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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   Koebenhavn。
      丹麦语中的哥本哈根,也是丹麦的首都,与瑞典的马尔默隔厄勒海峡相望。这个北欧最大的城市,历史悠久的古城,是约翰出生成长的地方。
      那个养育着美丽温柔的约翰安德森的国家。丹麦。
      一个现代化的都市,与其古香古色的气质相碰撞,造就了一个出彩特别的风景线。市中心的克里斯蒂安宫堡,曾努力守卫着这个美丽的童话故乡,市政厅的钟楼被人们围住观赏赞叹不已,因为那里是一座机件复杂、制作精巧的天文钟。蒂沃利公园Tivoli和美人鱼像相当于是哥本哈根的象征,世界上第一条步行街是特洛伊艾,以及典型庄重的博物馆和美术馆。
      一路慢慢走着,十代一边专心的欣赏着与阿姆斯特丹不一样的风景。天气很暖和,哥本哈根给十代一种很安详的感觉,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心情很不错。
      是因为这里是约翰故乡的缘故么。
      “约翰我们明天出来玩吧。”十代转过头对身旁的约翰笑着说到。
      “当然,你喜欢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玩吧。”约翰脸上有阳光跳动,湖蓝色的眸子仿佛更加清澈了。每次十代都说是玩,其实半路上就被决斗勾去了。
      “喂,约翰,”十代的目光停留在约翰的湖蓝色眸上,握紧了约翰的手,“要不我住旅馆吧,住你们家……”
      “不行。”还没等十代说完,约翰立刻硬着语气回绝了,不容十代有丝毫反驳的机会。
      “约翰你祖父……”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跟我乖乖的回去。”
      “可是……”
      “十代,我说你啊,”约翰停在了原地不再前进,皱眉看了看十代不禁叹了口气,“怎么那么不记事,不是答应不离开我的视线一直在我身边的么,昨天才答应今天就打算反悔了来着?”
      “我没有!”
      “那就听话。”
      没来由的不想再与约翰顶嘴,十代选择了沉默跟着他走着。
      我是不会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的,准确点说是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违背。可是不管何时,我也不想给你添任何麻烦,要是我跟你回家,会变得很麻烦的吧……

      虽然在极为无奈的情况下同意去约翰家里住,可是当十代跨进安德森家世代的大别墅宅院时,十代还是忍不住猛地颤抖了一下,无意有意地想挣脱约翰牵着自己的手。
      这房子,感觉好压抑。约翰以前,一直住在这里么?
      十代站在大门处缓缓抬头环顾四周,正宗的欧式建筑别墅,高雅的古风,金碧辉煌,依旧让十代看得有些不舒服,可是这里却真实地拥有约翰的味道,又有些让人留恋。十代回过头,约翰刚好与佣人交代完什么,自己的手被约翰紧紧地拽着,怎么也挣脱不了。
      “十代,”约翰轻唤着十代的名字,“回去把行李放了,我们就一起吃晚饭吧。”
      “啊……好的。”十代顿了一下,答应了,也是,现在太阳都要下山了呢。
      约翰的祖父不在么?在去房间的路上十代一直这样想着,如果不在的话就太好了,好歹可以安心一些吧。悄悄看了看走在自己面前的约翰,嘴角泛起安心的笑容。渐渐的,约翰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佣人轻轻将门推开,然后恭敬地退到了一边离开了,看着约翰走进屋内,十代紧跟了上去。
      房内很宽敞,布置的格外朴素,与刚进大厅时看到的景象迥然不同,阳光温柔地照进房内,白色的纱帘随着阳台处吹进来的风微微摆动,有些宽大的床铺整理的很整洁,整体看起来让人觉得很清爽。
      “这是你的房间,我住在你的隔壁,有事你可以来找我。”约翰优雅地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的边床,示意让十代坐在他的身边。
      “嗯,我知道了……”有些有气无力地回答着约翰,十代懒懒地坐在了他身旁。
      “怎么了?”发现十代有些不对劲,约翰习惯性地揉了揉十代的发丝。
      “约翰,我没事。”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自己担心的告诉约翰。
      “有事你一定要给我说,别老是一个人憋在心里,你也不嫌难受。”
      “我知道……”
      “你不知道。”
      “约翰!”
