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云彩》随影、小世

1、邂逅云彩

　　世，是我的名字。我也钟意别人叫我小世，像她叫我那样叫我。

　　小世，这个小名来得有些有趣。

　　这应该从二零零八年的夏天说起。

　　零八年的暑假，中考过后，我和我的朋友来带了深圳——这个曾经让我向往不已的城市。

　　我们是来打工的，在南山区的一个小餐馆里当服务员，店里称之为小二，就是端菜送饭的。在这里当店小二，我最喜欢的便是上晚班，尽管要熬到很晚，但只要有下午的两个钟的休息时间，一切都无所谓。是的，我上晚班为的就是这两个钟，可我并不是用来休息的 ，而是利用这两个钟到南山书城看书。

　　南山书城离我们的餐馆很近，一个来回只需15分钟。

　　上晚班的时候，已到下午两点，我和朋友便会冲向南山书城，到四楼去看小说。

　　一个人捧着一本书，坐在地上，忘我地看，像极了书虫。

　　渐渐的，我们因为熬太晚，下午又没有休息，所以变得很疲惫，我朋友便开始选择休息，而我依旧一如既往地跑书城看书。

　　那一天，夏日异常的炎热，短短八分钟的路程，却让我汗流满身，黏糊糊地别提多难受。于是，我拿了一本上次没看完的书拣个凉快的地方坐下，慢慢的进入书虫状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灵敏的鼻子嗅到了一股清凉的茉莉花香，我遁着香味望去，入眼帘的是一个个子与我差不多高，穿一件薄薄的白色的纱制上衣，牛仔短裤，扎着公主辨的清纯少女，给人一种清新典雅的美。

　　这时，他的目光与我碰撞在一起，看到我专注的眼神，脸颊唰地红了起来，怯怯地问：“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她指了指我身边的空地。

　　她一说话，我立马转移了视线，口着答道：“嗯。”便将头深埋书中，可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那一天，茉莉清香一直陪伴我到四点。最后我不舍地离开了南山书城。

　　第二天，我竟鬼使神差地那着书走向昨天那个地方，却不去用凳子做的地方，或是我是抱着再和她相遇的心态吧。

　　一路上人神大战，过去还是回去有凳子的地方呢？犹豫不决，好几次本已转身的我却还是又向那个方向走去，越走越近，我却还是犹豫不决，最后一股曾让我心神不宁的茉莉花香让我坚决地走到她的面前。

　　站在她的前面考虑了很久，我终于说出口了，我说：“请问，我可坐在这里吗？”

　　她闻声抬头，一见是我，略带惊讶地说：“是你？当然。”

　　“谢谢。”我很礼貌地答谢。

　　坐下之后，我还是像昨天一样，无法静下心里看书，脑袋烦躁地上下晃动。

　　也许是骨头霹雳啪啦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转过头来，注视着我，说：“你没事吧？”

　　“没，只是看书看累了。”我胡乱找个借口说。

　　“哦，也是。”她简单应了一句又低下头看书了。

　　看到他那举动，让我失望了好一阵，两眼巴巴地盯着纸上的字。

　　“那个。”突然她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我一个机灵，立刻转过头，问：“有什么事吗？”

　　“你常坐这里吗？”

　　“嗯。”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精致的脸，耳朵直竖着，生怕听漏一个字。

　　“明天，我可能很晚来，你帮我占个位置好么？”

　　“嗯。”我点了点头，继续竖着耳朵，注视她。

　　她被盯得脸颊酡红，低下头，不让我看到她那巧夺天工的脸蛋，弱弱地说：“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你呢？”我本能地反问。

　　“你看窗外是什么？”她又问。

　　我照她的意思转头看向窗外，看到一团团如棉花般的云层，疑惑地问：“云？”

　　“嗯，你呢？”

