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另一种旅程》小猫济沧海

60、番外 盖勒特的回忆

　　作为一个半生风云，半生幽禁的当代黑魔王——在他面前，即使是伏地魔也只能被叫做英国黑魔王或是第二代黑魔王——盖勒特有很多终生难忘的回忆，比如试验时炸掉德姆斯特朗，比如带领圣徒站在欧洲的顶端，再比如16岁那短短两个月的夏天，而那一场回忆，那一场初见艾瑞斯的回忆，即使在已经心满意足的现在，他也认为可以装在最深刻的那一箱里。
　　那是1985年圣诞节前的一个周一，盖勒特正裹着厚厚的毯子，捧着热气腾腾的红茶，望着外面大片大片飘落的雪花享受读书间隙的悠闲，外部警戒网却被触动，一响即没。
　　盖勒特感兴趣地挑挑眉，大概有十年没有访客了吧，还是这么谨慎的访客。他慢慢踱到墙边，随手打开层层灰尘下的监控，却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笔直地站在警戒线外。
　　他的眉毛挑得更高了，盖勒特对来访者的兴趣更加浓厚。不过，他并没有把来人放进来，不急，好容易有个玩具送上门了，他要慢慢享受。
　　可来人却没打算按照他的计划行事，静静地站在原地等了十分钟，便用扩音咒将话远远地送过来：“上午好，尊敬的格林德沃先生，值此佳节，作为一个十分欣赏您的6岁小孩子，我特地远涉重洋，从英国给您送上一份最好的圣诞礼物，希望您能笑纳。”
　　盖勒特勾起了嘴角，有点意思，便也放大了自己的声音答道：“非常欢迎远道而来的小客人，”他挥了挥手，从城堡门口亮起一条蓝色的道路直到来人脚下，“沿着路过来吧。”
　　来人没有任何迟疑地迈步上前，不疾不徐但没有丝毫停顿地走到了大门前，盖勒特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点。没有减龄剂，没有复方汤剂，来人的身体年龄是货真价实的6岁，值得耗点时间。
　　城堡大门无声打开，来人依旧没有任何畏惧地挺身走入，沿着标示出的线路来到一间空荡荡的房间，优雅地向坐在唯二椅子上的盖勒特行了个礼：“我是艾瑞斯•塞勒尼，感谢您的邀请，我不会辜负的。”
　　盖勒特不动声色地向剩下的那把椅子微微点了点头，艾瑞斯又行了个礼，顺从地坐下，然后挥了挥魔杖，把椅子调整了一下，好让她可以尽可能地看起来和盖勒特平等，把双手放在房间里最后一件家具——一张普通的办公桌上，微笑地开了口：
　　“格林德沃先生，在送礼物之前，有些事情我想您需要先了解一下。”艾瑞斯的笑容像是刻在脸上一样一点儿也没有变样，“我来之前已经服了毒药，如果5分钟后没有喝下解药我就会毒发身亡。顺便说一句，这个毒药是我研制的，5分钟内您大概是做不出也找不到解药的。另外，我已经练了两年的大脑封闭术，虽然肯定逃不过您的摄魂取念，但拖到我死掉之前让您一无所获，我想我还是能做到的。”
　　艾瑞斯看着盖勒特微眯的眼睛，笑容加大了点：“让我们回到正题吧。我的礼物很简单，只有一句话——我知道原本的未来。”
　　盖勒特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并没有动，虽然在这间空旷的房间里他有不下三十种方法能瞬间禁锢艾瑞斯的自由，但看着她没有变化的微笑下的全神戒备，盖勒特并不敢赌她的后招。她肯定有更多可以阻止他通过外力拿到记忆的方法，绝不会只有她说明的那点。
　　盖勒特静静地盯着她一动不动，艾瑞斯也微笑地盯着他纹丝不动，房间里的空气凝固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两个人仍旧谁都没动，也没有露出第二种表情，即使艾瑞斯只剩下一点点的生命，即使盖勒特对于原本的未来真的很在乎。
　　眼看着时间只剩下最后一分钟，盖勒特终于叹了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道：“说吧。”
　　艾瑞斯笑了，迅速念出了一段咒语，紧接着说道：“艾瑞斯•塞勒尼与盖勒特•格林德沃在此订立灵魂契约。第一，盖勒特•格林德沃及其下属所有人均不得以任何形式亲自或通过第三方伤害哈利•詹姆斯•波特、艾瑞斯•塞勒尼及艾瑞斯•塞勒尼的家人。第二，双方将在平等友好的基础上建立同盟关系，双方均不得以任何理由将另一方排除在该关系之外。第三，只有当双方或其中一方灵魂消灭，本契约才终止。艾瑞斯•塞勒尼认可本契约。”
　　她话音还没落，盖勒特便干脆地说道：“盖勒特•格林德沃认可本契约。”瞬间，契约成立的白光在空中迸射，将两人笼罩进来，几秒后散去。
　　艾瑞斯赶紧从衣服里掏出一匣子药瓶，迅速找出解药喝了下去。盖勒特拨弄着匣子里的上百个小药瓶，轻松地挑挑眉道：“你还真舍得下本钱啊。”
　　艾瑞斯笑笑道：“置之死地而后生，老祖宗的智慧总是没错的。如果我没有必死的信念，也不会换到您的认可了。”
　　之后，盖勒特知道了他想知道的结局，和艾瑞斯建立了全方面的合作，一边大把大把地从麻瓜界和除英国外的巫师界赚进金加隆，一边开始改变原定的未来。不管他想要守护的人是否领情，盖勒特•格林德沃从来只做他想做的事。
　　和艾瑞斯的合作很顺利也很愉快，盖勒特也乐于有这么个还算优秀的合伙人，只是相互很深地了解了几年之后，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艾瑞斯要为哈利做那么多的事，还不打算都告诉他。
　　有次盖勒特终于忍不住问了艾瑞斯，却得到了让他意外的答案：“老实说我开始真的不知道自己居然是在HP的世界里，要知道一个基本没看过原版的中国人对英文的敏感度真的很低。要不是哈利三岁生日那天，我被家里的来客吵到出去逛街，阴差阳错跑到女贞路，还正好撞到小哈利正因为饿肚子和被打而躲在公园里哭得很伤心，我可能真的要到霍格沃兹的通知书到达才知道自己是个巫师。”
　　艾瑞斯顿了顿，流露出心疼的模样：“那时哈利小小的，瘦瘦的，连哭起来都没有太大动静，就像只可怜的小猫。我开始并没有认出他，只是觉得这孩子真的很可怜才上前安慰的，结果他一抬头，我就彻底沦陷在那双亮的惊人的绿眼睛里了。不怕您笑话，那一瞬间，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再也不让这双眼睛流泪了。我本来还打算收养哈利来着，结果我都哄完了，喂完食物，甚至连伤都处理好了，打算把这孩子拐回家的时候才发现他居然就是那个魔法界的救世主！当时我那个崩溃哟！于是，我只好退而求其次照顾好他了。至于为什么做了这么多事还不打算告诉他，我想，您比我更了解原因。”
　　艾瑞斯不带揶揄地向他笑笑，盖勒特也忍不住笑了。的确，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原因了。

作者有话说

　　终于赶上了~