是的话，就不会带着破虏出来，这样也不会令破虏陷入危机之中。想到这里，郭芙看向安静地坐在欧阳仇马上的郭破虏，发现他居然很享受这里荒凉的气氛，似乎一点儿也不把将要来临的危险放在心上。想来是因为破虏并不知道将要面临的危险吧！“破虏，姐姐对不起你！”郭芙心中对破虏道歉。这时郭破虏察觉到郭芙在看着他，转过头来，对着郭芙一笑：“姐姐，你怎么了？你是因为杨大哥走了吗？”

　　“当然不是！破虏，你怕吗？”郭芙对着郭破虏微笑着问。

　　郭破虏坚定的摇了摇头：“姐姐，我不怕！我不用杨大哥保护我，你不用担心！”

　　“郭姑娘，”欧阳仇听到这里，插话道：“虽然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麻烦，但我希望我可以帮你。如果你担心破虏的安全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欧阳仇不死，那么就无人能动破虏一根毫毛！”

　　“那郭芙谢过欧阳公子了！”郭芙对欧阳仇施了一礼：“不过，公子不用那么见怪，你可以直接叫我郭芙！”

　　“那好吧！”欧阳仇笑着说道：“郭芙，这样的话，你也就别欧阳公子欧阳公子的叫我了，你就直接叫我欧阳大哥吧！”

　　“嗯！”郭芙轻轻地应道。

　　“郭芙，”欧阳仇看着郭芙一脸心事地样子，低声唤道。

　　“什么事？”

　　“没什么，我就是看我这么叫你，你会不会应！”欧阳仇嬉皮笑脸地说。

　　郭芙嗤笑道：“无聊！”

　　“郭芙，”欧阳仇继续说道：“我看你心事重重的，不妨说出来，我或许可以帮你想想办法。俗话不是说‘一人计不如两人议’嘛！”

　　郭芙看着欧阳仇那张真诚的脸，却是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心事，你看错了！”

　　“是吗？”欧阳仇道：“可是我看并不是这样的！还是你认为我不值得信任呢？”

　　郭芙听到欧阳仇的语气有些忧伤，不由笑道：“你多虑了！我真的没什么！对了，欧阳公子，你要是有事的话，你就先行离开吧！不用跟着我跟破虏的！”

　　“哎，”欧阳仇叹了口气：“我没什么事的！郭芙，如果你不肯相信我，我也没什么办法！但我看你现在一直往西域走，却是十分的担心。现在西域危险无比，而且这里已经过了我的地界，你如果没什么必要的理由，就不要去！”

　　郭芙苦笑道：“多谢欧阳公子关心了，但郭芙却有不得不去的理由。而且你刚才也说了，现在西域危险无比，我也没有什么理由让公子涉险！”

　　欧阳仇看着郭芙的脸，心道：“其实你就是让我涉险的理由。”

　　郭芙看欧阳仇不再说话，于是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良久，只听到欧阳仇轻轻地叹了口气：“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要帮哪方吗？”

　　欧阳仇看郭芙并不答话，又开口道：“我想，以郭大侠与蒙古的敌对关系，你不会去帮蒙古人的！那么你就是帮缥缈峰了？如果你一定要卷入这场斗争之中的话，那么我也不会置身事外！”

　　看到郭芙带着一脸怀疑的看着自己，欧阳仇苦笑着摇头：“你可不可以把我想的那么坏？难道我就不能真心地想帮一个我喜欢的人吗？”

　　郭芙脸一红，低下了头：“你别乱说！”

　　“我没有乱说！”欧阳仇抓紧时间继续表白。这时，一直不吭声的郭破虏突然说道：“姐姐，我渴了！”

　　郭芙赶紧拿下身边的水壶，拧开了递给郭破虏。欧阳仇则是轻笑了一下，看着郭破虏。郭破虏接过水壶，喝了一口，递还给郭芙：“姐姐，你喝！”

　　郭芙看了看郭破虏，其实十分地感谢郭破虏刚才的插话。郭芙看了欧阳仇一眼，发现他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和破虏，郭芙轻轻一笑道：“你是真地想帮我吗？”

　　“当然，”欧阳仇笑道：“我们不是第一天认识，你觉得我对你像是怀有恶意吗？”

　　郭芙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似乎自己跟欧阳仇认识以来，他就没有过恶意。即使是当初跟自己比武的时候，他似乎也只是单纯地为了比武而已。于是郭芙决定赌一把：“好吧，我不瞒你，我是为了帮缥缈峰！”