　　我见她如此婉转又有技巧的介绍自己，我自然也不能太直白，但我又不知道如果说，焦急之下，我看到她手中的书和我看的是一样的，恰好我看的按已页有一个“瑞”字，于是我说：“你手中的书的第六十一页，倒数第五行，第四个字。”

　　她快速地翻到了我说的那一页，又抬起头，试探性地问：“世？”

　　“呃，”怎么成世了，我连忙翻到六十一页，一看，我晕，“瑞”字在倒数第六行，我想纠正，但碍于面子，于是死猪不怕热水烫地说：“嗯。”

　　“那我，叫你小世，好么。取郭敬明的小名的谐音，他是我最喜欢的作家之一。”

　　“嗯，可以。”

　　“那你也可以叫我小云。”她笑得很开心，她的笑容就像这个夏天的太阳般灿烂。

　　“好呀。”我能如此愉快地和她交谈，自然是高兴的。

　　“那我先走了，明天见。”说完，小云便站了起来，拍拍裤子上的些许尘埃，笑着向我摆手便走了。

　　我望着她窈窕纤细的身姿，久久不能回过神来。那一天，脑子里也全部都是她那倾城倾国的笑容。

　　次日，我一下班就放下手中的活，飞一般的冲向书城，全然不去理会身后老板气愤的嚎叫。

　　我知道她今天不会那么早来，便先前往书架上寻找值得一阅的小说，逛了好几圈，我最后将，目标锁定在郭敬明的《悲伤逆流成河》上，听她说，她喜欢郭敬明的小说，于是我拿了两本去老地方等她。

　　这一等，却是一个小时。差点将我等傻了，每有脚步在附近响起，我便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看，却一次次让我失望。索性，我连书都不看了，手托着下巴，两眼注视着前方，焦急地等待她的出现。

　　一个小时过后，她终于穿着一件粉色短衬，纯白荷摆裙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欣喜的笑容立即爬上我的嘴角。

　　她远远便看到了我，笑着向我招手。

　　临近，她呼了呼口气，整理一下衣服坐下，说：“终于赶到了。”

　　“很忙么？”我主动和她搭话。

　　“嗯，大学的生活有时闲得发慌，哟是却忙得难以喘息。”她撇了撇嘴嘴说。

　　“大学生？”

　　“是呀，我是深大的新生。”

　　“哦。”

　　“你呢？”

　　“我是高一的新生。”我如实相告。

　　她一听便露出我意料之中的惊讶，说：“你才高一？”

　　“是呀。”

　　“几岁了？”

　　“你呢？”我反问道。

　　“你不觉得向一个女生询问年龄，是一种很不绅士的行为吗？”他笑意嫣然，丝毫没有半点生气。

　　“我想你大我三岁吧。”我猜道。

　　“我19.”

　　我一听，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说：“你才十九岁？”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十七。”我17岁才读高一，人家19岁却是大一，我能不惊讶和惭愧么？

　　“呵，你挺晚读书的。”

　　“嗯。”

　　“不聊了，我去找书看。”

　　“她正欲要起身前去找书，我便将《悲伤逆流成河》递给了她，说：”昨天听你说喜欢他的书，所以，我想这一本你应该会喜欢的。”

　　她看到我手中的书，眼里闪给一丝惊喜，涩涩地说：“谢谢。”

　　“不用。”前会儿她还如一个大姐姐般在我面前谈吐自如，轻松悠闲，如今却成了一个羞涩的不出阁的闺女，这一变化让我一时间无法适应。

　　这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那一天，我们静静地看书，我也彻底被这本书吸引了，不再出现昨天那种心神不宁的状况了。

　　看着看着，看到一半的时候，我才惊醒，拍了一下大腿，立马站起来，大叫一声：“糟了！”惹来四周愤怒的目光，我却无暇去理会了，赶紧对她说：“我先走了，我还要上班。”

　　“上班？”

