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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樱花飘落时(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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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六道骸醒来的时候,太阳应经落下,夕阳散发着浅浅的金色光泽,慢慢消失在山峦。低低的诅咒一声,叫醒还在熟睡的纲吉,把他抱到岸上,拿出先前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替他穿上,如果纲吉因为这样生病了,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天色应经昏暗,下山的道路变得更加难走,不知何时下起细细密密的雪,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吹过,将身上的衣服都吹透似的透着寒冷。
抬头望了望天空,鹅毛般的大雪将整个视野都完全笼罩了,让人有种被遗弃的恐慌感。将身上的斗篷披在纲吉身上,当机立断的说“今晚我们回不去了,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
纲吉不安的看了看四周,单薄的身子在风雪中不停的颤抖,但还是将斗篷还给骸”你现在生病了,比我更需要“
推搡了许久,六道骸无奈的看着纲吉,平时很温顺的一个人,怎么有时候却这么固执呢?但是六道骸还是很高兴,因为纲吉在担心他,只需这一点就足以温暖整颗心,并舍不得放手。
最后他们很幸运的找到了一处山洞,这里以前似乎有人住过,洞里摆放着一些干燥的木材,还有一口锅,几块打火石,但惟独没有食物。幸好早上来的时候有带了一些,生起火堆两个人靠在一起取暖,望着洞外呼啸的风雪只希望能够快点停下。
到了第二天,风雪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太阳躲在云层里,似乎畏惧这过人的寒冷。带来的东西已经吃完了,现在只好自己去找,刚要站起来身体却感到一阵晕眩,似乎感冒加重了。
“骸,你怎么了?”柔软的手贴上他的额头“好像发烧了,对不起都怪我带你来这里”
“我没事呦~我马上出去找食物”努力的站直身体往前走,他怎么会怪纲吉呢。相反还很高兴,纲吉是把他当成了重要的人才会带他去那里。
“还是我去吧”拉住强站着的人,扬了扬手中的剑“我还没弱小的要一直靠别人保护”
“好吧……路上小心”总是想保护他却忘记了少年也很强……毕竟也是一个家族的接班人。
纲吉出去以后,六道骸等了许久,久到忍不住担心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的时候,浑身沾满雪的纲吉提着一只兔子回来了,湿润的眼睛里满是愧疚“等了很久吧,对不起,雪下得太大了,都没有什么动物只抓到这么一只兔子”
“没关系,只要你回来了就好”抓住纲吉的手不断搓揉,让冰冷的小手回温。
“没事了,骸”感受到骸的温柔,勾起一抹笑意“我把这只兔子宰了,给你炖汤喝”
“还是我来吧”他可不愿纲吉因为他染上鲜血……虽然是动物的。
“病人就应该好好呆着,我来就好了”
纲吉的褐眸对上兔子的褐眸一样湿润、干净的眼睛,一样褐色的毛发,让六道骸有一瞬间错把纲吉看成了一只兔子,【当然是最可爱的那只】看他一边说着抱歉的话,一边把剑架在兔子的脖子上始终下不了手竟觉得自己在逼他残杀自己的同类,伸手接过兔子说“还是我来吧”
“呐!我真是什么都有做不好呢!带骸来这里也是,怎么会突然下雪呢!早上的天气骸好好的啊!现在只希望家里人能快点找到我门了”
“这样没什么不好啊!”轻轻的说着,那音量只有自己能听到吧。
就算他们能天天见面,但是能这样相依偎着的时候并不多。在家里他是主人。而他是仆人,永远跨不过的界限,永远破坏不了的关系,本来这样对其他人来说应该满足了,但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有种感情在心里鼓噪,说不清,道不明。
“恩,什么?”