　　欧阳仇听到郭芙终于跟他说了实话，开心地笑道：“好，那我们就帮着缥缈峰！”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郭芙一直在想着到底该不该告诉欧阳仇自己跟缥缈峰的关系，却没有听到欧阳仇的追问，觉得十分的好奇，不由开口问道。

　　欧阳仇笑问道：“重要吗？”

　　“这个？”郭芙犹豫了，她没想到她十分看重的问题在欧阳仇那里竟然并不重要。

　　“其实只要知道你要帮谁不就可以了吗？最起码我不会一时错手把自己人给打了就行了！”欧阳仇笑着说。

　　郭芙听到欧阳仇说的在理，心下也开朗起来：“说的有道理！”

　　时间就在欧阳仇一路上不停地讲述各处见闻中过去了，而因为有了见识非常广博的欧阳仇的陪伴，无聊的路程也变得非常的短。郭芙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缥缈峰的附近。郭芙抬眼看西北角上的雾霭中有一个山峰，无法看清山中面貌，甚至连那座山峰都是若有若无的样子。郭芙明白按无名所赠的地图中所示，这个山峰就应该是缥缈峰了！郭芙缓缓地出了口气，心想终于赶到了。正待继续往前走，却见一片剑光划来，郭芙赶紧后退。只见一名六十岁左右、满脸疤痕、手持长剑的老妇站在面前身后跟着数十名手持长剑、身着黄衫的女子，只听那老妇道：“来者何人？”

　　“前辈，我”郭芙正想说什么，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失了礼貌，于是一抱拳：“晚辈听得有人要对缥缈……”

　　“你怎么会有本派七宝指环？”那老妇突然打断郭芙的话，对着郭芙喝道。

　　“这个指环是一位前辈所赠！”郭芙抚摸着被自己戴在大拇指上无名所赠的指环，轻轻地说道。

　　“那人长的什么样子？”那老妇询问的时候，不由看了欧阳仇一眼。而欧阳仇知道这老妇是在防备着自己，轻轻一笑，对郭芙说道：“我带着破虏在那边，有什么事就叫我！”

　　郭芙感激地对欧阳仇点了一下头，看着欧阳仇离开，转头向那老妇形容了无名的样子。那老妇听完，沉吟了一会儿问道：“那他现在在哪儿？”

　　听到这里，郭芙心中一恸，想到无名对自己的好，不由充满了无限的哀伤：“无名前辈已经仙逝！”

　　“你说什么？”老妇惊叫道。

　　郭芙压下自己心中的悲痛，把无名逝世的经过对老妇详细描述了一遍。

　　那老妇听到无名逝世的经过，眼泪已经流了下来，一会儿，才勉强忍下心中的悲痛，继续问道：“你说那人把武功都教给了你，可我凭什么相信你？”

　　郭芙微微笑了一下：“那前辈打算怎么样呢？”

　　“当然是试一试了！”那老妇话音未落，长剑已经化作一片光芒，向郭芙攻来。郭芙不避，伸手探向老妇手腕。老妇眼神一凛，剑招未等变老，已改变方向再次攻向郭芙，郭芙一招天山六阳掌还击回去。老妇飘然退开，对着郭芙一跪道“灵鹫宫九天九部婢女丑婆率钧天部奴婢恭迎主人！”后面众女见此，也立即跪倒在地。

　　郭芙赶紧扶起老妇，谦虚道：“前辈，你快请起，晚辈承受不起！”

　　“主人，您这么说不是在折煞我这老婆子吗？”

　　“这……”郭芙思索了一下，说道：“那这样吧，您先起来。我以后叫您丑婆婆好吗？”

　　“好的，”丑婆起身道：“主人您怎么叫奴婢都都行！”

　　“丑婆婆，不要叫我您、您的了，你们就叫我阿芙吧！”郭芙想起了自己在渔村的名字，于是开口要求道。

　　“这个，”丑婆婆犹豫地说道：“主人是不想执掌逍遥派，还是觉得缥缈峰地处荒僻，而不愿在这里？”

　　“丑婆婆，你怎么这么说？”郭芙正色道：“如果我在乎这些，我就不会来了！”

　　“那主人就不要推辞了！”

　　“好吧！”郭芙笑了一下：“郭芙什么都不懂，以后还请丑婆婆多多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