　　但我却没去回答她，逃命般冲向餐馆。

　　那一天，老板扣了我半天的工钱，也就是说下午都白干了。朋友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我，叹了口气，问我怎么了。我如实地告诉了他，他立刻说：“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

　　“好，明天和你一起去书城。”

　　可惜，第二天，我却没有在那里见到她，朋友失望了好一阵。

　　第三天，我又一个人来书城，却在书城外的树荫下看到了一个背影和她很像的女生，似乎是她？我走近一看，果真是她。

　　“小云？”|

　　“嗯。”她转过头，这下，我才知道，她坐在树荫下吃臭豆腐，难怪有股臭味。她一见是我，立马将臭豆腐放下，用纸巾抹了抹嘴，脸上泛起红晕，很是尴尬地说：“是……是你呀。”

　　“嗯。”我就站着看着她。

　　她也“嗯”地一声，低下头，不说话，也不敢吃了。

　　良久，她又抬起头，说：“坐……坐吧。”

　　“哦。”我怯怯地坐在她的身边。

　　“要……要不要，臭豆腐？”她像是在说一句极其难以开口的话一样，艰难地说。

　　“不……不了."我当然是拒绝的。

　　“哦。”她似乎很失望。

　　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我有些坐不住了，终于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我问：“你喜……喜欢吃臭豆腐？”

　　“嗯。”她点了点头，害羞地将头低得更低。

　　“哦。”我为了不让这场沉默，继续说：“昨天，你……你好像没来？”

　　“嗯，有……有些事。”她结巴地说。

　　“那个，我们去看书吧。”我提议到。

　　“好……”

　　说完，我便起身走向书城了，她在后面跟着。偶尔回头，看到她一直低着头。

　　这一天，我们十分尴尬地，聊无声息地看着书。

　　接下来的一天，我又早早地来书城了，却没立即进去，而是拐向树荫下，那不远处有一个卖臭豆腐的摊子，我买了两个人份，因为我想在门口等她。

　　两份臭豆腐炸好后，我一转身就撞见她。

　　我笑着说：“要买臭豆腐？”

　　“嗯，”她的话刚出口，又马上改口道：“不……不是。”脸蛋立马红透了。

　　“给，刚好的。”我将手中的一份递给她。

　　她愣了一下，才腼腆地从我手中接过。

　　我们两个坐在树荫下，默默地吃着臭豆腐，她的吃相是那么的斯文，一小口一小口地咬，咀嚼时没有半点声响，而我却不然，没一会儿几块臭豆腐就被我消灭了。

　　闲来无事，我便托着下吧，悄悄地看着她吃臭豆腐。原来，她的吃相可以用来如此欣赏。

　　也许是她的余光察觉了我，她转过脸，看到我在观看她吃豆腐时，脸像是被火烧过似的红的发烫，续而又低下头，更为唯美地吃着臭豆腐。

　　好不容易，她终于在我的注视下吃完了那几块臭豆腐。

　　她递给我一张面巾纸和一片口香糖，她对我说：“那个，小世，我……我们去吃麦当劳吧？”

　　“额。”这不是刚吃过臭豆腐么，尽管只有几块。

　　“嗯，我……我下午……下午没吃呢。”

　　“那好吧。”我本想关心一下，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怎么？连饭都不吃了？小心胃病哦。”

　　“嗯。”

　　于是，我们便在书城边上的一个麦当劳坐下，我只点了一盒薯条和一大杯可乐，而她却点了一个汉堡、一支鸡腿，一杯冰淇淋。我心想，像她怎么吃，为什么还是怎么纤细呢？

　　“这一次，别……看着……看着我吃，我会……我会不好意思的。”她坐下后说，脸颊上那一抹红晕不淡反浓。

　　“哦.”我这下才知道刚才我的举止给她造成了那么大的压力，害得她吃点东西还要保持淑女形象。

　　我消灭完点的东西后，便转过头望向窗外，看车水马龙，看人来人往。无名的伤感起来，想起来一句话：前世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那我和云，如此的相识，前世回眸了几次呢。

