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有水有美人》慕鱼

6、第 6 章

　　用个老掉牙的形容，这是一瓶香水引发的惨案。
　　不知是谁扑上来，把我再次按倒，牢牢捆住。
　　那姑娘貌似吓得不轻，好半天没听到她吭声。捆我的人倒是用尽花样，为所欲为。还有人在旁边现场指导：
　　“捆紧点，手！手——脚！脚！嘴巴！”
　　一群愤怒的S，一个心如死灰的M。
　　捆了半天，他们终于满意了。鉴于此时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圆柱体，他们就把我抬起来，连着我的玉斧，一二三，干净利落地扔出帐篷。扔完了，还不忘意犹未尽地骂一句：
　　“呸！小贼！”
　　我砰地一声砸在地上，引来不少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不一会儿工夫，帐篷周围就围起了十来个人。
　　“这是什么东西？虫子？”
　　“好像是个人！”
　　“哎呀呀！你看他还会动！”
　　我扭扭腰，努力让自己的姿势不那么扭曲。
　　这些人指指点点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散去。过了一会儿，刘克龄阴沉着脸，带着两个仆人从帐篷里出来，目不斜视地从我眼前走过。又过了一会儿，那俩白胡子老头也走了出来。他们倒是看了我一眼，就叫来几个人，把我和玉斧从帐篷边上扔到河边。我扭曲地躺在湿漉漉的河滩上，身下是鹅卵石，嘴巴面前是丛不知名的水草。除了脖子，身上再没有一个可以活动的地方。
　　等周围安静下来，我抬起眼皮。视野里除了近在咫尺的小河，再无一物。
　　河风徐来，月华如水。月光洒在流淌的河面上，哗啦啦的水声中，闪动着粼粼波光。
　　我一边看景色，一边使劲蠕动舌头，把嘴巴里塞的果子给吐出来。等嘴巴得到自由，又使劲一翻身，平躺在河滩上。
　　怎么办？我看着圆圆的月亮，心乱如麻。
　　我本来应该在布列塔尼亚乖乖念完大学，申请研究生。拿到硕士学位后火速回国。买房买车找工作。然后找个中意的女青年，幸幸福福地渡过余生——至少在几天（？）以前，我的人生蓝图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地安排下去的。
　　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现在不能着急。这两天我到处胡搅蛮缠，除了吃亏，也不过就是证实我确实不是在做梦而已——如果是在做梦的话，细节绝对不可能这么清晰。可是我该怎么办？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老土和刘克龄给我的一些讯息，也不过是凤毛麟角，不足以让我有个清晰的判断。我也不能猜测。九州、聚窟洲这样熟悉的名字，想一想都叫我不寒而栗。难道要我想象自己是到了游戏世界里？我现在这样子，死又死不成，要是真是这样，岂不是生不如死。
　　深呼吸。
　　不要瞎猜！我对自己说。情况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了。最好的应对方式，莫过于走一步算一步。
　　或者……当我终于在胡思乱想中沉沉睡去时，我对自己说：
　　就把这当一个游戏，也许会好受许多。

作者有话说

　　胡乱写了这么些章，总算有点头绪了。第一人称实在很不顺手。下面开始进入正式情节。谢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