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兄弟还是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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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市北的路上，会途经那个热闹非凡的地下球室，而地下球室内正有两人鬼鬼祟祟的往一侧立着“维修勿入”标牌的岔道挪。而此两人自认为鬼鬼祟祟、无人查知的小动作却是被好些娱乐的群众尽收眼底。不过，看见的人不过相互使个暧昧的神色，亦或是捂着嘴偷笑下，到是没人跟踪去破坏好事。
一路成功蹿入走道，远离群众视线，两人之间的气氛立马就没先前那般暧昧了，反到升起了一丝火药味。
面色铁青的男人几乎是用剁的，一个手刀直劈那只围着自己腰迹，还不懈努力的意图扒自己皮带的臭手！而另一男人嘻皮笑脸的抽回险遭被废的手，用手肘利索的一挡，勉勉强强的挡下了这计呼啸着怒火的手刀，随及却面色一变，一副断手断脚的痛苦样，当真是有模有样！
“你再‘唉哟’一声，你就等着躺着出去！”
“不就摸摸屁股嘛，你这小子怎么就六亲不认了？”
拳头挟带“哗哗”的风声直朝口不择言之人的鼻子打去，男人眯着笑一矮身抱着头就直往深暗寂静的走道尽头而去。
“我的鼻子可是苏以的专利，不可擅动啊！”
说完，人影就消失在了转角。
能这么折腾的两人自是项天何和云祈无疑。看着项天何蹿的如此之快的背影，云祈铁青的脸色算是有了些回暖。
“算你还有良心跑这么快给我挡挡啤酒瓶……”
不过！就算是掩人耳目扮gay也用不这么敬业吧！回想下被项天何轻薄过的脸，云祈的步子再次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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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蹿进内室，略略瞟了一眼，项天何就一脸见着难兄难弟般的表情。
“阿花，阿黄，阿狗，阿猫，阿福啊！阿凡我回来啦！”
如果是五年前，听到此等毫无风度的叫唤，耳闻此等相当小白的名字，五人一定会齐心协力的把手里的东西朝呼喝的来人飞掷过去。
阿花扔的一定是啤酒瓶，阿黄扔的一定是一包空香烟盒，阿狗扔的一定是一摞女人的艳照，阿猫扔的一定是一沓钞票，阿福扔的一定是一把瑞士军刀！如果当年的阿疯也在，他会二话不说的把自己扔过去……
不是他们没有兄弟情，实在是他们这名字都是他们的痛处。任何一个神经正常的人恐怕都不乐意做猫做狗的。
只是那个老是和他们没大没小的阿凡，已经从他们的生活里淡去了整整五年，当时走的时候什么也没交代，什么也没留下，像人间蒸发般走的潇潇洒洒，彻彻底底，仿若他们这些兄弟说放下就可以放下了。
甚至，他们都曾不自禁的胡思乱想，五年前的那次矛盾，五年前那次冲动下的误伤，他们的阿凡是不是已经不在了。为此，许多人还很是伤心了一阵子。哪知，五年后的今天，这些早已被遗忘了的称呼，被那个他们遗忘了五年的人重又挖了出来。
原来，对于阿凡这个人……他们竟从来没有忘过！
五人第一时间望向了项天何却齐齐的谁都没有动作，而另一些人看着闯进来的项天何却是一脸茫然的表情。五年的时间很长的，地下组织也是要扩招的，今天还认识尚凡的人，亦不过是他们这五个曾经出生入死的死党。
阿猫盯着项天何看了好一会儿，从窗台上跳下来，对着屋里的一群兄弟挥了挥手，“今晚哥带你们风流快活去，要来的赶紧跟着，不跟的过了这村下次就没人给你们的一夜风流埋单了。”
几乎是说完，人就从后门走了，后面不出所料的跟着屁颠屁颠的长串尾巴。
昏暗的房间里，霎时就空了。
项天何瞪着眼睛咋舌了下，“阿猫这小子还是这么爷们啊，花钱真是眼都不眨下的。只是他的业余爱好啥时和阿狗一样成了女人了？”
四人看了看已走的阿猫，神色莫名的互望了一眼便纷纷朝项天何围了过去，一副人多欺负人少的架势。
“需要救驾么？”
一听这声音，四人就看向了项天何身后的云祈，不待四人有啥反应，云祈就一派轻松的挡在了项天何面前，笑望了眼一侧拳头捏的直响的阿福。
哪知四人还没开始对云祈招呼拳脚呐，项天何却拉了把云祈，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架势。
