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只多笑

1、告白

　　那一天，他接到一个电话。有什么东西似乎掐住了他的心脏。

　　乔礼看着女人如同熟睡般惨白的脸，就好像声音彻底地离开了他的世界。
　　这不是真的。他想。祸害遗千年。她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的眼珠子几乎一动不动。他面无表情。
　　“先生，人死不能复生，节哀……”讨人厌的声音像是蚊子一样嗡嗡嗡个不停。
　　他很想大吼、想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毁掉。
　　“请让我和我母亲独自说说话，”他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拜托您了。”
　　门合上的声音。
　　他就这么看着她。时间好像停止了。
　　忽然间，他的脸上开始泛红。二十来岁的青年看上去像少年一样露出腼腆的表情来。
　　“我……我……”他结结巴巴地说着，“我……”
　　他想要说出来。他已经忍了十几年了，他想要告诉她……
　　他仿佛要豁出去一般，拳头握得紧紧。
　　“我……”
　　他的脸上浮现出痛苦挣扎却又甜蜜的神情。
　　“我……”
　　他的脸凑得离她的脸越来越近。
　　“我……”
　　彭！
　　猛地撞开门进来的人根本不看乔礼，那人的视线直直地落在尸体上面，就像是被灼伤一样掉开了头，“不……”来人喃喃自语。
　　而在声响发出那一刻就像过了电一样站直身体的乔礼，此刻，他脸上原有的所有血色都消褪的干干净净。
　　“乔礼，”男人终于看到乔礼，声音虚弱，“你先出去下，让爸爸和妈妈呆会儿。”
　　乔礼愣愣地看着男人，转身出了门。并且在他并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飞奔了起来。

　　她是他的。
　　他突然间如此强烈地意识到。

　　即使死了，她也是他的。

　　没过几年乔礼就结了婚。他的妻子温柔娴静，很喜欢用一种昂贵的香味独特的化妆品。他对她一见钟情。
　　迅速求婚。闪电结合。
　　新婚之夜，他热烈地亲吻他的妻子，嗅着她的香气。不断地吐露爱语。
　　只是他一直闭着眼。所以没有看见他妻子羞红的脸，没有看见她因为爱的滋润而展露的惊人美丽。
　　“我也爱你……”
　　羞涩的告白让闭着眼的乔礼更加难以自持。他兴奋得血管都要爆裂。
　　眼角突兀的水珠就像是汗水，在激情中迅速蒸发。
　　“我爱你……”一遍遍的告白持续了整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