“没什么,过来吃饭吧”这样的生活能持续下去就好了。
洞外的雪下了一整天,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偶尔有风吹进洞里,冻得身体瑟瑟发抖。六道骸抱着怀里的人蹙紧眉。昨天晚上的时候纲吉就开始发烧,灼热的体温慌了他的心,如果昨天他坚持出去就好了,现在雪下得这么大,根本就找不到药,换下额头的湿布,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等那些寻找他们的人找到这里。
虽然他现在也生病了,但是至少比纲吉好一点,起身去寻找食物,不然很有可能就这样一起饿死。
“骸不要走”纲吉撑起疲惫的眼皮,那语气里有些撒娇的感觉。
“虽然你这样依赖我我很高兴,但是我现在要出去找食物,不然你就要饿肚子了”
“我不饿……你不要走,我害怕一个人的感觉”湿漉漉的眼睛配上酡红的双颊有种可爱的感觉,可能是生病的原因,让他格外的依赖人,平常可是见不到的。
“好吧……我在这一直陪着你”
看来他在找食物的同时,还要照顾任性的病人。
已经第三天了,风雪还是没有停止,真要感谢自己从小就在贫苦的日子里生活,不然可能活不下去。但让他比较担心的是,纲吉的烧一直没有退,好害怕……害怕纲吉就这样死掉。
突然外面传来狗吠声,让他心里一惊,继而惊喜划过心里。看来有人已经找到这里了。扶着墙壁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纲吉有救了。
远远的果然看到不少人,过膝的积雪让行动变得缓慢,那些人也好像看到了他,慢慢的朝他靠近,等到接近的时候,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少主在山洞里,快去——”心里放松下来,身体一阵虚弱摔倒在厚厚的积雪里。
头好痛,身体也没有力气,模糊中感到有人轻触着他的额头,冰冰凉凉的好舒服。闷哼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纲吉在替他换毛巾,抬手扎住纲吉的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也生病了吗?
“啊!骸,你醒了”看见骸醒了立刻高兴起来,但随后晶莹的泪水划过眼眶“大夫说你病的好重,都怪我”
“没事了,不是吗?”抬起手轻拭去脸颊上的泪水,温热的感觉顺着皮肤渗透进心里。
纲吉是在为我哭呢。
缓缓的闭上眼睛,这样死也甘愿呢。
春天到来的时候,六道骸也在纲吉的请求下一同去了学堂。在学习上六道骸真的可以被誉为是天才,,俊美的容貌,邪魅的眼神,优雅的举止,外加天才的赞誉,虽然只是一个仆人让人感觉稍有遗憾,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竟来的成就绝对不可限量,因此赢得不少女孩的青睐,但是他的眼里却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庭院的樱花园渐渐吐出嫩芽,可以想象等到开花时节会是怎样的一种美丽。六道骸手里捧着一本书
认真的读着,以前他错过了学习的机会,现在只想尽快的补回来,至少要跟得上那个人。忽然窗外响起了谈论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听说纲吉少爷去见笹川家的小姐呢!听老爷的意思有可能会联姻,笹川家可也是名门望族”
“听说笹川小姐不但人长得漂亮还很温柔,两个人在一起还真是般配呢”
,书中的子一个也看不进去,脑力只是能不断的想纲吉要娶别人了,不再是自己的了,意识到这点心里想到的只有破哦坏,绝对要阻止。
打听到纲吉所在的地方就立刻赶过去。看到纲吉与一个女孩子在一起谈的开心,心里就一阵生气,走到纲吉面前,笑眯眯的说“少爷你今天说过要一起出去的,现在不会是要反悔吧”
“额,骸,这位是……”
“不需要介绍,相信笹川小姐也不会想认识我这个仆人”眯起蓝色的双眼,话语中带着刺“那么少主是要履行您的承诺,还是要反悔呢?”
“对不起,京子,我们下次再聊好吗?”
“没关系”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总觉得骸生气了,难道因为忘记了约定但是“骸,我们真的有约好出来玩吗?”
“有啊”说谎的人脸不红气不喘。
“可是我跟本不记得”
“是你忘记了”
“是、是吗?”
六道骸嘴角挂着笑。纲吉是在乎他的,这一认知让他无比高兴。
突然有些不太了解自己的心态,像纲吉这样的少爷不就是哪天跟一个配的上的女孩子结婚吗?为什么以想到这里就心痛。
看不到他会想他,看他生病会担心他,听到他跟别人在一起会嫉妒、愤怒,自己的眼里只有他,想让他心里也只有自己。
原来这就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