      “来,我们去吃饭吧。”
      十代被约翰轻轻从床上拉了起来,打算反驳的话语也尽数吞入了肚子里。他站稳了身子,抬头看了看比自己高一点的约翰,在他湖蓝色而的眸中满含温柔,让十代看得有点脸红心跳。
      能这么懂自己的,看来还有个约翰呐。

      有些花白的金发,强壮的体格,合衬的黑色西装,爬上了额头与眼角的皱纹,显得有些沧桑,却依旧不失绅士风范,还有些显得奇怪的白胡茬。
      这就是约翰的祖父么。
      十代与约翰紧握的手还没来得及放开,从不远处约翰祖父投来的目光有些怪异,让十代觉得很不舒服,才轻轻拉了拉,约翰立刻会意,放开了十代的手。笑着带十代走进餐厅里那个大概有十米长的豪华餐桌前,让十代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西装什么的,还是约翰穿起来更好看一些吧。
      “祖父,很久不见呢,你的身体还好么。”待到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约翰笑着向这个自己并不熟悉并且已经快有六七年没见的祖父问好,语气中充满恭敬和温和。
      可是出乎意料,这位老人丝毫没有理会约翰的打算,只是缓缓端起右手边的高脚酒杯,轻轻品尝了一下,头也没回的瞥了约翰一眼,目光中只有冰冷,蓝色的眸中没有带任何感情。
      好冷。
      十代坐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位老人不屑的眼神,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为什么他们之间会这样,是什么样的事可以让他们忽略了血缘而让关系破裂成这样。
      是约翰做错什么事了么?还是说是这位老人做错了什么?
      眼看着佣人将一道道菜品全呈了上来,坐着的三人都各自保持着缄默,整个偌大的饭厅里只有一些盘子与器皿地撞击声,显得枯燥了许多。十代有些难耐地撇了撇嘴,稍微斜视了一眼约翰,发现他只是安静地端坐着,像极了一位欧洲贵公子,跟平时那个和自己打打闹闹的约翰是截然不同的样子。而约翰的祖父也只是安静闭目,时而品尝杯中的红酒,佣人在自己的身边走来走去,带动一丝微弱的气流,可十代明显能从其中嗅出火药的味道。
      决定来这里果然是错误的么……十代别过头嘴角抽搐着想到。
      “这七年来,你在干什么。”很突然的,约翰的祖父竟开了口,语气依旧只有冰冷,让十代的心中不免还是疙瘩了一下。他看向约翰,似乎是在问约翰。
      “您去埃及的那年,我刚好进入决斗学院,现在已经从决斗学院正式毕业了,正在以研究生的身份继续就读……”
      “意思是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涉及一点金融界和政治界的事情是吧。”无视了约翰耐心的回答,约翰的祖父径直打断了约翰。
      “啊……是的。”
      忽然,约翰的祖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原本紧闭的双目微微睁开,其中是如北极的冰一般寒冷的眼神,他侧过头注视了一下约翰,又看了看十代。
      “约翰安德森,你不配做安德森家的人。”
      「什么——」
      “你必须像你父亲一样,做一位英国政治界的主导人物,也必须像我一样,做全球金融业的领军人物,让安德森家成为名门贵族,让其继续发扬光大。而不是像你,一味地沉迷于怪兽卡决斗,那种小孩子的游戏只会丢尽安德森家族的脸。”
      「不是的,约翰不是——」
      “我从小就教导你,一定要成为一位伟人,可是你却老是沉迷于那种卡片游戏,甚至还打算为其浪费一生。我在埃及听说过关于你的传闻,什么‘被宝玉兽选择出的宝玉之主’,哼,那种骗傻瓜的事情都还有人信。你是不打算将安德森家的规矩放在眼里了,还是你父亲借了你那么大的胆子。”
      「不对,你根本不了解约翰——」
      “迟早放弃那种幼稚可笑的念头吧,安德森家族可不是用来培育废物的地方。”
      约翰的祖父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无视了把头低得不能再低的约翰,身旁的十代咬紧了牙关,双手已紧紧握成了拳,太阳穴处已清晰浮现出了青筋。
      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约翰的梦想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明白!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说约翰!
      可就正当十代打算起身反驳约翰祖父言论的时候,却发现约翰在自己不知觉的时候轻轻握住了自己已经捏成拳的手,仿佛在示意十代不要冲动。
      约翰的手,好冰……
      原本那么温暖的一双手,现在却冰凉地如同北极的寒冰,还渗着细小的汗珠。十代突然觉得这样的约翰让自己好难受,转过头看他,约翰却垂着头,垂得很低很低,微长的刘海遮住了美丽的湖蓝色双眸,让十代看不清他的表情。
      约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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