　　半小时后，她吃完了，全部吃完了。

　　“饱了么？”

　　“嗯、”

　　“那去看书了吧。”我建议道。

　　“不了，都三点了，我……我等下还要会校。”

　　“哦。”一阵失望立即在我的心里蔓延开来。

　　“不如，我们一起逛商场吧？”她两眼发亮，满是期待地说。

　　我自然是不能扫她的兴，何况我也很乐意她一起去逛商场。

　　我们逛的是公路对面的海雅百货，她像一个刚刚进大城市的农村人，东张西望，左看右看，满是喜悦，一会儿摸摸那件衣服，一会儿看看那条项链。但最后我们还是两手空空地出来。

　　“要回去了么？”我一出海雅，就很不情愿的问。

　　"还早。”

　　“那接下……”我心里说不出的欢跃。

　　“ 坐下来，谈谈心好不？”

　　“嗯。”

　　于是，我们又买了两份臭豆腐，坐在树荫下，一边吃一边谈心。

　　这一次的谈心，让我们懂得彼此更多些，成为了知心朋友。

　　我告诉了她我的真实姓名、我来深圳打工的事和以前的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包括我和妮的故事（详情请见《星★木偶》）。

　　她听得泪眼朦胧，她说：“那个女孩，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因为如今的你还是爱她的。”

　　“说不爱她是骗人的，但如今的我却不再执着了。”

　　“执着于求，必执着于失。”

　　我也知道了她的往事，同样不堪回首。原来她是一个离异家庭的孩子，母亲在深圳，父亲却在上海。家庭破裂的阴影一直笼罩着她，为此她堕落过、自残过。她说：“中学六年的努力，就是为了这一次逃离。”是的，她读大学为的就是独自一个人生活。

　　她说着说着，竟抱着我痛苦。

　　“伤痛都已过去，郭敬明不是说过么：时间是最好的医疗师。”

　　她没有回答我，一个劲的哭，泪水浸透了我的上衣。

　　“别哭，小云。以后，你会幸福的，你会忘记那些伤痛的。”

　　“小世，”她离开了我的怀抱，说了一句让我心猿意马的话：“如果，你长住深圳就好了。”

　　我惊愣了一下，没等我说话，她便拿纸巾擦干了泪水，说：“我走了，明天，陪我去红树林吧。”

　　说完，她便掩着泪脸跑开了。

　　“好的。”我心里说不出的喜悦，但却笑不出来，是因为他的过去吧。

　　隔天，朋友本想和我同来的，但还是被我那搬不上台面的借口强留在店里休息了。我想，他的出现或许再一次打破我和小云如今融洽的局面。

　　我到书城的时候，她已早早站在树荫下，拿着两份臭豆腐等我了。看到我，她笑靥如花，将一份臭豆腐递给我，说：“走吧，去红树林。”

　　车上，我们吃着臭豆腐有说有笑的，其乐融融。却苦了车上捂着鼻子的乘客。

　　一路上，我时不时看了看快乐得像天使一般的她，心情出奇的好。

　　红树林真不愧是生态保护区，真像一个世外桃源，拥宁静、安详、优美于一体。让人心情大好。

　　进了红树林后，小云红着脸主动挽起我的手臂。她这一举动让我错愕又惊喜，以至于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两眼直盯着小云愈加酡红的脸颊。

　　“我……我朋友说，红树林，来的……一般都……都是情……情侣，所以……所以，我们当一……一天的情侣，好……好嘛？”

　　对于，她这一番话，我更是怀疑我是不是在做梦，悄悄地捏了把大腿，却疼得我差点叫出来。

　　小云见我一脸的痛苦表情，一位我不高兴了，松开了我的手，低下了头，娇脸欲泣。

　　这下，我才知道我无端地伤了一个女孩的心。立马，我反客为主主动牵起了她水嫩的手，说：“拧了把大腿，很痛，我才知道我不是在做梦。”