“哥又不是娇滴滴的美人，你挡我面前啥意思？”说完又把云祈拉自己身后去了。
四人见项天何这般维护云祈，到底没怎么放肆，只是或多或少的都有了丝失望，连刚刚升腾起来的一丝兄弟相逢的喜意也被压了下去。
“你消失了五年，我们还以为你归西了，想不到你还和他混在一起。”
阿福的一句话搞的氛围有点僵。其实对于过去他们都或多或少的有些耿耿于怀，还有机会再见当然是高兴的事，可他们依然期待他们曾经的老大为他的失踪，给他们一个解释，一个交代，可项天何只顾着笑，压根没准备开口，四人又齐齐的沉默了。
少了一个解释，他们这帮子人怎么回到过去陪他一起笑笑呵呵？
他们过惯了恩怨分明的生活，习惯了打打杀杀的日子，要么是兄弟就两肋插刀，要么是敌人就你死我活。如今，站在他们面前的却一个是兄弟一个是敌人，无论是心平气和还是刀锋相向，对于他们，都不容易。
原本以为相见会是开心的事，现在相处都成了困难，何其纠结啊。
现在这氛围连项天何都有些头疼了。不是他不想解释啊，问题是要解释清楚一个问题，势必会连带出更多的问题，想避开他的身份把一切解释清楚根本是不可能的嘛。除了沉默，他还能干嘛？
项天何纠结着皱了皱眉头，扯了个笑亲近的拍了拍阿福的肩膀，“我无缘无故消失五年是我罪大恶极，大不了哥站着让你耍耍你那宝贝瑞士军刀解解气，你只要别真送我归西，我保证乖乖不动。”
“你以为那把伤了你的刀，我还会留着？？染了你的血的东西，我碰都懒得碰！”
凌厉的望了眼项天何那张如此熟悉的脸，阿福一把拂开项天何的手就出了后门，还把那扇铁门摔的“哐当”的响。没人看见那双原本蓄着愠怒的眼在转身的一刹那就红了，还透着丝丝的狼狈。
项天何这回是彻彻底底笑不下去了。
剩下来的三人又互望了一眼，都有了丝叹意。
“尚凡，说吧，你今天来这干嘛的。”
项天何笑着低了低头，盯着地面的眼睛有一瞬的失落，再望向三人的时候却还是那般的暖，像他们仍是最熟的伙伴。
五年前，他们从来没有叫过他尚凡。
“我来找阿疯的。”
“老大的地室你应该知道，不用我们带路了吧？当然，如果五年你连这些都忘了，林华会给你带路的。”
阿花的本名林华，阿黄的本名穆席，阿狗的本名陈天旭，阿猫的本名江景，而阿福就叫阿福。
五年前，他们也从没叫过自己的本名……
项天何直接拉着云祈向一侧的小径走去，一句话也没说。本来他是想说，这里的一切哪怕给他十年他也不会忘的。也许这也算废话了……
一直一直皱着眉跟在项天何身后的云祈，终是拉了拉埋头往前走的项天何。
“你不该带我来的。”
“得了吧，我真一个人来，你保证会来句‘你该带来我的’！算啦，我带不带你来，他们都会怨我的。五年……太久了。”
总会有东西会变的。
“五年怎么了？很久么？可我看，你这小子还这么胡作非为啊！”
楼梯的尽头，斜靠着房门的男人眼色十分的不客气，看着项天何的那双眼都快冒出火了，完全没有久别重逢的喜色。
很明显，此人正是阿疯。
一看见阿疯，项天何就活泼了，当及一个冲刺朝兄弟冲了过去。阿疯正经的神情维持不下去了，微微朝右边一闪，勾着项天何的脖子，也不怕把项天何给勒死了，直接一把把项天何撂倒，骑在项天何身上出手就是一拳。
“明明应该亲我一口的！为毛打我？！”项天何大呼。
“你个臭小子，以前我每次朝你奔过去，你哪回不是直接撂倒我轻薄我的？今天我要把我遗失的贞操连本代利打回来！”
“云祈！”
“想求救？咱们铁三角里，云祈可是中立。别想拉帮结派！”
项天何见阿疯一副不揍扁自己誓不罢休的样子，立马敛了嘻笑的神色，换上了正正经经商量大事的表情，“疯子！我要你查的东西查到了么？”
“想知道？等你扁再说！”
“再不告诉我，我都要大难临头了！你也不看看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什么！”一如既往的认真。
阿疯的拳头停了，望着一脸沉重的项天何皱了皱眉，“你带什么来了？”
“子弹。”
阿疯神色一惊，立马从项天何身上翻了下来，还不等他开口仔细问，项天何却利索的爬了起来，一副脱离苦海的表情。
一见他这变化多端的表情，阿疯真是手痒了，“你不是为了免受皮肉之苦而诓我的吧？！”
“我是这种人吗？”
“是。”
“……”沉默之后，项天何一阵苦笑，“可惜你看走眼了，进房说话吧。”
阿疯望了眼云祈，遂一起跟着项天何进了地下室，两人神色都带着忧虑。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兄弟还是敌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