　　小云立即多云转晴，眼眸里流溢着欢喜，笑着说：“真傻。”

　　“但，”我说：“别做一天的好不？”

　　“嗯，那做多久？”小云羞赧地低下头。

　　“不知道，或许是到了你不喜欢我的那一天。”

　　“如果，我不喜欢你了，你还会像你对妮一样继续喜欢我吗？”

　　“会，但总会淡的。”我极不坚定地说。

　　“我希望你不会，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痛苦。”

　　“谢谢你，云。”

　　“走吧，红树林可美了。”小云拉着我向红树林走去。

　　她一路上像一个天真的孩子，又蹦又跳的，拿着相机四处拍照。

　　那一天，我玩得很开心，小云也很尽兴。回来的路上，她竟枕着我的肩膀睡着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的时间，我若是上晚班必然是和云在一起的，有时候一起看书，有时候是到处散步、吃臭豆腐。但由于她已经在上课了，所以她一般都是在三点前赶回学校去上课。若碰到我上早班，我也会提前告诉云，免得让她白等。

　　时间在流失，我们之间的感情在加深，但当时间走到8月17号的时候，我们却陷入了离别的痛苦之中。

　　因为我要离开了，打算乘坐19号的车回乡。

　　17号那天，我上晚班。那一天，我去书城的路上的那八分钟我都在酝酿情绪，不让不舍流露出来，我本想悄然离开。

　　可当我来到书城门口的树荫下时，小云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她一见我就说：“小世，过几天就20号了。”

　　我呆愣了一下，难道我以前说过么？

　　“你要回家了吧？”她的眼里尽是不舍得。

　　“嗯。”我低着头，本已被我强行镇压的的难过一下子便攻占了我的心，眼里噙满了泪水。

　　突然，小云整个人扑进我的怀中，抱着我痛哭流涕，让我不知所措。

　　“我会很想很想你的。”

　　“我也会。”我也抱住了她，泪水已决堤。

　　我哽咽着说：“明年，我还会来的，你等我。”

　　“嗯。”

　　“好了，别哭了，看，都是你害的，害我也哭了。人家可是男子汉，血可流泪不可流。”我擦了擦泪水，捧起她的脸蛋。

　　“为我哭一次，就够了。我爱你。”话落，小云便吻住了我，不让我说出同样的三个字。这是我们认识两个月来第一次亲吻。

　　当舌头交织在一起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竟浮出一个念头，不可理喻的念头：留在深圳。

　　18号那天，我才知道，为什么她不让我说出那三个字：我爱你。

　　18号那天，我冲到书城来，可她却没来，不，应该说，来也有走了，或者说不想出来见我。

　　我坐在树荫下，那是我和云常坐着吃臭豆腐的地方。

　　坐下之后，我立即闻到一股熟悉的臭豆腐味。这并不是从摊子来的。我四处一找，才发现那臭味是从椅子后面的草堆里出来的，那份臭豆腐下压着一张字条。我扯开一看，是云给我的。

　　小世：

　　今天起，我便不再爱你，别再为我流泪了，我说过你为我哭一次就够了。以后别再想我了，更别来找我了，因为下个星期我就要去上海了，去我父亲那里。

　　保重，永别。

　　小云

　　拿着字条的双手颤抖不已，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我无力地蹲下，掩脸抽泣。

　　我怎能不哭呢，难道，你还不知道这两个月来，我不再只是喜欢你了，而是爱你。

　　这一天，我的朋友在我的提议下，和我一起逛海雅，吃麦当劳，游玩红树林，坐在树荫下吃臭豆腐。许多次我都想哭，但都被我强忍住了，许多次我都对我的朋友说出我和云的事，也都忍住了，强颜欢笑地对他说：“这感觉真好。”在心里，自己加了一句：你是云多好。

　　墨辰

　　2010.04.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